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城新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觉得腰酸背痛,又爬起来满屋子溜达,完全闲不住。要是疼了,就撑着腰扶着桌子或者靠在墙上龇牙咧嘴的哭闹一会儿。
沈坤跟宣城新不同,他是阴体,怀恒滚滚的时候,没有大肚子;生滚滚的时候是直接用阴气聚灵生下来的。而宣城新就有些不一样了,肚子虽然不大确有些孕象。
也不知道这孩子,该从哪里出来......
“坤子~”宣城新拉着沈坤的手,脸上红红的,憋憋嘴说:“你怀滚滚的时候没有大肚子,生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出来的;那我现在要怎么生啊?该不会....该不会是要我拉出来吧!那太恶心了!”
沈坤:“......”别说,他也觉得很恶心。
“这个我也不清楚,待会儿等着鬼医过来,你问问他吧。”
不多久,掌灯使带着鬼医匆忙穿过大门:“鬼医大人,您快些吧,我怕王妃坚持不住了。”
“你这小鬼丫头片子找个什么急,投胎也轮不上你;我这把三魂七魄都要被你这妮子弄得魂飞魄散了。”鬼医倒是不慌,只是想不通,他堂堂鬼医,为什么到了这卞城王府沦为接生婆了,自然是一肚子怨气。
“可是王妃真的很难受...”
“你见过谁生孩子不难受的,甚至有不少连命都搭上了;他一个男人非要生孩子已经是有违天道之事了,让他疼也是对他的惩罚。”
“鬼医大人,您可小点声吧,要是让王爷听见了,您怕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鬼医一双黑眼瞪得老大,以前怎么没发现掌灯使这妮子嘴皮子这么厉害,现如今都会调侃他了!
还怼的他哑口无言!
这一大家子都让人生气!
整个王府的生魂灵魄都让他生气!
跨进卧室,鬼医看着还在活蹦乱跳的宣城新,嘴角疯狂抽搐:“王妃,你不疼了吗?”
“我疼啊,但是偶尔也不疼。”
看来还是没被折腾够,还有力气蹦跶呢。
“王妃还是先安静的躺下,让老朽给你号号脉吧。”
鬼医在沈坤的帮助下,把活蹦乱跳的宣城新按回床上,抓着他的手腕闭目凝神;鬼医抚摸着他白花花的胡子摇头晃脑。
过了一会儿,宣城新又开始疼了,一个翻身趴在床上,捶打着床框喊道:“卧槽,好痛...痛痛痛痛...妈呀,卞旬!!!”
“王妃!为夫回来了!”宣城新一声鬼哭狼嚎的咆哮,叫来了卞旬;他手里拿着一株还泛着蓝光的药草,急忙跑过去给宣城新抱在怀里,心疼的说:“为夫就去找个仙草,你怎么给你自作成这样了?”
“这都快生了,您还气定神闲有那时间去找仙草。”鬼医弱弱吐槽,生怕被谁听见。
“老公,我好痛!快,拿把刀来给我一个痛快的吧!”
恒促不知道宣城新是什么意思,只知道他想要一把刀,于是真的手一扬,幻化出一柄闪着寒光的刀递给宣城新:“嫂子,你要的刀。”
屋里一干人等:“......”
宣城新:“!!!!!!把刀拿来!”
“爱妃,爱妃,别冲动!”卞旬一个眼神扔给恒促,吓得对方脖子一缩,赶紧躲在沈坤身后。
不是嫂子说要刀吗?
为什么都在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
恒促委屈。
“哥哥~”
沈坤摸摸恒促的脑袋安慰道:“哦哟哟,咱不委屈啊;哥哥跟你说,有时候做人就不能这么认真;”完事想了想又加了句:“做鬼也是一样的。”
这次疼痛比之前时间要长,宣城新被卞旬抱着,躺在他怀里死死地抓住他的手,痛的难受的时候,忍不住一口咬住卞旬的肩膀,疼的我们一向神不改色的卞城王倒抽一口凉气。
怕是要少一块肉了......
“鬼医,上次弟夫生孩子之时,不是有同甘共苦吗?现在能不能用在王妃身上?”
鬼医掐着胡子摇摇头:“小王妃身体特殊,阴气与小殿下一致,自然是可以共苦;但是王妃不同,他身体阳气过盛,不能与王爷契合。且王妃这是第一胎,有些痛苦实属正常。”
什么玩意儿?
不能跟卞旬契合?
实属正常?
那岂不是要他疼死么?
宣城新现在十分后悔当初为什么非要怀孩子,这生育的痛苦实在是太他妈不是人干的事儿了!
“王妃...”卞旬也很无奈,只能一遍遍抚摸着他的背脊,希望能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掌灯使,去把那株仙草融了,给本王送来!”
“是,王爷!”
“呜呜呜..这太疼了...”宣城新哭成了傻/逼,一双手豪无力气的捶打着卞旬,嘴里不断地谩骂:“你们都是骗子,呜呜呜~卞旬你个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