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楼还是空空荡荡的,景俞文踏上三楼时,心里的小鼓咚咚直敲,直到看到三零七的门还是锁着的,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蠢,谁说向思野一定会回宿舍啊?
他伸手在门框上方摸着钥匙,摸了半天没摸到,身边突然出现一个人,那人只抬手在门框上方摸索了一下,就把右手伸到他面前,白皙的手掌心,是三零七宿舍的钥匙。
向思野扬着嘴角:“喏,钥匙在这。”
这人今天早自习还是穿了一身校服,现在成了一件黑色薄卫衣,和一件灰色运动裤,裤腿膝盖的位置还沾了些脏。
景俞文看着他鼻梁上的一道小伤口,愣了一下,随即问:“你是不是跟你哥打架了?”
向思野笑笑:“进去说。”
向思野的左手一直攥着,只用右手开门,景俞文就一直等着他,虽然景俞文的心已被担心与疑惑交缠穿插,但面上却还是硬撑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直到身边人把钥匙放回门框上,才和他一同走进宿舍。
向思野把门关上,两个人就站在门口,景俞文急问:“你今天早上干嘛去了?”
向思野的嘴角一直扬着,攥着的左手突然伸到景俞文面前,手掌朝上,打开,掌心里是一个粉色的小头绳,和景俞文被扯断的那个一模一样。
“这个有点难找。”
景俞文一时间有些微微的哽咽似的:“你,请假,就,为了买这个?”
向思野风轻云淡地道:“顺便叫我哥出去把佟谦还有他那两个光头兄弟打了一顿。”
景俞文小心翼翼地拿起头绳,问:“你和你哥去实验了?”
向思野轻笑:“没有,问了人,他们几个在网吧,找人把他们叫到人少的地方,打了一顿。”
说完,向思野不屑地笑了一声,又说:“不过他们有点卑鄙。”
景俞文随手把头绳装进口袋里,然后把向思野推到床边,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坐好,别动。”
说完他走到向思野书桌前拿起小药箱,又回到向思野身边,蹲下,把小药箱放在地上,从里面拿出碘伏和棉签,沾湿棉签之后又小心翼翼地在向思野鼻梁的伤口处轻轻摩擦。
他认真地看着向思野的伤口:“疼吗?”
向思野认真看着他:“不疼。”
景俞文又问:“向老师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啊?”
“你看到他了?”向思野解释:“那个其实是佟谦要打我,我反应快蹲了一下,就打到他了。”
“他们怎么样了?”
向思野淡然:“打一半我让我哥跑去报警,最后一起进去坐了一会儿,他们被留下了,我被我哥接走了。”
景俞文疑惑:“你怎么这么顺利?”
向思野笑出声来:“我脸上有伤口,他们没有,佟谦那两个兄弟之前就老惹事,所以我被相信了,我哥一来就把我带走了。”
景俞文不自觉感叹了一声:“你和你哥是真的狗啊。”
向思野扬着嘴角,没有说话。
用碘伏擦拭一番后,景俞文从药箱里翻出一个黑色的创可贴,慢慢贴到了向思野的伤口处,语气里责备掺杂着心疼:“好好的打什么架啊,贴个创可贴多丑啊。”
向思野的语气理所当然:“他欠揍。”
景俞文站起身来,抓着后脑勺的头发,玩笑似的说了句:“不会是为了我打的吧。”
向思野抬眸看着他,声音沉下来:“是啊。”
景俞文霎时间慌了,抬手抹了下鼻子,假装没听见似的在向思野身上摸索:“还有哪里受伤了吗?”
他的手碰到向思野的腹部时,向思野“嘶~”了一声。
“对不起,”景俞文有些慌了,他绷着神经,问:“这里,也被打了?”
向思野只点了点头。
景俞文又蹲下来,翻出药膏,抓住向思野的卫衣底端,这件卫衣很宽松,景俞文很轻易就掀开,看见了向思野线条明晰的肌肉以及那块微微发青的伤处,他突然停住动作,咽了口口水,把药膏递给向思野,眼睛看向别处,说:“你,你自己来吧。”
向思野身子后斜,两只手撑在身后,微微歪头,问:“哥哥不能帮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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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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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琛十岁那年,他爸带回来一个女人和一个叫祁鹤的男孩。
初次见面,许琛仗着身高优势,食指抵着祁鹤脑门,傲娇:“叫哥哥!”
祁鹤直接抓住他的食指咬了一口。
这个从不叫他哥哥,也不爱笑的面瘫弟弟才来就让许琛被扣一半零花钱还喜提俩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