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离了。
当然了,因为离了,这养个孩子也不用顾忌谁高不高兴了。
梁柏跟小宁安走了。
温琼女士有些坐不住了,她站起来,“爸,那我去看看小柏。”往外走时还说呢。“怎么就离了呢?”
是啊。
怎么就离了呢,怎么会这么快呢。
温琼女士在路上就在想,她跟老梁的朋友中,有没有适龄的姑娘,挑个孝顺懂事的,这样才能做好梁家的大儿媳妇。
至于孩子,等结婚送走就是了。
梁柏三人走后。
梁松和沈夏陪爷爷吃了顿饭,爷爷的饭菜很清淡,沈夏还挺喜欢吃的。梁松知道这菜是正常的菜,没有其他成分,就放心了。
吃完饭,梁爷爷笑着问沈夏:“什么时候回来的?”
沈夏道,“昨天回来的,梁松说想您了,想过来看看。”梁松眼中的笑意再也掩饰不住,以前有句话做什么来着,貌若潘安,这词放到现在梁松的身上正合适。
又聊了一会家常。
沈夏跟梁松看时间不早了,要回去了。
走时,梁爷爷又问了一句:“没其他事了?”
“我们就是来看看您。”沈夏说。
这一时半会还真想不起来有什么事,孩子的事现在肯定是不能说的,头三个月不稳嘛。
梁松点点头,虽然没说,但是脸上的高兴劲是骗不了人的。
两人走了。
走时,梁松还拉着沈夏的手,一点也没顾忌人。
等他们走了,梁爷爷还没琢磨透,这梁松媳妇家里前一阵老往他这打电话,是真没事?不像。
而且,梁松媳妇一回京就来他这了,要说没有什么事,怎么可能呢。
正想这事呢。
关中医的孙子过来了,忽然对梁爷爷道,“我看梁松他妻子的面相,像是有喜了。”只是粗粗一看,有点像。
梁爷爷灵敏得不像七十多岁的老头子,猛的回头,看向关印:“准吗?”
“面相上看,但是具体的得把脉。”关印说道。
他是中医,喜脉是最好看的的。
他又说,“梁爷爷,你看梁松今天那脸上的笑就没断过。我觉得梁松肯定是知道这事的。”
-
艾叶请了几天假。
今天她哪也没去,就在家呆着,梁柏说今天会来拿东西。她等到晚上,都不见梁柏过来。
她看着安静的房间,漆黑的卧室,有些黯然。
梁柏是第二天中午来的。
他是自个来的。
拿出钥匙自己开的门,进屋看到艾叶坐在厅里,愣了一下,“我过来收拾东西,等会下班,我会把东西带走的。”
艾叶看着他,表情格外平静。
梁柏把自己的衣服从柜子里拿出来,装好,衣服收拾好,刚准备出门,就看到艾叶站在门口,在看着他收东西。
梁柏说:“东西先放一会,我晚上再过来。”
艾叶一言不发,送他到楼下。
到了楼下,她看到梁柏走远,突然又跑了上去,追上梁柏,“为什么?”她扯住她的胳膊袖子。
梁柏被抓了衣袖,走不了,转身看艾叶。
他没听清艾叶说了什么话。
艾叶看梁柏迟迟不回答,以为他如温琼女士说的那样,与前妻旧情复燃,就里更加难过,却也没有再问了。
离婚了就是外人了,她现在已经没有立场管梁柏的事了。
她松开梁柏的衣袖。
一人越走越远,一人留在原地。
既然还舍不得,为什么要离婚呢?
艾叶心里泛苦。
是他带她去的民政局,办的离婚。
—
时间一晃而过,半个月过去了。
安市。
这天忙完,孙秋枝单独找了吴桂英,去楼上说话。
“大嫂,做完今天我就不做了。”孙秋枝最终还是把这话说了出来,虽然沈大军一再劝阻,让她不要走得么这么早。
可孙秋枝已经为沈大军的兄弟之情又多忍了半个月,她实在是忍不了了。
昨天,沈山岳父家像是有什么事,吴桂英过去了,早上出去,晚上才回来。这一天的钱都是孙秋枝收的。
整整一天的钱,三位数。
孙秋枝晚上把钱交给吴桂英的时候,还恍惚呢。
这铺面比她想像中的还要赚钱,她为什么要听沈大军的,还要等下去。吴桂英这边上了正轨,人走了,再找一个就是了。
反正孙秋枝现在是打定主意要走,要自己开店。
她一晚上没睡。
“你这里干得好好的,”吴桂英问孙秋枝,“是不是觉得事情多了些,这样吧,我加点钱,一个月多五块钱。”
孙秋枝只说自己累了,要休息一段时间,不管吴桂英是加薪还是说别的,孙秋枝都不同意,就要是回去。
还说家里的田地开春该种上粮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