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开车的米渔不敢打电话,一边看着手机屏幕,希望他叔叔能给出更多的提示,当然了,这一切都是在双方没有任何伤亡的情况之下。
米滦他们俩已经很小心了,可能胖海这个人生性多疑,过了那么久都没有看到车子移动,他走到黄毛的面前,脚尖踢了他几下,故意压低声音问道:“你是不是不小心带人回来了?”
黄毛摇头:“没有啊!我回来的时候,就我一个人……”回想起刚才的情景,黄毛又摇了一下头,惊讶的说:“不对,我在进入这里的时候,不远处好像有辆车朝这边开过来,你该不会是在怀疑那辆车是冲着你来的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糟了。
就在黄毛一筹莫展之时,胖海得知了他是无意的,可能人已经被他引来了,他只能离开这个地方了,关键是怎么离开才能不被他们察觉?
“这里还有没有其他的方式离开?”胖海面色凝重的询问着黄毛青年。
黄毛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只不过有些危险,于是,把胖海带进他的卧室,指着卧室床旁边的那个小窗户道:“你可以从这里走,就是有点危险,从这里下去,就是公路,公路上很少有人经过……”
黄毛小的时候,只要跟他爹吵架,就会用这个方法逃出去,直到他爹去找情人了,才会偷偷的回来,这一招让他少吃了很多的苦头,是一个非常有效的方法。
可是,窗户口很窄,依照胖海目前的体形,似乎很困难。
胖海也察觉到了这一点,行为非常暴力的把窗户的框架都给拆了,因为室内的隔音效果非常的不好,贴在门外偷听的容良,听到里面有很大的动静,对米滦使了一个眼色,米滦觉得没法再继续等下去了,只好让容良去敲门。
容良头上顶着一个大问号,深吸了一口气,抬手右手,重重地敲了三下。
呆在卧室里的两人,充耳不闻。
容良继续敲了三下,胖海却给了黄毛一个暗示性的眼神,让他去应付一下。
黄毛二话不说,扭头就走,临走时,让他小心一些,不要误伤了自己,不然,他可就没指望了。
胖海没有回答,脑子却在不停地运转着,怎样才能运用自身的优势,躲过这一劫……
容良敲了很多下,都没有人应答,心里也是十分的窝火,正当他抬脚,准备踹门的时候,里面的木门被打开了。
隔着一道铁门,黄毛看着有点眼熟的容良,语气不太好的说:“你是不是有病啊!一直敲我家的门,我又不认识你,快点走,不然我揍你。”
容良不跟他废话,故意亮出手机上胖海的照片,开门见山的说:“这个人你是不是认识?我是来找他的,有事情想要问他。”
黄毛盯着手机上的照片,摇头晃脑的说了一句不认识,就要把门关上。
突然,一根厚重的棍子,直接插进了铁门内,刚好留下了缝隙,黄毛就算想关门也关不了了,只得认载。
“好,你们俩这是串通好的对吧,就你们俩这态度,还想我开门,门都没有,我们就这样干耗着,看谁赢得了谁!”黄发虽然生气,还记得自己需要帮胖海拖延时间,不管门前的两个人是敌是友,只要胖海成功离开,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你是想拖延时间?”容良一下子就摆出了他的意图,马上放软了姿态,“我是他老板,知道他最近可能在经济上有些困难,特地来给他送一些钱来……”在说话的途中,容良从钱包里掏出一叠百元大钞,故意在黄毛的面前晃了晃,“只要你让我进去同他说一会儿话,这些钱就归你们了。”
对于贫穷的黄毛来说,没有什么比红色的钞票更要吸引他了,他偷偷的数了一下,起码有二十张,足够他还掉一部分欠款了。
黄毛受不了诱惑的吞了吞口水。手,慢慢地将门给打开,不敢相信的询问:“这些钱真的是给我们共渡难关的吗?真要这样,你这个老板未免太好了吧!”难怪他总听其他哥们说,胖海他有吃有喝,根本就不差钱。
“你把门打开,这些钱我就留下。”容良用钱指着面前紧闭的铁门,黄毛的眼神一直跟着那叠红色的票票移动。
看着紧闭的铁门,他仔细思考了一会儿,才把手伸到铁门的锁上,“你要是骗我怎么说?”
只差一下,门就可以开了,容良字字真切的回答:“我容良说出来的话,自然会做到,你要是觉得我在骗你,我现在就可以转身离开。”
站在一旁的米滦看着他们俩脸上的表情,不用猜,容良胜。
至于为什么?
那就是黄毛的生活轨迹很单纯,只要金钱入了他的眼,就很难离开,会妥协,是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