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从始至终,都一直是自己在一厢情愿,而静影从来都是不愿意,甚至可以说是厌恶的。
“呵,是了,终归是我一厢情愿。”他冷笑着靠近,而静影一退再退,直到后背抵在门板上,二人间再无一点缝隙,静影察觉到不妙,立马打算逃走,可谁知那门板被人从外面锁住,无论怎样用力都打不开。
而桓槊却......近在咫尺。
他捏住静影的皓腕,质问道:“我究竟哪里不好,你要如此厌恶于我。论容貌,那些高门贵女都倾慕于我,论权柄,魏国上下还有谁能比得过我,而宇文温不过是个傀儡,连子嗣都不能自己左右,你嫁给他哪有跟着我舒心快意?就因为我不能给你正妻之位,倘若你要......”倘若她要,正妻之位也不是不可。
可是静影反而冷笑回去,满脸鄙夷地看着桓槊,企图挣脱开桓槊的桎梏。
“就因为你自以为是!你与我之间有着血海深仇,这点我永不会忘!”事已至此,便再不用伪装,若是桓槊真的想杀她,静影自觉也是逃不过的。
她的目光那样的......充满了痛恨和厌恶,眼眸里的恨意滔天若焰火,灼伤了桓槊的双目。
“我与你之间何来血海深仇?”桓槊不解。
静影忽然笑起来:“是了,你不晓得,可我永不会忘。”等到桓槊知道自己亲自下令屠城,命人将陈国皇室屠戮殆尽时,不知他还能不能腆颜说与自己之间并无血海深仇。
她闭上眼,等着桓槊的屠刀落下。
话已至此,桓槊应当......不会再放过自己了吧。
可是等了许久,预想中的痛意并未袭来,她缓缓睁开眼,见桓槊露出森然笑意,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继而他开口道:“我给过你太多机会了。”
既然她都毫不珍惜,那么便只能用自己的法子得到她,哪怕卑劣至极。
桓槊自问自己这小半生中,有大半都是在刀口舔血,可每回身处险境之时,他都能坦然対之,唯独这一回。
他不想与静影天人相隔。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一死,静影便会毫不犹豫地离开桓府,然后嫁与旁人,没准能和和美美的幸福一生。
可那并不是他想看到的。
哪怕看着她满怀恨意地躺在自己身边日日琢磨着如何能一刀结果的自己,只要她仍是自己的......
想到这儿,桓槊单手掐住静影的腰,将她带向自己,然后于她耳边呢喃:“我不怨你杀了我们的孩子,但我的第一个孩子,必定会从你肚子里爬出,若是你敢不从,陈章只是一个开始。”
这才是真正的桓槊。不择手段,无所不用极其。
静影被他掐得喘不过来气,却仍是倔强反驳道:“你休想!”
他却大手一横,将静影整个人拦腰抱起,复又扔到榻上,看着那张熟悉的床榻,静影终于想起这是何地——当初自己逃跑被抓回来后,桓槊便是在此折辱自己的。
望着帷幔顶部,她有心挣扎却动弹不得,眼看着桓槊将自己腰带除去,露出里面的小衣,静影苦苦哀求道:“桓槊你放过我,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你不是讨厌宇文温吗,我可以做你的内应......”她真的不想被桓槊再这样折辱。
桓槊却充耳不闻,而后将静影的双手举过头顶,钳制在一掌中。
她总是这般天真,嘴上这样说,其实心里想的全然不是这样,还自以为能够瞒天过海,其实早已被人看穿。
若是真的放了她,恐怕真如游鱼入海,再不复见吧。
“小骗子。”他宠溺笑道,埋首在她颈间,深嗅一口,复道:“看着宇文温与你嬉笑调情,我真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可现在,还不到时候。”
第49章 大婚
“桓槊,你这是大逆不道!我名义上已是你主上的女人,你怎敢放肆,就不怕我......”静影咬牙切齿,已然恨他到骨子里。
桓槊大约是嫌她过于啰嗦,所以直接以吻封缄,余下的话悉数被桓槊吞下,直到难舍难分时,他意犹未尽地离开她的唇齿,抚摸着那张因愤怒而显得异常红润的面颊,温柔以对:“好像是你更怕被揭穿才对吧。毕竟这具身子......”
他放肆打量,以手游弋感知这具身体的一切,或山峦起伏,或突然陷落,将掌下山川悉数规制好,而后更进一步,用膝盖顶住房门,而静影彻底失了着力点,只能双腿弯曲,勉强支撑住身体不倒下。
他学着地痞流氓的样子,将目光自上而下,并在感兴趣处多次逗留,又冲她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继续方才没有讲完的对话:“有哪里是老子没弄过的。”
......
目光所及之处,唯有穹顶,一方天空被遮蔽住,静影只能以屋顶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