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着,从楼上进来一个人,正踱步走来,她心下一惊,四下望去,这也没有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
但时间紧迫容不得她多想,咬了咬牙,虞岁桉轻声推开那间房子的门,尽量不发出一点动静的走进去。
进去之后刚才在门外听着模糊的声音变得清晰无比,虞岁桉立刻浑身泛起鸡皮疙瘩,心下生出一阵恶寒。
不过幸好,她拍了拍胸口,还好赵桓没有发现。
她进来的时候声音很小,而且赵桓将衣物脱掉然后一股脑都在屏风上,现在临近秋冬衣物本就多,再加上赵桓衣物宽大,恰好能将屏风遮住上半部分。
让虞岁安有机可乘。
她蹑手蹑脚的走进床边,床上的姑娘看见她一个劲儿的扭动发出‘呜呜’的声响。
在向她求救,虞岁桉不假思索,立刻就想解开那姑娘身上绑的绳子。
但是青楼毕竟是青楼绑人的手法,一时间她也解不开,手忙脚乱之下,到门外又有了动静了,她竟然连一半都没有解开。
她看着窗外浮现的浅浅的人影,有些焦急,她先解的是姑娘的腿部,所以她现在下半身是可以活动的。
虞岁安四下一望,将周围环境打量一边,最后锁定了唯一能藏住东西的床底。
她用眼神示意那姑娘进去,姑娘瞬间理解了她的想法,也知道虞岁桉是在救她。
所以也不废话,探身往床下一滚,就藏在了下边。
而此时透过窗外,虞岁桉看见那人已经快要走进房门,但是床下已经没有地方再藏下第二个人。
她瞬间起了一身冷汗,正想着要不直接冲出门外,然后捂着头跑出去?
但是那个姑娘怎么办,若是她走了,一会儿姑娘被人发现她还是会得到和前世同样绝望的结局。
不过须臾虞岁桉脑子里闪过无数结果,而最不凑巧的顾淮景说的梨花白的后劲儿逐渐爬上了她的大脑,让她头脑有些懵涨。
眼看那人就要推门而入,她却手脚缓慢做不出什么反应。
那人推门而出,‘吱呀’一声发出悠长绵延的声响,然后就进来一个纤腰娉婷全副妆容的女子。
“谁!”
饶恕赵桓再迟钝此刻也有了反应,他朝着门外大喊一声,然后抓起一件衣袍慌忙遮盖上自己的身躯。
转过身子定睛一看,就看到一个瘫在地上,魂魄升天的女子。
他走上前踢了两脚,地上的女子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没反应。
赵桓见状十分不满:“这钱婆子是怎么回事,这点事儿都做不好?绑人都绑不好?还差点让人给跑了。”他看着大开的房门说道。
呸的吐了一口唾沫,然后上前关上门,骂骂咧咧的念叨着口中的钱婆子:“亏得还给喂了药,要不人早跑了,一会儿非得去钱婆子骂一顿。”
他关上门,将衣服丢下,完整的露出肥硕的身躯,然后捡起地上的女子,往床上走去,将昏厥的女子往床上一丢,然后就开始办起了正事。
虞岁桉听着不一会儿,从床上那边就传来了床板吱呀扭动的动静,然后片刻之后紧接着就是男人的喘.息声。
虽然只是听着声音,但是虞岁桉就是忍不住脑补画面。
她不由得老脸一红,眼观鼻鼻观心的盯着自己的脚尖,不再敢抬头看身前不过半尺处的那人的神情。
是的。
刚才是郁珩救下了她。
刚才危急时刻,她只感觉眼前一个剪影闪过,一阵风从她身前略过,带起她两鬓的碎发,然后那个黑影‘砰’的一声击打进来女子的后脖颈将她打晕。
然后飞快回身,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腕突然被什么冰凉的东西攥紧,然后一阵天旋地转,她就被郁珩拉到了窗边延伸出去的一块堆放杂物的一小片空地上。
随着床边传来的动静越来越大,喘息声直直的往虞岁桉的脑子里钻,让空气中传来奇怪的不知如何描述的气味。
叫虞岁桉本就不甚清醒的头脑变得更不清醒。
那个梨花白的后劲儿果然大啊。
她正想着,突然耳朵被什么东西大力捂住,刚才围绕着在她脑海的喘.息声戛然而止,她头脑发蒙,抬头望向手的主人。
此时的郁珩捂着虞岁按的耳朵,脸色黑沉的仿佛能滴墨,眯着眼睛眼中全是危险暴戾的情绪。
她怎么会在这里?
刚才要不是他在,她就那么自己一个人在外边,独自那个什么礼部尚书的丑儿子,她该怎么办?
郁珩不敢想象。
这样想着,他眼中神色又压低几分,连带着周身气势都变得凌厉尖锐,压在虞岁按的身上叫她感觉浑身不适。
虞岁按抬头看向郁珩,正好就看到郁珩露出这样的神色,她此时已然有些醉了,头脑智商直线下降,见到他这样便吓得一个哆嗦,不自觉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