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缓不下来,眼泪也停不下来。
“还有就是既然你也姓松田,以后你就是我妹妹了。”
嗯?正感动着,怎么突然占人便宜呢?
“抱歉,我收回刚才的名字,松田梅莉是我的曾用名,因为各种原因现在我叫茗荷蜜柑。”我正色道,“虽然我自认是永远的十八岁,但我是不会随便认哥哥的。”
“诶——十八岁?真的吗?”
“……十八岁零八十来个月嘛。”
在一秒钟的计算之后,松田阵平很不客气地大笑出声,还很有大哥范地揉了一把我的头发,刚才营造出的可靠警察气场顿时化为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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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地面是半小时以后的事,松田慢我一步,他看了一眼炸|弹给出的提示,立刻就解出答案,然后没跟我打声招呼直接冲了出去,独留我一人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感觉自己像是惨遭渣男白嫖的小可怜。
“等、等等……我的……手机……”
佐藤小姐安抚地拍了拍我的肩,让我先去医院检查身体,没问题的话跟她回去录口供,顺便联系一下我那个见证嫌犯意外死亡的朋友。
“我那个朋友他不喜欢警察。”我坐在警车里尴尬地挠着头,“为了我们的友谊,我不能联系他。”
呵,让琴酒来警局协助警察录口供,就算拿枪顶着他的脑袋他也不见得会妥协。
“可是……”
“目击者应该还有很多,他既然说是意外那肯定是意外。”
“但是为什么你的朋友会认为那个人是犯人?”
“嗯……他观察能力比较强?而且阅人无数,一眼就能分辨同类、不是、我是说非同类的犯罪者。还有他鼻子很好用,非常擅长嗅出犯罪的味道。”
我估计真实原因跟我说的差不多,以琴酒的见识,一眼从人群里分辨出犯罪者不是问题。
不过犯罪的味道难说,他擅长的是闻出叛徒的味道。
既然我拒绝配合,佐藤小姐也不会强行让我配合,去医院检查确认我身体无恙后又带我回警局,询问我在摩天轮里发生的事。
至此为止,另一颗炸|弹已经被平安拆除,而疑似犯人的尸体也已经找到,虽然还没能确认他是不是真的犯人,但琴酒这么说了,我肯定是信的,相信警方调查之后也会弄清楚。
“大概就是这样啦……我只是坐在那里看松田警官拆炸|弹而已,别的什么也没有做。”
“但你提供了重要的液氮,不然你们两个不就都危险了吗?”
“这么说也是啦……”
“不过,蜜柑你为什么会随身携带液氮?”
我没有随身携带,而是现场跟系统兑换的呀——当然我肯定不会这么说,而且在来警局之前就已经想好了理由。
“那是朋友想自己做液氮冰激凌才拜托我买来的,就是那种吃掉后会从鼻子里呼出白色雾气的网红冰激凌,佐藤小姐听说过吗?”
“那个冰激凌啊,我有听由美提到过……朋友的话,是指刚才那位……”
“不不不,不是那位目击车祸的朋友,他应该对冰激凌不感兴趣。”
虽然这么说,我还是脑补了几秒琴酒吃冰激凌的样子。如果吃的速度不够快,冰淇淋融化流到了手上,他也会伸出舌头,舔向自己的手指吗?
……场景好像有点涩,打住。
“总之,还活着就说明我的运气还不错吧。”我抿了抿嘴唇,盯着手里的玻璃杯长叹了一口气,“唉……”
“蜜柑?有什么困扰的事吗?”
“不是啦,只是有一点吊桥效应。”
“吊桥效应?”
我点了点头,中肯地解释说:“具体来讲就是有那么一段时间、确切地说持续到现在为止,我都感觉自己对松田警官一见钟情了。”
他的怀抱……现在想起来也觉得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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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这叫一会儿?松田警官你也太慢了吧!”
傍晚六点,我终于在警视厅的会客室等到了松田阵平,他走过来的时候还在打电话,内容好像还是关于我的——
“真是不可思议的女孩子,之后有机会介绍给研二你……啊、久等了梅莉,晚餐想吃什么?”
“所以说我现在叫蜜柑啦,梅莉这个名字请你忘记,这样的话我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你下午抛下我跑掉的事。”
这个情况就有点尴尬,我一时大意脱口而出的名字把自己和假身份联系在一起,如果只是松田一个人知道倒是还好,但万一让更多的人、特别是酒厂的人知道,我的麻烦就大了。
“可是我的记忆力还挺好的诶。”
“拜托啦,那个名字和我扯上关系的话,我会遇上很糟糕的事。记得也没关系,帮我保密就行,看在我们差点殉情的份上……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