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潇洒的扔下板砖,扬长而去,想想舍不得数千积分换来的板砖,还是不那么潇洒的掂着板砖,施施然的走开。
留下目瞪口呆的花逸风,他这会儿也明白了,这定是哪家的千金小姐,性格泼辣,且身份比他家高,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行事。
亏他还喜滋滋的以为,是舒泊岸那厮给他留的姘头。
刚刚上了鹅卵石小道,就碰到回来的红沁,两人有说有笑的回了客房,院子中,虞母正在跟清秋聊天。
见了她回来就招呼:“快过来,娘这心里啊,难受的厉害,说来也是奇怪,不见两个小崽子的时候,竟这般的想,在身边的时候,又觉得他们黏的烦人,哎。”
虞姣轻笑:“想他们就回去瞧瞧,无碍的,谁还敢说你什么不成。”
外面闹哄哄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虞姣笑着上前,跟魏蝉衣说道:“大姨妈,娘亲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明日在过来。”
魏蝉衣心中有些不大高兴,虞母的存在,是非常给她张面的,但是说不舒服要走,也是不能拦的,只好强笑着点头:“妹妹不舒服,尽管回家去吧,姐姐这里无碍的。”
既得了她的准话,虞母也就不再犹豫,朝着众人颔首示意之后,就施施然的回了虞府。
实在是想小心肝想的厉害。
这般又热闹了一会儿,凑在一块看了会儿戏,台上咿咿呀呀的唱着,台下热热闹闹的聊着天,虞姣不耐烦凑这热闹,就装作听的很认真的样子,眼都不眨的望着台上。
众人见她如此,也就渐渐的压低声音,不敢大声喧哗,静静的听着台上的戏。
身边这些面孔既熟悉又陌生,都是前世见惯的,这会儿又觉得恍惚起来,只觉得此地憋闷的人出不来气。
虞姣落寞的垂下双眸,她有些想胤禛了。
想他身上那好闻的松香味,还有那清冷的目光,都好过在这俗世打滚。
等到回了屋子,虞姣还有些不高兴,嘟囔道:“怎么总觉得这屋里有胤禛的味道,怕是错觉吧?”
说起来还真是,浓郁的松香味在室内蔓延,虞姣红了眼,总觉得心里有些难受,世上的事情,总是这么阴差阳错。
她这么想他,却不能去见他。
恍然间,好闻的松香味更近了,恍然间还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蓦然回头间,就看到熟悉的人,在不远处浅笑,俊秀的双眉轻轻挑着,熟悉的薄唇张合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她想要听清,越凑越近,却将那人像一阵风似得,越吹越远。
虞姣心中愈加的酸涩难忍,险些落下泪来,凄凄切切的喊:“胤禛……”
声音在房间内回响,那个高大的身影却遍寻不见,心中一慌,虞姣尖叫一声,猛然间坐起身来。
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倚在床沿上睡着了,做了这个一个让人心中酸涩不已的梦。
舔了舔干涩的唇,虞姣怔然的望着眼前的一灯如豆,那幽幽的烛火在眼前闪耀,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竟将胤禛种在了内心深处吗?
而且那慌乱不安,内心忐忑不已的酸涩感觉,仍在心尖回荡,虞姣想,她怕是无可救药。
第二天一大早,院子里就闹哄哄的,不解的挑眉问红沁:“这是怎么回事?”
红沁脆生生的答道:“又来了新客人,可不是闹腾着呢。”
虞姣了然的点头,伸个懒腰就起床了。
等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婚礼才算是正式进行中,几人在一块聚着,三五一堆的聊着天。
听到外面的鞭炮响,才算是回过神来,随着傧相的指引,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着新人的到来。
成婚的礼仪是繁杂的,虞姣好奇的观望着,那新娘一出场,众人就是一阵吸气声,这女子的体型也着实惊人了些。
如桶一般的腰身,比身边的福嬷嬷还要粗些,雄壮的身姿将舒泊岸衬得像是可怜的豆芽菜。
虞姣牙酸的观看着,一般像是妙龄少女,鲜少有这么粗壮的,那锦绣的腰带紧紧的绷在腰上,怕不是想断。
飘向魏蝉纱的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这样的儿媳妇,她是怎么会答应的?
听到身边人的讨论,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是兵部尚书家的闺女,同出自武将世家,对于定北侯来说,还是高攀的存在,毕竟人家是位高,他位低。
当看到夫妻对拜的时候,那女子头上的金钗差点没戳瞎舒泊岸,虞姣就忍不住露出一个喜气盈盈的微笑。
说实在的,看到舒泊岸受挫,她这心里就开心。
两道截然不同的身影被送进了洞房,虞姣就借口要回去了,萼华和柔芳依依不舍的拉着她的衣袖,想要她留下,也被她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