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去把他们给打一顿吧。”
段长空将手放在了李青竹的肩膀上,乐呵呵道:“你也是习武多年的体格,我看的出来。加油,我相信你。”
李青竹:“......”
李青竹:“???”
李青竹一脸震惊:“兄弟,难道这时候不应该是你上场揍他们吗?为什么变成我了啊,你还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吗?”
“当然是了。”
段长空点头:“所谓兄弟一心,其利断金,你负责打架,我负责给你现场教学,不好吗?”
“难得有一个愿意主动送上门的靶子,不用岂不是很浪费?”
“我...”
“哈哈哈哈。”
“真就是死鸭子嘴硬呗。”
李青竹和其他游手好闲队的成员还没来得及发话,对面的猫嫌狗厌队就已经嘲讽开了。
众所周知,练剑这个东西要是能用两句话就给说明白了,那还练什么?
李青竹这个异父异母的亲兄弟真的就是来搞笑的吧?
“瞧见没,对面在狂笑。”
“笑你胆小如鼠,笑你的兄弟们不知天高地厚。”
“笑你家门不幸愧对祖宗,笑你父母白养你数年,更笑你前途无光,终日游手好闲,最终只能落下一个纨绔之名。”
“你能忍吗?”
段长空凑近李青竹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的开了口。
只是他这一开口,就把格局给开的实在是太大了。
大到令李青竹觉得自己要是拒绝,那真就是家门不幸愧对列祖列宗,得立刻马上去找根白绫非常羞愧的上吊了。
【......】
【什么是道德绑架,这就是。】
段星白战术后仰,没忍住的感慨了一声。
段长空自然是听到了,只是他却没说什么,只是在笑。
他既然是段星白的师父了,那他自然是该传授给这只傻乎乎的兔子一些人生经验才行的。
而且这可都是现成的工具人,不用白不用。
“而且我不是说了么,兄弟齐心,你有我你怕什么。”
段长空双手抱臂,遮了眉眼的狐狸面具两边挂着的两个流苏在空中划起了俏皮的小小弧度,语气很是淡淡:“我这人最烦的,就是别人抬高下巴和我说话。”
“见一个,打一个。”
“来两个,打一双。”
“......”
也许是段长空的语气实在是平静,似乎根本不将对方看在眼中。
又或者是李青竹心里也有所意动,跃跃欲试。
于是乎。
“我能信你吗兄弟?”
“这话问问你自己,你愿意信我么?”
“......”
明明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明明不该顺着对方的话想下去。
明明不该信任对方的。
明明——
“干了!”
李青竹目露凶光的如是斩钉截铁道。
再然后。
“皇城里闹出人命可不好看,就拿木棍吧。”
段长空的语气还是很淡,“还有既然玩都玩了,来点个赌注吧。”
“要是你们输了,跪下来喊爷爷!”
没等段长空开口,猫嫌狗厌队就又又又叫嚣开了。
【......】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吧。
段星白揣着兔子爪爪,兔子头都快摇断了。
他不认为段长空会输,一个能和孽障对抗了一百年,刚刚上线就招蜂引蝶的狼灭,他能输他就自己主动跳进砂锅里,把自己给煮成色香味俱全的蔬菜兔兔汤。
而且就冲着现在这个淡到不行的语气,大概是红尘极恶人格的长空上线了叭。
没救了,对面是真的没救了。
‘咱们家的家底,怎么样?’段长空忽然朝着正在疯狂晃着兔子头的段星白问道。
段星白:【...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一穷二白叭。】
其实并不。
他现在也算是小有资产,可是他的直觉告诉他,现在要说自己穷才行。
果不出段星白所料,段长空在听了一穷二白这四个字后就在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觉得段星白实在是有些可怜,浑身上下大概也就那身兔子毛最值钱。
“不用他们跪,要是输了我给你们磕三个头,然后再给你们当牛做马怎么样?”段长空语气平静的问道。
“......”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提议竟然比让李青竹他们跪着喊爷爷还要带感。
猫嫌狗厌队当即就同意了。
“但同样的,你们要是输了,你们每个人给我五万两银子。”段长空的语气更加淡了。
周围看热闹的猹猹们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五万两!五万两啊!真的是好大的赌注!
猫嫌狗厌队互相看了看,他们不觉得自己会输,自然也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