过腰长发在阴风中翻飞一阵,逐渐安静下来,垂落在身上。
“恒促殿下,您真的选择了他吗?”
被叫做殿下的男人在黑暗里,嘴角噙着一抹笑容,脸上难掩得意的表情:“不是挺有意思的吗?我可是找了他好久,像这种一把年纪了还是天生灵体的人可不多见。”
其实每个人从生下来的时候,都是可以看见灵体的;但是这种能力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逐渐消失;想沈坤这样不仅仅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强大的人倒真的是少见。
沈坤的八字极轻,轻到可以忽略不计。换个俗话来讲,见鬼对于常人来讲可能是一辈子都碰不到的事情,可对于沈坤来讲,那就是家常便饭。说不定哪天一回头看上个小美人,都可能是两脚离地飘着走路的。
被唤为殿下的男人话音刚落,窗帘的后面钻出一个巴掌大的东西,长的跟个青蛙似的,掐着嗓子开始凑到男人的身边碎碎念,“殿下,您这话已经说过三次了。前三次那几个人类您也说是灵体,结果呢?您老人家就是稍微靠近了一下人家,然后没多久他们就开始一病不起....没几个人能经得起您这样的折磨。”
听着耳边的碎碎念,恒促勾着手指,在他青蛙的脑瓜上用力戳了一下。见它让自己弄得在空中一阵打滚,脸上那满足的笑容才更深了一番。
恒促不是人,而是一只天生地养的鬼,纯阴之体;别说是人了,就是一般个低阶的鬼都近不得他的身。
这就直线导致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恒促活了几百年了,还是处!
更严重的是,我们的恒促殿下还不知道什么叫处……
这也没办法啊!他这身体素质,跟谁在一起,对方不是厄运连连就是病痛缠身。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然而天下万物,有相克就有相生。历经一百多年,恒促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八字轻到几乎快要忽略不计的人,现在的他几乎已经是生冷不忌了,能让他近身就行,根本不管对方是男是女。
恒促再一次的重返人间,希望这次不会让自己失望。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恒促噘着嘴,一脸老大不乐意。他一个轻跃从窗户上跳下来,把脑袋支在窗台上,看着那小精怪委屈的说:“辛碑,你就先回去吧,我办完事情就回去。”
第4章 当心我揍你!
辛碑从窗台上翻滚了一圈又爬起来,迈着小短腿儿‘咚咚咚’的跑回恒促的身边,俨然一副家长的样子,老气横秋的说道:“这么重要的时刻,属下哪里能先走,我还是陪着殿下等着结果吧。”
“不要。你要不走,我就不回家!”
辛碑垂头抹汗,这祖宗又开始闹别扭了:“好好好,可是殿.....啊~呀~呀~”
辛碑话音还未落,直接被恒促挥出的一股鬼气隔绝到了窗外,再也没法进来。气得它在外面的窗框上张开嘴露出獠牙恶狠狠的啃了几口水泥墙......
他想叫殿下早点回家有错吗???
唉,儿大不由娘啊~
这鬼崽子,有了媳妇忘了...忘了....他该以什么自居比较好呢?辛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算是恒促的什么;算了,谁让这鬼崽子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呢,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的,只有啃几口水泥墙来泄泄愤了!
辛碑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打不过恒促,才由着他这么胡来的!
恒促踱步走到沈坤的床边,来来回回绕着那张床走了好几圈,一会儿看看这儿,一会儿看看那儿;最后在沈坤的身边躺下来,侧身支撑着头,捻起一股自己的长发在沈坤的脸上来回骚扰。
沈坤迷迷糊糊的,被恒促的头发弄的很痒,时不时的挠一挠…
恒促约摸是玩儿够了,他小心翼翼的转过沈坤的脑袋,身下那人长着一副很好看的面孔,长长的睫毛、直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脸上还笼罩着层淡淡的红晕。沈坤的身材是典型的北方人,但是一张脸却长得极其的江南风;但是没有女性的柔美,也不是男性的粗狂,恰到好处的好看。
他伸出一只手指戳了一下沈坤的脸颊,软软的。
睡梦中的沈坤感觉被戳了一下,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下一秒却被一只手抓住,一个轻容的力道压到了枕头边上。
沈坤迷迷糊糊的整了一下眼,似乎是看到了一个朦胧的影子压在自己身上,但是却没感觉到重量。过了一会儿又似乎什么都没看到。他见惯了各种灵体,对于自己会经常被灵体骚扰早就已经习惯了,只是简单的咕哝一声:“别闹。”
恒促似乎是很开心,直接抓过沈坤的另一只手也压在了枕头边,轻轻吹了一口气,吹的沈坤的刘海乱飞,弄的他额间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