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看向宋梵饮的眼中带了深思。
他曾经有幸见过一个古武者,说起来,饮饮的路术和古武者有点像。
宋梵饮眼皮抬了抬,若有所思。
霍池言以拳抵唇,高大的身子微侧,靠到宋梵饮身上,“饮饮,我有点累,你能不能扶我一把。”
宋梵饮抬起眼皮,“李锋不是人?”
霍池言轻笑,“他要保护我们,就一下,我走不动。”
李锋:“……”
为什么他现在有一种我不该在这里,而应该在车底的感觉?
宋梵饮眸底闪过冷躁,粗鲁的抓起霍池言的手臂,放到了肩上。
霍池言靠着他,刻意凑到他耳边,低哑的声音带着笑,“谢谢饮饮。”
温热的气息扑在耳蜗里,窜起一股酥麻。
宋梵饮指尖一顿,忍着将人扔出去的冲动,“闭嘴,不然就滚。”
霍池言看了一眼宋梵饮泛红的耳垂,不由地又是一声低笑。
他家饮饮真可爱。
不过他也没有说谎,他确实走不动了,如果不是一口气撑着,这会可能已经倒在地上。
宋梵饮觉察到他的脚步沉重,凤眸耷了耷,修长劲瘦的手臂勾住了霍池言的腰。
走了大概快二十分钟,才到了主楼。
同样的虹膜验证。
周倾验证完,带着几人进屋,声音冷漠,没有一丝客气,“先坐,我去叫人。”
屋里装修的不算豪华,但是地上铺着的长毛地毯,墙上挂的油画无一不透着精致。
宋梵饮将霍池言放到沙发上,见他脸色灰暗无光,迷迷糊糊的,心头莫名烦躁,忍不住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脸颊。
“死没死?”
霍池言费力地睁了睁眼,艰难抬手,捏着宋梵饮的指尖,“外人面前给我留点面子,等我们回家,关起门再打脸,行吗?”
宋梵饮都给气笑了,眼皮燥燥的耷着,“给你脸?”
还回家?想屁吃。
霍池言笑了一声,只是笑容显得疲惫,声音也虚弱,“那我不要脸了。”
宋梵饮:“……”
这男人真是没皮没脸。
他不耐烦地把手抽回来,给他塞了一杯水。
辰宝没见过这么精致的地方,有些不安地坐在沙发上,身子还往宋梵饮那里挨了挨。
宋梵饮干脆把他抱进怀里。
过了一会,周倾回来了,身边还跟了另外一个男人。
男人穿着浅色的休闲服,双腿笔直遒劲,气质慵懒矜贵,明明是笑着的,却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
他坐到宋梵饮对面,唇角微勾,声音散漫,“小朋友,又见面了。”
宋梵饮眼皮微颤,“宴先生?”
这个人竟然是曾经在谢家拍卖会有过一面之缘的宴忱。
宴忱双腿交叠,轻笑一声,“看来我上次的易容不成功,竟然让你一下子就认出了我。”
宋梵饮淡声解释,“宴先生声音没变。”
最主要的是,他曾经见过宴忱的照片,否则又怎么会拍卖场的时候就把人认出来,毕竟当时的宴忱只掩了相貌,没有改变身形。
宴忱看向周倾,声线漫漫,带着玩世不恭,“我就说我的易容术明明学得很好,淮淮还说不是。”
周倾:“……”
你们两口子的事扯我干什么?
他面无表情,“要不我把小淮叫下来和你讨论?”
宴忱慢悠悠的,“倒也不用,毕竟我和他可以在床上讨论。”
周倾:“……”
真是够了!天天给他这个单身狗喂狗粮是什么意思?
他翻了个白眼,干脆不说话了。
宴忱不再和周倾斗嘴,看向宋梵饮,“我听周倾说你们要找古医界?”
宋梵饮颔首,敛了敛神色,“霍池言中了毒,毒性很奇特,我和师父研究了很多年都没有找到解法,所以我们想找一下古医界的人。”
霍池言不卑不亢冲着宴忱打招呼,“宴先生。”
说来也奇怪,霍池言明明是虚弱的那一方,但是对上宴忱,气势却并不显得弱,反而有一种不遑多让的感觉。
包括宋梵饮也是如此,和宴忱对话的时候,并不显得瑟缩和卑微。
周倾忍不住多看了两人几眼。
和宴忱相处的这些年,他见过太多气势被宴忱压下去的人,这其中甚至包括一些权利至高无上的上位者,眼前的这两位小朋友真让他刮目相看。
宴忱挑唇,笑意如妖孽般惑人,“如果这样,倒也不用那么麻烦,我家小祖宗对毒懂一些,到时候让他帮忙看看。”
宋梵饮眼皮跳了跳,“宴先生是说月少?”
宴忱来了兴趣,桃花眸微弯,“你知道我家淮淮?”
只是提了月淮的名字,他的眼神就肉眼可见的变得温柔绻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