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木牌碎了?
她睁大眼,心跳飞快加速。
这时,谢礼行从病房外进来。
见大嫂神情略带一丝惊恐和慌张,他面无表情道:“大哥还在外面安慰莉莉,我听说嫂子出了点意外,就来看看。”
他在旁边坐下,锐利而冷漠的目光如同尖利的刀刃,狠狠刺在云晴身上,把云晴看得心惊胆颤。
要知道由于她是他大嫂的缘故,谢礼行一向对她的态度颇为敬重。
“今天早上,大嫂曾经送给阮阮的那个娃娃不小心碎掉了。”
果然!
云晴呼吸一窒,只觉眼前一片昏黑,恨不得当场晕过去,她的手拽住衣角,整个人因为恐惧细微颤抖着。
“里面有个黑色木牌,上写大嫂和阮阮的名字。”谢礼行语气愈发冷漠,“有人告诉我,那上面被下了有关子嗣的咒,破坏掉之后,下咒之人会被反噬,大嫂,你说你这是不是报应?”
“啊——”云晴低头慌乱捂住耳朵,尖声大喊:“不关我的事,不是我的错,都怪你们!都怪你们!”
谢礼晖正好带着女儿重新回到病房,闻言,他看了看处于盛怒的弟弟,又看了看发疯的妻子,心脏咯噔一下沉下谷底,问:“什么咒?什么报应?”
谢礼行冷笑,“大哥不如亲自问问,嫂子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云晴反复低喃摇头,企图蒙混过关。
可惜并没如她所愿。
谢礼晖隐隐猜到事物严重性,沉下脸忍着怒火命令,“云晴,你说!你要是不说,我们现在就去离婚!”
离婚?
“你想都别想!”云晴怒吼反驳,“谢礼晖,你对得起我吗你?我们的孩子才没了你就要离婚,你个畜生!禽兽!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你就赶紧说!”
见丈夫不为所动的愤怒模样,她顿时反应过来他并没开玩笑,一阵悲凉和怨恨陡然在心中升起。
云晴愣愣张了张嘴,半响才哽咽妥协道:“……我说,我说。”
……
谢礼晖听完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故事,他的科学三观碎得一塌糊涂。
注视着眼前格外陌生的妻子,结婚这么多年,他竟觉得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对方,她的野心、她的恶毒……她以前明明是个温柔知性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时候改变的?
作为她的丈夫,没察觉到她的心思是他的失职,但眼下不是他该反思的时候,谢礼晖一脸颓败,疲惫地问:“云晴,那位所谓的大师你还能联系上吗?”
云晴眼睛一亮,想起了这事来。
对对对,找大师,大师一定能帮她!
结果她拿过手机开始翻大师账号,才发现,原来大师把账号已经注销了。
想要找他?根本不可能。
-
阮沅的弟弟叫阮宝林。
他比她小了整整十二岁,才刚满二十。
阮家家境一般,并不算富裕,但自从阮宝林出生后,便是被宠爱长大的。
对于这个弟弟,阮沅自认待他不薄,父母虽对弟弟偏心,可她并不讨厌弟弟,相反,她想着自己比他大很多,工作后就没少给他买穿的用的,平时还给了零花钱。
可谁知道呢,她弟弟居然会给她下毒!
其实阮沅一开始并不愿意相信,她无法接受,自己看着长大的弟弟会是个伪善、恶毒的畜生!
“喂宝林,你在干什么?”阮沅给阮宝林打去了电话。
电话那头接通后,只听见键盘声敲得噼里啪啦响,环境吵吵闹闹的,伴随着一大堆脏话。
最后阮宝林骂了一声草,才分心不耐烦说道:“我在打游戏,姐你到底有什么事啊,快点说。”
阮沅:“你之前想要的球鞋,我给你买好了,快递送到我这儿的,有时间你自己来拿。”
他连忙惊喜喊:“真的?谢谢姐!最爱你了么么哒!我明天就去拿!”
“姐还是有事吗?没事我挂了,我和朋友打游戏!”
阮沅垂眸,语气冷静,“宝林,你之前送给我泡水喝的那个粉味道挺好,我想问问,你从哪儿买的?”
当初,是阮宝林出去玩特意带回来送她的特产,为此她还很感动,而那味道的确不错,她从来没怀疑过东西有问题。
电话那头骤然失声。
一顿手忙脚乱中,阮宝林拿着手机换了个地方。
“……姐,你喜欢喝那个啊?”他声音中带着异样和心虚,干巴巴道:“是在A市,我一个同学的老家就在那边,你要是喜欢,我我让他帮忙给你带。”
说完,他试探问:“姐,那东西真的好喝吗?你喝了有什么感觉?”
阮沅狠狠闭眼,心一片冰凉。
看看,这便是事实,摆在眼前她不得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