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幽篁被一股灵力吸到床上。
白玉长腿灵活一伸一弯,金链绕着幽篁的手腕缠绕两圈,箍得紧紧的。
一切发生的太快,幽篁惊慌地张大眼睛,嘴唇微开。
白玉哑然失笑,眼眶湿润。
他不合时宜地觉得——这样的幽篁有几分可爱。
纤长的五指握住金链,狠狠一拽,幽篁倒在他的身下。
白玉拿住金链,绕过幽篁的脖颈,两人的脸颊近乎贴在一起。
金链绕着他们的身体不知转了几圈,两人紧密地锁在一起,仿佛至死无法分离。
幽篁如熟透的虾,眼睛不知往哪看。
他怒道:“白……”
话刚出口,唇便被封住。
幽篁挣扎着偏头错开,还未说话,唇又被捉住。
白玉挑衅地舔了舔幽篁的唇角,哑音道:“魔尊大人,与其挣断金链,不如从了我嘛。”
幽篁眼睛一亮,对啊,可以把金链挣断!
他的双手刚要用力,却猛然瞥见白玉露出的莹白的脚踝,纤细的脚踝上挂着细细的金链条,脆弱又美丽。
幽篁胸膛剧烈起伏,那是占有欲在疯狂地叫嚣:想要白玉!想要他永远属于自己!
如果囚住白玉,能让他属于自己,幽篁不介意这条金链永远扣在白玉的脚踝上。
幽篁便以近乎疯狂蚀骨的眼神盯住白玉,仿佛下一秒要将其生吞活剥。
白玉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扬起甜甜的笑容:“魔尊大人,那我便不客气了。”
他闭上眼,吻住幽篁的唇。
——
白玉被囚寝殿当日,楮柘就收到了密报。
然而一夜一日过去了,魔宫众人如常,幽篁没有采取动作。
楮柘不知幽篁为何囚住白玉,是幽篁查到了白玉的身份,还是两人的合作被发现,幽篁正筹划着如何干掉他?
幽篁虽然修为高强,魔将却都站在楮柘这边。要想干掉他,并不容易,鹿死谁手未可知。
即便如此,幽篁是否知晓他的野心这件事,如同高悬在头顶的剑,令楮柘寝食难安。
然后,白玉传来确认信息。
幽篁确实知晓两人的合作,而且同步看得一清二楚。
白玉提出索要曼陀花毒,趁幽篁还未行动之前,先下手为强,与他里应外合。
楮柘并不信任一个囚徒能让幽篁喝下毒药。
白玉却说,幽篁本性温吞,没有第一时间杀死他,便能证明幽篁对他用情至深,他还有机会。
楮柘犹豫不决,又是一晚未眠。
密报再次传来:魔尊整夜宿在白玉寝殿,颠鸾倒风的靡靡之音几乎响了整晚。
楮柘终于做出决定。他要与白玉里应外合,搞死幽篁。
——
翌日。
白玉直睡到中午,全身如同散架,无一处不痛。
他怀疑幽篁想用这种极其不体面的方式弄死他。
他艰难地沐浴洗漱过后,刚整理完衣裳,正费劲巴拉地挽头发。
幽篁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细致地替他挽好发簪,亲昵地揉了揉他的后脖。
白玉回头,笑容灿烂美好,笑意却不达眼底:“魔尊大人,合作愉快。”
幽篁的赤金眸子毫不掩饰对白玉赤裸的占有欲,笑道:“不,我不打算与你合作。”
“出尔反尔可不是君子所为!”白玉瞬间冷脸,手中的翡翠玉梳擦着幽篁的脚尖,摔到地上,碎成残渣。
幽篁衣不恼,手掌一挥,完整的翡翠玉梳重新回到桌面。
他微微俯身,亲亲白玉可爱的发旋。
“你知不知道,你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幽篁笑意欲浓。之前是他太笨,直到现在才发现,肆无忌惮的占有竟是如此美妙。
白玉眼光灼灼地盯着幽篁,直把他看得一头雾水。
“宝贝,你在看什么?”
白玉不喜欢这个称呼,幽篁却喜欢极了。如珠如宝,他独一无二的珍宝。
白玉嘴角上扬,勾起嘲讽的笑容:“幽篁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特别像爱而不得的变态?”
漫不经心的态度宛若一根钢针直插进幽篁的心底,仿若他才是败徒。
幽篁恼羞成怒:“可笑至极!我从未爱过你……”
白玉随口「嗯」一声,表示知道。
他已无力计较,也不想计较。离开,是白玉唯一想做的事。
氛围陷入该死的寂静,幽篁落荒而逃似的消失不见。
连续三日,幽篁总是白日不见踪影,晚上准时出现。得益于玄阴体质,白玉白天还能生龙活虎,嗓子却越来越疼。
这日醒来,白玉几近失声,每说一个字宛若针扎。
有时候即便竭尽全力地诉说,也得不到任何的回应。不能说话,白玉反倒觉得轻松。
早餐的菜色挺丰富,有他喜欢吃的嫩牛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