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
但是,贺冷柏再次欺上对方的机甲,她的机甲缚着他的机甲,就像蟒蛇环绕猎物脖颈,机甲机械臂甚至精准地撞击在对方机甲的薄弱之处。
因为她已经跟机身达到完美同步,所以细节操作易如反掌,她用机械手指拆卸表壳,再到线路,另一只手牵制住对方。
俨然变成了一个摔跤比赛,对方的一切攻击方式无效,只能徒然地用躯体反击。
她甚至要将他开膛破肚,她是精准的手术医生,他的机甲就如被她操刀的病人,每一根血管,关键的器官,她抽丝剥茧地拆卸。
“你背后那个族群到底是什么?”
她接着质问,对方在自己身躯下吃痛地蜷缩在了一团。
天梯赛驾驶员可以全程开麦。
“你无法超越的存在,”对方猜中她的心思,”你永远,无法,超越的存在。”
贺冷柏眉头一拧。
她极其的,不悦。
”给我说!立马!”她说道。
“我偏不说,你迟早会被解决的。”
“很好,如果你不想死的话,那同步率降到最低。”
她冷声说道。
下一秒直接扭断了对方的机甲脊椎。
对方的机甲上半身躯和下半身躯……直接完全平行的方式,折叠。
但是——是背部往后折叠。
观众席轰然一片!
“卧槽!”
“除非本人完全没有同步率,稍微有一点点同步都痛不欲生……里面的人还好吗?“
“谁才会让她这么发狠?他们俩有仇啊!”
祁融从机甲里摔了出来,愤恨地瞪了她一眼,他甚至就差破口大骂,但他全身没力,倒下在了她跟前。
贺冷柏睥睨着他。
“你说,那个存在我永远无法超越,”她说道,“我倒还真想看看,那是什么样的存在。”
她在他的面前就是不折不扣的恶人,好胜心极其旺盛。
“或许你打不上去,反而是件好事。”祁融笑容有些捉摸不透,“尽管你可能因此没有了选票,再也无法从激进派手下抢夺对列星的控制权,但你起码能活着。”
“活着?”贺冷柏眉头一扬。
就仿佛——她努力做到最强,还有什么深不可测的东西等待她?
由于他们俩之间看上去氛围不对,大赛工作人员马上上前将他们支开了。
贺冷柏看向排位榜。
不管如何,她可以——挑战擂主了。
挑战天梯榜前一百名的选手,然后取而代之。
但是她并不爽。
她总感觉,冥冥之中有一种被人暗中窥视的感觉。
正如之前在全星系机甲联赛,终赛的时候,也有虫族在暗中窥视。
虽然她不知道是谁在干扰这场比赛。
但是,她绝不会示弱。
忽然间,贺冷柏微微仰头,观众席的人却看不到找她视线聚焦的对象。
因为她看向的,是天空。
眼眸深处极深地划过,不甘。
那无边际的苍茫之上。
有人低笑。
“有人能‘感应’到我们的存在。”
“那又如何?”
“庞大势力对抗的对象,就是从头到尾只有那么一个人。不觉得很微妙么?一个人,究竟能改变什么?可好像因为她,什么都变了。”
“……是吗?”
“一个人能改变整个星系的命运。”
“有这么夸张?”
“我们无法得知她的能力来自于何方。”
“这个星系的最强,不代表什么。”那声音依旧镇静,“按照宇宙法则,这个星系的文明迟早淘汰。”
“是啊,我们就像看着蚂蚁们互相较量,可他们竟然还停留在以‘所属星球’来判定人种优劣的落后观念。”
“虫族还想要星系的资源——光是这一点就知道他们比我们低等,这里没有任何我们可以利用的,只有少数灵魂还有点价值。”
“可你的激进派信徒,还等待着你降临,接纳他们呢?”
“他们已经做好了全盘毁灭的下场,而我们也不过是稍微有点耐心。”
“这世界上,确实存在这样狂热的信徒,他们追求强大,却不怕自身置于深渊。”
“那是人类的狂妄和自私。”
“不管如何,这场比赛还有点看头。”
“总之,那个人不能太强,威胁到我们的话,直接抹杀也可以。”
“呵,一开始你可是压根不在乎这些的。”
昴星人的声音,浩渺而遥远。而被注视的人,很难察觉到。
——
贺冷柏看见赛场中央的排行榜,此时就如飓风已经扫荡一轮,前一百人已经替换了一半人。
她看向天梯榜前十的位置。
比赛规则详细很复杂——挑战第一需要先挑战天梯榜前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