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桌被他的声音吓到,惊呼道:“邬白你干嘛呢!”
人们的视线都被后桌的声音吸引过来,护士立马走过去看向他的针孔,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后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同学,你是这里痒吗?”
“不是。”邬白看见众人的视线中也包含杜程的,心里的那股烦躁劲立马就消下去了,被一种近乎变态的满足所取代。
章张注意到邬白看过来的视线,突然又联想起陈宇汉说过的话——“他对杜程没那么大敌意……”心中隐隐有了个猜测。
谢宇帆皱着眉走过去,“邬白,你刚才在做什么?”
“没什么,刚才有些不舒服,现在没事了。”
谢宇帆气急了,吼道:“这里有五位医生,不舒服你可以立马叫一位,你刚才是在干什么!”
邬白低下头,“我知道了老师,以后不会了。”
谢宇帆当着护士的面没再发火,让邬白把衣服穿好把他叫到了教室外面。
“我一直觉得他可能有病,”陈宇汉小声嘀咕说。
“行了,别在背后说人家,”章张打断道,视线也随着到了门口。
全体都采完血后护士们准备离开了,给章张采血的护士专门走过来看了看章张的针孔,嘟着嘴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后来章张才知道护士看的是什么。
妈的!那块!淤青了!
不仅淤青,还伴随着一点疼痛。
晚上章张被杜程抱在怀里,听见他问:“你怎么知道我怕疼?”
“我当然知道了,”章张枕着杜程的肩膀笑,“你还记得初中咱们做肺结核皮试吗,当时我刚做完,给你做的时候我看见你闭上了眼。”
杜程轻笑,又解释说:“其实我只是很少扎针,严格来说并不算是怕疼。”
“我小时候经常生病,尤其是冬天,打针输液的,从小就练出来了,”章张手伸到杜程背后,隔着层睡衣一下一下地点着,“没关系,以后每次扎针我都陪着你。”
“不止扎针,”杜程说。
“行行行,”章张皱着眉笑,手指改为在杜程背后转圈,“什么时候我都陪着你。”
这人说出来的话撩人又深情,随时都能挑起他的欲念。
杜程抓住这人的手指攥在手里,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让声音听起来比较正常:“太晚了,你快睡觉。”
说来也怪,明明半夜两点才睡着,才睡了两个多小时章张就醒了,只觉得特别难受,便轻轻拿开杜程的胳膊,难耐地翻了个身。
困意是彻底没了,只剩下一些心绪折磨着人,章张坐起身打算去洗手间。
“怎么了?”黑暗里杜程的声音响起,可能眼睛都还没有睁开,声音听起来困倦极了。
“没事,我去下洗手间。”
杜程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摸摸他,手在半空中却停顿了一下,章张也僵住。
黑暗中章张的脸红了,“我、我去洗手间。”
刚要逃走就被杜程拽住。
“不用去。”
杜程从床头处抽了几张纸巾,后又安抚地亲亲章张的嘴角,“还可以再睡会,一会我叫你。”
章张拉住杜程,小声说:“你还没……”
杜程摸着章张的头发,“睡吧,一会我叫你。”
早自习铃声已经响过了,大家都安分地背书,陈宇汉看看旁边空着的两张桌子,真是难得能见到他俩人迟到。
又过了五分钟两个人才姗姗来迟,偏还没有一点迟到生该有的卑微。
两个人明目张胆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
“我靠,你俩是迟到了,不是来要账的,就不能低调点吗!”
“怎么低调?”章张问。
“就是猫着腰,悄么声走进来。”
“你觉得你程哥猫着腰走进来还是他吗?”
陈宇汉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倒也不是非得猫着腰,就是好歹也得装出一副自己迟到了认错的态度来吧,这也就是老谢不在,要是在看见你俩迟到还这么张狂不得骂你俩。”
“老谢在路上堵着呢,”章张拿出英语词汇,说:“190+也在路上堵着呢,”说完怕陈宇汉听不懂,贴心地解释道:“北宋街今早上堵车了,没半拉小时他们到不了学校。”
“哦~”陈宇汉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说呢,你俩咋还迟到了。”
章张朝他扯出一个笑,转过头开始默背单词了。
陈宇汉是上午第三节 化学课意识到不对劲的,他俩走路上学,堵车关他俩迟到什么事!他嘴里憋不住话,想起来就就得说出来,趁着化学老师低头的功夫陈宇汉立马拍拍章张的桌子,快速地秃噜了一堆话,也没管章张听没听清。
章张正低头写题呢突然陈宇汉伸过来只手,然后又凑近了些说了一堆鸟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