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虽然年轻的时候犯了错,可这些年来他没再犯,应该可以得到原谅吧。”
“对你来说,他确实是个好父亲,但对别人来说,就不是了。”
“老大,我明白你的意思……”
两人正说话,韩振华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身上穿着身睡衣,边往外走,边系着腰间的带子。
陶晖上下打量着他,一阵评头论足,说:“别的不说,姓韩的身材保持的相当不错,竟然还有腹肌。”
“比你强。”乔星年调侃着看着陶晖。
“不是,我是没腹肌,但身材还是挺好的,你看我这大长腿,腰以下全是腿。”
乔星年轻笑出声,说:“你该说屁股一下全是腿。”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陶晖讪讪地笑了笑,说:“这不是一时嘴快,没经大脑嘛。”
韩振华来到桌前,低头看向桌上的手机,随即又四下查看着。
乔星年见状不禁说道:“韩振华的警觉性很高,他当时放手机的时候,状似很随意,却是靠着桌边放的,可刚才我们放回去的时候,并没有放回原位,他应该是发现了。”
陶晖听得一愣,说:“这老狐狸在家也这么警觉吗?”
“他越是警觉,就越说明他有问题。”
“老大说得对。这老狐狸身上肯定不干净。”
乔星年见韩振华拿起了手机,连忙靠近,看着他输入密码,并牢记在心。
韩振华点开通话记录,径直回拨了过去,等待接通的时间,他还警惕地将卧室的房门上了锁。
“喂,找我有事?”
乔星年让陶晖贴近韩振华,偷听他们讲话,随后复述给他听。
“现在网上的舆论对韩冲很不利,已经引起上头的注意,我恐怕帮不了你了。”
韩振华沉吟了一会儿,说:“他的事你不用管了,干了这么多蠢事,还留下了把柄,是该让他得到些教训。”
“星年茶社的事是你让人干的?”
“我还没那么蠢。”
“那就是有人在刻意栽赃你。”
“如果做这事的人,只是和乔星年有仇还好说,怕只怕他是想通过乔星年挑拨韩家和林家的关系。”
“乔星年没有背景,顶多是和林南岳有些关系,林兆明会为了他和你撕破脸?”
“你别忘了,同行是冤家,林兆明早就想把我踢出湖城,这这些年我一直小心翼翼,林兆明抓不到把柄,不能把我怎么样,而乔星年的事就是别人给他送上门的由头。”
“那你打算怎么做?”
“先把闹事的人找出来再说,我们得化被动为主动。”
“那个乔星年呢,你就放任他在外面蹦跶?”
“现在韩家正处于风口浪尖,暂时先不管他,等这件事平息之后,有的是机会找他算账。”
“嗯,我知道了。”
韩振华挂掉电话,翻开通讯录,又拨了出去。
“喂,老板,您找我?”
“帮我查查星年茶社被毁,到底是谁干的。”
“是,老板。”
简短的对话过后,韩振华挂掉电话,拿着手机来到房门前,开门走了出去。
乔星年和陶晖紧随其后,见韩振华径直下了楼,在客厅走了一圈,随后来到一间房门前,抬手敲了敲门。
很快,房门被打开,保姆出现在门口,见是韩振华,说:“先生,您找我有事?”
韩振华直截了当地问:“刚才你有没有出入我的房间?”
保姆茫然地摇摇头,说:“给先生送完咖啡,我就回了自己房间,没再出去过。”
“给韩冲打扫房间的时候,你有没有动过他的电脑,还有他桌上的书?”
保姆再次摇摇头,说:“没有。”
韩振华的眉头皱紧,接着问道:“当时你怎么知道我在韩冲房间?”
“啊?”保姆被他问得一阵发蒙,说:“我给先生送咖啡的时候,先生不是刚巧从少爷房间出来吗?”
韩振华抓住了重点,说:“也就是说你是刚巧路过,并没有敲过韩冲房间的门,对吗?”
“没有。”保姆坚定地摇摇头。
韩振华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说:“今天有谁来过别墅?”
“龚夫人来过,她去过少爷的房间,拿走了一些东西。”
龚丽是韩冲的母亲,也就是韩振华的前妻。
“她拿走了什么?”
“就一些少爷的衣服,龚夫人说要给少爷送去。”
“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什么时候走的?”
“今天下午三点左右来的,拿完衣服后就走了,前后也就呆了二十分钟。”
韩振华点点头,说:“嗯,我知道了,你休息吧。”
“好的,先生。”
韩振华转身上了楼,径直走进了书房,打开电脑查看别墅的监控。正如保姆所说,今天除了龚丽来过以外,并没有其他人来过。而且保姆打扫韩冲房间的时间,是下午三点,之后便没有再进去过,也不是她敲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