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来什么?”
“你知道的。”
沈谦手不老实朝他裤腰探去,被江与然一把打掉,“变态,谁要在马背上来呀?”
“真的不想吗?”
“不想。”
“会很刺激的哦,尤其是马儿跑起来的时候。”
“卧槽,你怎么知道那么多?该不会以前和别人在马背上做过吧?”
“没有。”
“真的没有?”
沈谦没再说话,掰过来江与然的脸,用吻代替了回答。
阳光如同金水静静铺洒在俩人身上,这个吻缠绵悱恻,惹人眷恋,迟迟不愿分开。
直到江与然感觉到吃不消,沈谦才肯分开他,意犹未尽地舔舐着他唇瓣间染上透明涎水,“傻瓜,我只有你一个。现在是,以后是,将来也是。”
江与然心里一乱,情绪瞬间就跌落到了深渊。
很快就不是了。
过了明天,我会从你的世界里,消失得干干净净。
“沈谦,”
他扭回被他掰得酸痛的脖子,眸光波澜涌动,垂落在马儿枣红色长长的鬓毛,“谢谢你。”
风突然路过,掀起马儿的鬓毛飘摇,他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你要记住,我爱你。”
沈谦听得一愣,圈他细腰的手又紧了紧,下巴抵至他锁窝,低低笑出声:“怎么,怕我能看见以后,知道你长得丑,就不要你了吗?”
“啊?”
江与然显然跟不上他的脑回路,震惊得一个字接不上来。
沈谦挑逗似的亲吻他脖子,“没事,就算你是个丑八怪,我也会要你的。”
江与然:“……”
俩人在跑马场黏了一上午,中午的时候,沈谦叫人送来人类的食物,江与然腿有些发酸,坐在凉亭慢悠悠的吃。
虽然味道不咋地,不过这是江与然来这么久,吃得最香的一次干粮。
下午沈谦带他去了异种基地的训练场。
训练场的工作人员惊讶程度不比马场的那群人低,他们几乎是沸腾起来了,“天啊,沈先生居然带来了一个食物!”
“这就让他们进去了吗?”
“难道不需要申报社长的吗?”
“没事,沈先生说出了事他负责……”
俩人已经习惯了,也不在意别人的眼光,手牵手进入实弹射击区。
“用过枪吗?”
“嗯,以前也跟着爸爸去射击训练营,练习过实弹射击。”
现在乱世末日的,练习过实弹射击不足为奇。
只是沈谦没想到,现实世界中,实弹射击要么是军人的权利,要么就是有钱人的游戏。
沈谦拉着他摸到最近的射击台,先是拿起耳机给江与然戴上,然后自己也戴了一只,声音透过耳麦传过来,将慵懒低沉的声音衬托得更富有磁性和魅力:“宝贝,拿起枪,让我看看你的技术。”
江与然还算熟练的给手枪装好子弹上膛,瞄准靶心射击,“嘭!”一声巨响过后,子弹精准无误命中靶心,虽然还有一点偏差,不过这个效果,江与然自己很满意了。
沈谦在他射击过程中,一直在竖起耳朵倾听,他摇了摇头,从江与然身后环过来修长的手臂,手把手教他,“你握枪的方法不对,如果在实战经验中,这样是打不中丧尸的头。”
江与然有点沮丧:“我没事去打丧尸干嘛?”
“等我能看见了,带你去外面的世界玩。”
“虽然我能保护你,但你也得学会保护自己。”
江与然听得出来,他言语中无疑不透露出对未来的期待和向往。
心里越发不好受,眼眶一热,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他没再多想,认认真真在男人的指挥下,练习起射击,从死靶到活动靶,直到虎口发麻,子弹壳掉了一地。
男人终于舍得让他停下来:“好了,今天就先到这里,我们明天再来。”
俩人正要出门时,迎面却走来一位笑容恬柔的女人!
女人五官和身段都美艳绝伦,一头黑发又是大波浪,唇红齿白身材高挑,紧身迷彩服把身段包裹得凹凸有致。
她无视沈谦眼睛上的纱布,笑盈盈的给他打招呼:“沈先生,好久不见!”
……
大大的落地窗上镶嵌着透明玻璃,璀璨的骄阳高高挂在枝头,从玻璃窗投进去,在大床上投落一束倾斜的辉茫。
漆黑的夜色早已退得无影无踪,连同那天瓢泼大雨,也消散得踪迹全无。
心理医生仿佛从噩梦中惊醒过来,有些迷惑的看向四周。
是张遇的房间,张遇的窗户,张遇的床。
床上却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他摸了摸头,摸到光溜溜脑袋上触目惊心的孔洞,心底涌起一阵翻腾的浪涛,他害怕这是梦。
梦醒后,他又会躺在那间冰冷的手术室,任由那些白眼睛的怪物,用各种工具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