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经历的未来,是你绝大部分平行世界发生的事情,要想摆脱你的命运,那甚至不超过千万分之一的概率,或者更低?”虫皇邪笑,“一个人要想改变自己星球的命运,本身就是逆天而行。”
“如果我还活着,那么这两个未来都不会成真。”贺冷柏依旧说道,“我不允许……”
哪怕是自欺欺人,她也绝对不会向命运屈服,更何况她还未真正让未来的一切发生。
“你逃脱不了我们的预言,不过,你还有一个新的可能——那就是死在我手里。”
她被他的利爪扼住了咽喉,她的颈动脉直接被割断,鲜血直接四溅。她很快会变成他手底下一个僵冷的尸体。
贺冷柏死过一次。
她已经习惯了这种被凌|虐的感觉,大概是血统的转变,如今她对痛感没有那么敏感,她甚至可以享受其中。
那种被压碎,撕裂,却又能再生的感觉,仿佛在强调,她已经脱离了“人”的范畴。
她的血统是“皇”级别,虫族血统的至纯,她的心脏都能在被击破之后迅速地恢复——
可那一瞬她想起了什么。
仿佛重新站在了两种未来的十字路口,她像是将一切尽收眼前,种种信息穿梭脑海中——而她猛然间醒悟。
不对,好像有什么不对!
“你们似乎忘记了一点——”贺冷柏说道,“你们曾经说过,我的星球注定会不久后灭亡,可惜,你们算错了,在斗兽场的时候,我还是赢了你们,我赢了你们的生存游戏,而这个规则,就是一旦有选手活到最后,那你们就无权消灭星系的一切。”
虫皇一滞,她的眼神笃定而坚决。
“或许你经历的未来稍有不同,但逃离不了结局。“他说道。
”那就赌。”贺冷柏说道,“命运这种东西就是用来打破的,不是么?”
在她濒临死亡之际,她就已经和命运坐上了赌桌。
她不介意,燃烧剩下的一切,继续赌——哪怕万分之一的可能改变,她也会继续。
虫皇眼神颤动了几分,他没有想到,有人能够在亲眼见证未来的那一刻,却完全不相信命运。
又或许,她识破了命运的谎言。
贺冷柏目光望向远方,就如同她站在时光的尽头。
“或许现在的我还无法改变未来,那么,只要我还活着,那么下一秒,下一分钟,下一个小时,也许未来又将不同,当你们信誓旦旦地说我的星球,我的星系注定会毁灭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们早已得不到自己预想的未来。”
她忽然嘴角上扬,哪怕她感受到他扼住自己的咽喉那种最极致的疼痛。
“我已经赢过一次了。当我被你邀请作为女王的那一刻,你们曾经的预言,就已经失败——因为你们自己也没有意料过,原来真的会有选手从这场游戏中突围。”
“而现在,你更加没有想到,我甚至能亲手了断你的性命。”
下一秒,她的眼神就如刀锋般凛冽。
那是她的未来,可只要现在的她还活着,未来的世界还有变换的余地。
“可你能改变的程度已经不多。”他低笑,“极少人能扭转自己的命运。”
“那,我起码可以告诉你,我足够创造一个新的未来,而这个未来,就是你的‘地狱’。”贺冷柏声音上扬。
她英气的眉眼中,透露出凛然的自信,却来自于真正参透一切的决然。
哪怕目睹过最绝望的处境,哪怕曾经沉浸在深渊,却仍然能笃定自己,能与命运搏斗。
贺冷柏那一瞬间发动了精神场域。
幻象从身下延展开来。
她身前幻化出来的逼真的世界,却已经是虫族坍塌的帝国,堡垒,宫殿……全部都面目全非,她仿佛早已横扫了他们的帝国一般。
贺冷柏看见自己脑海中密密麻麻的满级技能。
……
“你目前的实战机甲系数维度:4”
她没想到自己早已升级。
“你的满级维度:星际世界宙星。
她的满级维度意味着她是这个星球的第一,而宙星这个星系的最强星球。
不知不觉她就已经来到了星系战力的尽头,可如今她竟然不为所动。
而此时,她的精神场域中,幻化出了一台机甲,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型号,纤长却又锋利的机身,银白色的钢铁外壳上流泻着血红色的赤焰,就像是浴血重生般。
在枯萎玫瑰的簇拥当中,机甲向她前进,亲自驾驭。
这是……这是她为自己量身打造的机甲,在自己精神场域中,由自己想象创造出来的存在。
“或许,我无法在现实中一招打败你,但是,这里是我的帝国。”贺冷柏说,“而你一旦进来,就无法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