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伯,少爷就交给你,我先回去了。”司机扶着瞿宗鹤,小心地说道。
“麻烦小黄了,回去注意安全。”
送走司机后,徐伯扶着瞿宗鹤坐到沙发上,先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徐伯知道少爷一般不喝酒,除非是应酬的时候,此时满身酒气,一看就知道是为了谁去喝。
少爷明明还喜欢小可,为什么要把他越推越远。
现在人离开了,少爷一个人痛苦地喝着闷酒,只能说是有缘无分吧。
徐伯一边感叹一边去给他煮醒酒汤。
瞿宗鹤没有醉到神志不清的地步,此时半开的眼睛望着,又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似乎应该有一个人,在他回来时就应该在他身边嘘寒问暖的。
现在太过安静了。
瞿宗鹤不适地伸手揉鼻梁,脑子里一片混乱。
徐伯端来醒酒汤,打断了瞿宗鹤的思绪。
“少爷,还要吃饭吗?”
瞿宗鹤一口喝下醒酒汤,转身就往楼上走,步子有些凌乱。
回到房间,瞿宗鹤正要洗澡,一打开衣柜,余光发现旁边小了两个码的衣物,混混沌沌的脑袋清醒几分。
他想起来了。
他是有一个小妻子的,不过现在他离开了,为什么要欺骗自己呢。
瞿宗鹤至今都不敢相信,表现出那么爱自己,眼里好像只有自己的的白可竟然都是装出来的。
真是讽刺。
瞿宗鹤冷着脸走到浴室,花洒里喷出冰凉的水,浇灭了心中的火苗,眼里恢复一片清明。
当躺在床上,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卷土重来。
怀里没有那具软和的身体,没有那似有似无的清香味,没有那均匀的呼吸声,一切都显得那么违和。
才短短几个月,白可竟然能影响他那么深。
瞿宗鹤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不需要再受那个小骗子的影响。
可惜越是不去想他,回忆越无孔不入,慢慢地渗透到身体每一个细胞。
那张哭得伤心欲绝的脸还历历在目,让人泛起入骨的疼痛。
一整晚,瞿宗鹤都无法入眠。
第二天,徐伯看着明显精神状态不佳的少爷,心疼之余又有些埋怨。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小可那么胆小的一个人,会做多么穷凶极恶的坏事,以至于在婚期将近都要把人赶走。
瞿宗鹤匆匆吃完早餐,一言不发地进入公司。
早晨的会议,每个人都是战战兢兢的,生怕自己被批。
蒋骆也觉得瞿总今天太过严厉,批起人来不留情面,犀利的话让会议室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愁云,人人自危。
“如果不想干,自己离开。”瞿宗鹤把文件丢到会议桌上,带着洞悉一切的眼神扫过每一个人。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瞿氏不留闲人。”
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被批评的对象。
看他们全部低着头,瞿宗鹤更为恼怒。
“蒋骆。”
这句话叫得蒋骆心头一跳,对上那双令人不寒而栗的寒眸,不禁绷紧的身躯。
毕恭毕敬地回复:“瞿总”
瞿宗鹤目视前方,连眼神都懒于施舍给他们:“会议取消,做好方案再来给我看。”
蒋骆愣了愣,诚惶诚恐回答:“好的瞿总。
随即对着众人吩咐:“大家快回去吧,会议时间另做安排。”
众人作鸟兽散。
宽大的会议室只剩下两人,所有的压力只能蒋骆独自承受。
好在瞿宗鹤很快挥手让他出去。
出了门,蒋骆如释重负。
真是奇怪了,瞿宗鹤心情怎么感觉一天比一天糟糕。
拿出手机,一看上面的信息,全是今天早上会议室里被骂的人,都在拜托他能不能透露一点方案的信息给他们,好让下次不再被骂。
蒋骆心想,方案差是一方面,瞿总心情不好也是一方面。
要是在以前,瞿总顶多就说他们两句,而不会像现在这样直接了当地批评。
蒋骆其实也很怕,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决定问一下白可究竟发生了什么。
白可正在家里打扫卫生,听到消息声时惊喜地放下手中的抹布,看到来信人,期待的眼睛瞬间暗淡无光。
不是老公啊。
白可蔫蔫地看着信息,听完后心尖一疼。
原来最近老公也过得不好吗?可是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再去关心他了。
白可忍着心痛把他离开的消息告诉了蒋骆。
蒋骆瞳孔地震。
他没看错吧,小可离开了?
难道是老婆跑了,所以瞿总才心情那么糟糕吗?不对,拉回渐行渐远的思绪,蒋骆脸色一变。
蒋骆:“你们不是要办婚礼了吗?”
白可:“婚礼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