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梵饮漫不经心地想着,唇角微弯,“那恭喜你啊。”
女主人捂着嘴,“可能就是我们运气好一点,宋少你可能不知道,以方不但掏了三亿,还白送给我们市区一套大平层,哎,真是有钱真好。”
“哎呀,不说了,我去搬东西了。”
宋梵饮礼貌地冲她点了点头,也没有在意,转回到了屋子里。
明天要给江柚宁治病,他还准备点药材和东西。
刚回房间,兜里的手机响了。
他掏出来,慢悠悠地看了一眼,接了起来,“说。”
那头是王秘书殷勤到有点谄媚的声音,“宋少,款给您打过去了,您注意查收一下。霍总还让我问你,有没有别的要求。”
宋梵饮懒懒笑了一下,“你们霍总现在这么廉价吗?这么上赶子?”
送了他五亿五千万还不够,还要让他狮子大开口的提条件。
王秘书赶紧捂住手机,小心地觑了坐在一旁的霍池言一眼,打了个哈哈,“这不是担心宋少嘛。”
霍池言冷着脸,唇抿得极紧,一副不高兴到极点的模样。
宋梵饮敏锐地觉察到王秘书语气的停顿,懒懒地道:“告诉霍池言其他不需要,只有一条,别让他来烦我。”
王秘书:“……”
宋少真敢说,他现在都不敢看霍总的脸色了。
挂了电话,他斟酌着道:“霍总,您……您都听到了?”
霍池言紧攥着手里的钢笔,力道大得像是恨不得把钢笔拧断。
“我没聋。”
王秘书立马闭嘴,噤若寒蝉地望着他。
霍池言压下心里的怒火,将钢笔重重地扔到桌上,“新家收拾好了吗?”
王秘书赶紧点头,“已经在搬了,助理回话说晚上就能住。”
霍池言脸色这才好看了几分,冷眸如寒风,淡淡地扫过去,“如果宋梵饮问起来,知道怎么说吗?”
王秘书立马将之前准备好的说辞背了出来,“樾园那边电路老化,昨晚还出现了火灾,为了安全,现在要全部装修。”
霍池言微微颔首,声沉如冰,“吩咐下去,谁要是说漏一个字,滚到南非去挖矿。”
&
这边。
宋梵饮一直搞到晚上,才把江柚宁要用的东西准备好。
他伸了个懒腰,将东西收拾起来,起身走到窗边,随意地往外看了一眼。
旁边就是白天搬家的那栋别墅,此时已经亮起了灯,看样子是已经住了进去。
他也没在意,把窗帘拉好,转脚进了卧室。
翌日。
霍池言带着江柚宁赶了过来。
江柚宁坐在轮椅上,王秘书推着她,看见宋梵饮,殷勤地打招呼,“宋少,早。”
宋梵饮一大早被吵醒,浑身泛着低气压,淡淡瞥了三人一眼,用下巴点了点霍池言。
“霍总,昨天我说的话你没听见?”
霍池言顿了顿,“我不放心,过来看看。”
江柚宁从昨天一直暴躁的心情终于好了两分,柔弱一笑,“池言,我没事的。”
她就说,池言还是爱她的,要不然怎么舍得给宋梵饮拿五亿。
宋梵饮倒了杯牛奶,慢悠悠喝了一口,“怕我对你的白月光不利?行,那你看着。”
毕竟五个亿嘛,不放心也正常。
霍池言没接话。
宋梵饮先是慢悠悠把牛奶喝完,又烤了块面包,往上面抹了点蜂蜜,吃完后,才对着霍池言抬了抬下巴,“把人弄到沙发上坐着。”
霍池言没动,侧眸看向王秘书。
接收到信号的王秘书:“……”
为什么他总要当炮灰?还有,霍总你现在是怎样?打算守男德了吗?
他认命地将江柚宁扶起来,小心地搀到沙发上。
宋梵饮先去净了手,然后把准备好的银针拿出来,等江柚宁把裤腿挽起来后,也没打招呼,直接扎了上去。
剧痛如同蚁啃密密麻麻地传了上来。
江柚宁脸上的血色如潮水般褪去,纤细瘦弱的身体微颤,“好疼。池言,我好疼。”
霍池言坐在旁侧的单人沙发上,冷削的脸俊美无俦,闻言,又淡淡侧眸,看向王秘书。
“没听见?”
王秘书:“……”
真的够了。
他苦哈哈地看着江柚宁,“江小姐,要不你忍着点?”
江柚宁:“……”
霍池言现在什么意思?她叫的人是他,不是王秘书!现在王秘书是他的分.身不成。
她硬忍着剧痛,冷汗涔涔,“池言,我只是想要抓一下你的手。”
为什么霍池言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她到底是不是他喜欢的人。
霍池言视线在沙发上转了一圈,继续指挥王秘书,“把那个抱枕拿给江小姐。”
顿了顿,又看向江柚宁,“抓我的手没用,抱枕比较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