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博正在调水,背面对着门,微微侧着一点身,但看不到什么阴私的部位。
沈思博一身健康的小麦色皮肤,每个细微动作都牵动着清晰且饱满的、极具美感的肌肉轮廓。尤其是臀部,周景的眼神描摹到那处的时候,几乎是瞬间就对上了早些时候,在沈思博背上感觉到的触感。
周景桉猛地心慌,“啪”一下关上了门;也就没机会注意到沈思博大腿皮肤上,一片不太明显的,红红白白的诡异痕迹。。
听到了关门声,沈思博紧张的神经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他不想做小人,不想乘人之危,不想利用周景桉受伤的尴尬时期,做一些明显超出朋友界限的,亲密且敏感的事。
不然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夭夭
但是即便抱着谦恭谨慎的初衷,帮别人洗澡这件事本身就太暧昧,太容易超出掌控;尤其是当自己的心思本就经不住盘问的时候。
抹沐浴露时,在周景桉因为终于擦到了腿而稍感放松的时候,正是沈思博最难熬的时候。
因为那时,沈思博为了方便动作,在周景桉身前蹲下了。
最隐秘的春光就在正前方,沈思博即便再有自制力,也抵不住这种距离不过一抬眼的极致诱惑——
乖巧软嫩,随着周景桉躯干的动作而微微晃动的,安静可爱的一团。
沈思博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可能从来都没有这么团结一致过,迅速地朝着一个地方涌去,并且带来了肉眼可见的变化。
沈思博没别的办法,只能咬紧牙关,用力狠狠掐了一下自己大腿。
半分钟后掐了第二下……
作者有话说:
这是叙述,不是描写√
第7章 慢慢睡
因为膝盖受伤,每次轻微的关节活动都会扯到伤口;周景桉干什么都有点儿集中不了精力,所以十点刚过就想躺下休息了。
沈思博也配合着周景桉早睡。担心被子会蹭到伤口,沈思博干脆把被子拿走了,关了卧室的空调,从阁楼搬了个很久没用过的风扇下来。掸了灰摆进卧室,开了睡眠风,才跟周景桉一起躺在了床上。
周景桉仍旧很难入睡,膝盖伤口倒不是很痛,但总时不时传来虽然细微却无法忽视的不适感,让周景桉已经困顿的神经又清醒一下。
沈思博的房间里装满了属于沈思博的味道。
他似乎对与海洋有关的味道情有独钟,沐浴露是海盐柠檬味,床品清洗剂也是带着皂感的清新海洋调香味,或许床头的香薰瓶也是海洋调的广藿香。
周景桉本就有点认床,在不熟悉的空间,不适应的气味中,躺在不常有的“床伴”身边……似乎今晚适宜入睡的姿势异常难找。
“周景桉?”
显然沈思博也没睡,在周景桉窸窸窣窣地挪动时,开口叫他的名字。
“嗯?”周景桉应了一声,在枕头上朝沈思博那边偏头。
周景桉和沈思博睡觉的习惯从小就很一致,都喜欢卧室里有点儿光,不然会觉得压抑。窗户只拉上了纱帘,窗外路灯的光透进来,周景桉便清楚地看到了枕头上沈思博的脸。
沈思博是平躺着的,头摆得端端正正,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天花板;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你说,如果你真的和男人恋爱的话,我俩会怎么样呢?”
周景桉先是一怔,随后心尖泛起一种难言的酸楚,霎时间童年时期和沈思博相处的画面都争相涌入脑海,难以自制地鼻尖酸了一下。
周景桉也沉默了一阵,缓缓回正了自己的脑袋,也望向天花板,语气轻缓而平静,像夏夜里还带着暖意的凉风:
“我一直觉得,我俩认识26年,该是什么样,永远都会是什么样,跟谈不谈恋爱没有关系。”
沈思博沉默了很久没说话,连呼吸都没了声音。房间里只有睡眠风在运转时,有节律的,由轻到重再由重到轻的嗡嗡声。
隔了半晌,沈思博忽然动作很大地翻了个身,侧躺着面向周景桉,语气有些急切:
“可是你有了男朋友的话,很多事情朋友之间就做不了了。”
“……什么?”周景桉翻身不太方便,所以只把脸转过去看沈思博。
夜里房间的暗光里,沈思博的眼睛像一对黑色的宝石一样闪着光。
“就比如,我们以后可能不能再睡一张床了。”
周景桉莫名心中一颤,启开了双唇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再比如,我们以后应该也不能再一起洗澡了。”
沈思博说着说着便缓缓垂下了眼帘,声音也越来越低,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狗。
周景桉能感觉到沈思博的低落,但他向来不善言辞,总是不知道该如何机灵讨巧地安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