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钳子,你回来了。”
老太太看到元浅,笑开了嘴。
元浅就知道他们肯定还没睡,叹了口气。
“是啊娘,爹,你们还没睡啊。”
虽然两老口知道她遇不到什么危险,但还是每次不管多晚都会等她回来。
这点是让元浅又感动又无奈。
元老头上前帮她牵马车。
元老太上前拉住她:“是啊,你不回来,娘哪里能睡得着啊,累坏了吧,热水烧着呢,泡个脚好好睡一觉。”
元浅暖心一笑:“好,娘,我自己去打水洗,你们去睡觉吧。”
老太太放开她跑进厨房:“没事,娘给你打,你先坐着休息休息。”
她可是闻到闺女身上有酒味了。
闺女肯定喝酒了。
喝了酒还赶着马车回来,没出事真是菩萨保佑。
闺女以前可从来没喝过酒,也不知道头不头晕,眼不眼花。
元浅被老太太一顿暖心伺候,完全把她当成巨婴来对待。
元老头关好马回来,问了下一些工人们的事。
在他们房间里里泡了脚,元老太就赶着她回去睡觉了。
元浅回到房间,换了睡衣躺在床上,早已经睡着的小元宝好像感觉到娘回来了,迷迷糊糊的嘟囔。
“娘,你回来了。”
元浅摸了摸他的小脸:“嗯,娘回来了,快睡吧。”
小家伙嗡嗡的嗯了一声,又沉沉睡了过去。
元浅睁着眼睛,望着这一片黑暗,却是睡不着。
这具身体的酒量确实不行,不过它给系统买了解酒药,吃了就清醒了。
元浅抱着手臂,想着事情。
不知不觉间,眼皮子就开始打架,正当她迷迷糊糊要睡着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道响声。
很轻,但她还是听到了。
元浅猛然睁开眼睛,瞬间清醒,侧耳倾听。
有踩到水坑的脚步声。
元浅眸子骤然变冷,翻身下床,看了床上的小元宝一眼,见他睡得很沉,这才轻脚走向门口。
她能感觉到那人已经走到她的门口了。
难道是冲着她来的?
还是说是随便选的一个房间。
元浅顺手拿起墙根的钢管,另一只手已经握在了门扣上。
听着仅一门之隔的人的喘息声,元浅紧了紧手上的力道,然后猛的拉开。
只是转瞬间,元浅只看到门口的人似乎愣了一下,然后直直的朝她扑来。
元浅面色一冷,另一只手里的钢管顺势挥了过去。
来人猝不及防,被打了个正着,人也直直朝旁边倒去。
“什么人?”
元浅低喝一声,迅速上前脚一跨便骑坐在了来人身上,手肘抵住他的脖子,捏住他的命脉。
然而来人并没有回答,反而是牙齿紧咬,双手猛的抓住元浅的两侧,力道大得吓人。
看清来人,元浅身子一顿,手上的力道缓缓松了。
“是你!?”
来人一头白发早已被雨水打湿,昏暗下,他的一双紫眸格外耀眼。
看着他此时的样子,元浅突然想起什么。
这男人不会又犯病了吧?
不对!
他身上还有血腥味!
受伤了?
要帮吗?
刹那间,元浅便做出了决定。
帮,怎么能不帮呢。
上次帮了一下,可是赚了五百多两银子呢。
有钱不赚王八蛋。
不帮白不帮。
元浅掰开男人的手,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拖进屋里。
想了想,她直接把他扔桌上。
凳子太小太脆弱了。
她怕他力气太大压坏,那就不太好了。
秦莘上半身平躺坐在桌子上,一双大长腿吊在旁边。
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用这样不雅的姿势躺在一张摇摇晃晃的桌子上。
就像一个等着被上……啊不,是等着被宰的……嗯,羔羊一般。
元浅去点燃蜡烛,黑暗的屋子里瞬间亮了起来。
秦莘貌似也感觉到了自己此时的样子很不雅,他忍住浑身的剧痛想要翻身坐起。
元浅抬手把他按下去。
“老实点。”
秦莘一把抓住她的手,被打湿的白发贴在脸上,一双紫眸紧紧盯着元浅,从喉咙里艰难的发出一个字。
“药!”
元浅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并不着急给。
“药?什么药?哦~你说那个止痛药吗,那可不能随便给你,得用钱买的。”
顿了下,她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一千两银子,要不要,要你就眨一下眼睛。”
她话音一落,眼睛睁得像铜铃的秦莘,立马就眨了下酸涩的双眼。
元浅满意了:“嘿,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哈,姐可没强迫你。”
她向来讲究心甘情愿。
要是不答应,她也不会勉强,立刻把他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