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网络上的照片有点模糊,但还是能看清五官的,可这与他在酒吧见到的那个人几乎完全不一样。
只能说他们两个之间唯一的共同点是那两撇小胡子,哦,还有儒雅风流的气质。
本应该死去的人没有死,或许这正是岛田夕颜说的那个潘多拉的功效。
岛田夕颜似乎并不是很着急,所以他们二人在房间里各自休息了一会后,诸伏景光就离开了。回到酒吧时,那个葡裔小哥露出了迷之微笑。
诸伏景光向来温和的脸庞也快绷不住了——我们没有做奇怪的事情啊喂!
不过表面上还是回应了那位葡裔小哥的揶揄微笑。
他又能怎么办呢?难道要说自己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然后还被顾客安排调查一个人?别开玩笑了。
作为不夜城,赌场自然是整夜开设,但岛田夕颜并不想在牌桌上待太久,小赌怡情,大赌伤身!
她将自己晚上的时间安排给了梦秀。
梦秀是拉斯维加斯最贵的秀,据说连续好多年拿到了最佳人气奖,她当然是要去看一看的。
哦,带着她的卧底男人。
她先是打电话给了赤井秀一,但赤井秀一那边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现在不能轻举妄动。
又去就把找了诸伏景光,可葡裔小哥刚巧下班,就把人手不够,为了酒吧的正常运行,诸伏景光还是想留下偷听一下面前的商业鬼才们的点子。
岛田夕颜最终找到了降谷零,与人交了班的降谷零欣然同意了这次要约,免费的秀谁不去看?
当然,还是组织花钱,她想,很有可能还是找琴酒报销。
也不知道琴酒那次走私香烟赚的钱有没有花完,花完了之后要怎么支付他们的花销。
怎么说呢……只要琴酒不威胁她,或者变得很惨,岛田夕颜就会觉得琴酒其实也挺可怜的。
灯影效果如梦似幻,犹如某人在儿时的梦境,更妙的是,秀场内的声音十分嘈杂,就算有什么也会被汹涌的人潮淹没。
“我亲爱的波本!”管家已经准备好了车子,岛田夕颜钻上车之后就看到了等在座位上的降谷零,马上换上了美国人的腔调。
本来微笑着的降谷零听到了肉麻的称呼之后,表情开始难以言喻了起来。
怎么说呢,反正在岛田夕颜看来,降谷零很有可能是便秘了。
“干嘛这副表情?”难道她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吗?这里是热情似火的美国!“我说了什么很过分的话吗?”
人家美国人写信都用“我亲爱的”来开头。
“你突然这样我不习惯。”降谷零微笑的面具虽然还没有完全摘下,但显然已经变得僵硬了。
“可我们在美国,街上还有随意接吻的人呢,你能不能稍微融入一下环境?”岛田夕颜撇撇嘴,暗道降谷零是一个不解风情的男人。
以前他不是蜂蜜陷阱装得很自然吗?怎么?知根知底就不演了是吗?
司机虽然听不懂他们说话,还是不停从后视镜里观察着二人。
“不解风情……”岛田夕颜念叨着,倍感无趣,默默地上了车。
降谷零感受到了岛田夕颜的失落,在一场恶战的前夕,岛田夕颜想要休息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就算作为普通的男伴,他也不应该对岛田夕颜摆出那副表情。
他们在伪装成青梅竹马的时候,可是相当亲近,而后又在同一个屋檐下住着,好歹也算是比较亲近的朋友,拂了她的面子,她当然会不开心。
经过“专业”蜂蜜陷阱训练的降谷零深知蜂蜜陷阱的要领——不要说,只要做。
就比如,看懂女孩子的头发有点挡眼睛了,就不要问:“你头发挡眼睛了,怎么不撩一撩?”,直接上手就好。
拉近距离才是最关键的。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身体向□□斜,单手支撑在刚刚被管家关上的车门上。
荷官一直站在赌场的公共区域,所以多少会沾上一些乱七八糟的味道,有时候可能是烟味,有时候是其他味道,所以大家在出门的时候都会喷上一点香水。
今天领班给降谷零喷的香水是古龙水,清新的感觉味道冲进了岛田夕颜的鼻腔。
领班似乎是一个很懂得如何穿戴香水的人,所以在降谷零的袖扣、领口和头顶都喷了一下,此时岛田夕颜正被三个香气来源的全方位攻击。
“你干嘛?”突然扑过来带来一股暖融融的甜香,真是奇怪。
降谷零没有先张口,而是抬手将隐藏在车里的安全带扯了出来,随后撑着车门的手一个用力,他坐直了起来,将抽出的安全带按在了卡扣上。
“帮你系安全带。”
话说得似乎比羽毛还轻,只不过这根羽毛扫到了岛田夕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