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你又被虐了?(10)

“你知道我方才要问他什么?”钟无声问道。

“鹿歌今日当着你我的面输给了那少年,他自然不会再出尔反尔使什么手段。只要那少年自己能撑过去,暂时便不会有性命之忧。”钟墨道。

钟无声闻言点了点头,温润俊朗的面上浮起一丝笑意道:“那少年倒是有意思的很,今日鹿歌可是被他狠狠的教训了一番,看得人痛快至极。”

钟墨没有做声。

钟无声又道:“他使得可是剑法?我可从未见过那么刁钻凌厉的剑法,今日若是他手中握着剑,恐怕鹿歌的屁/股早成了八瓣儿了。”说罢又有些忍俊不禁。

“你在鹿歌面前莫要再提起他,免得鹿歌一时羞愤出手了结了他的性命。”钟墨沉声道。

钟无声闻言有些不解道:“不过是个少年罢了,干脆咱们为他求求情,鹿歌不至于这个面子都不给咱们吧?”

“说的简单。”钟墨微微蹙眉,而后开口道:“鹿歌这个人性情乖张,不是好相与之人。若是你开口向他要人,这笔人情便算到了钟家的头上,将来说不得又会惹来什么麻烦。”

钟无声闻言只得作罢,同时不由暗暗为那少年感到有些惋惜。

钟墨深吸了口气,虽然理智上知道自己不该插手此时,心里面还是忍不住会想起那个半死不活的少年。

第6章 麻烦

夜幕初降,整个鹿灵谷笼罩在朦胧的黑暗里。

云梦初饥寒难耐,再加上身受重伤,整个人躺在溪边便如一具尸体一般,了无生气。

被夜风一吹,尚迷迷糊糊的云梦初,突然开始抑制不住的想念武樱。

十六年来,他从未离开过武樱身边。

一阵暖意渐渐贴近云梦初的身体,他混沌的意识渐渐苏醒,下意识的向那股温暖靠了靠。随即,脸上传来一阵温热的濡湿,云梦初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想起了那个名字:白刃。

远处的黑暗中,立着一个人。那人的目光落在溪边的一人一虎身上,停留了许久,见那少年与老虎相处安然,才转身离去。

白刃体型较大,卧在云梦初的身边,几乎要将对方埋在自己的皮毛之中了。云梦初早已没有力气害怕,更没有力气逃跑。遍体鳞伤加上失血过多,他甚至怀疑自己今夜便会死在这条溪边。

好在有只这么温顺的老虎陪着,倒也不算太凄凉。

经过短暂的相处,云梦初可以确认白刃对自己没有敌意。

一人一虎之间既是没有了嫌隙,云梦初便索性伸过臂膀搂紧了对方的身体,好从对方身上汲取一点温度。白刃似乎很受用,被对方搂着也不挣扎,老老实实的躺着。

夜色渐浓,一声鸟啼从头顶略过。

云梦初吃力的睁开眼睛,便见到一只大鸟从上方掠过,一个东西掉下来,砸到了他的身上。云梦初摸索了片刻,发现那是一枚果子。

那大鸟就是火翎鸟。火翎鸟的鸟冠在夜里隐约发出红色的光芒,远远看去便如一团红色的火焰,煞是好看。

火翎鸟来回飞了几趟,又丢了些果子下来,云梦初不多时便吃饱了。

他实在搞不清楚,那只陌生的鸟和这只陌生的老虎,究竟为何对自己如此友善,他更弄不明白那少年为何要与自己如此过不去。

江湖当真是令人匪夷所思,而且危险的很。

云梦初突然有些想回家,回到武樱的身边,他甚至开始觉得,哪怕一辈子只能做对方的侄子,他也心满意足了。

春夜渐短,众人各怀心事。

鹿歌一早起来面色便不太好,也不知昨夜因何失眠。

他唤过火翎鸟,被对方带着飞到溪边,远远的看到云梦初孤零零的躺在那里,不知是死是活。

出于自尊心,鹿歌巴不得对方立刻便死,可同时他心里却隐约觉得与对方之间仿佛有一丝若有似无的线连着,他自己也理不清楚那种感觉,只是心底暗暗希望对方别死那么快。

他擅长驯服之术,无论是飞禽还是走兽到了他的手里都只能乖乖听命。云梦初不一样,虽然像个随时能被踩死的蚂蚁,可是鹿歌知道,自己无论如何是驯服不了对方的。

对方的内心深处与自己有一丝相近的气质,所以才能轻易的拿捏住自己。想到昨日的较量,鹿歌又有些气结,不过昨日的恼怒却已经差不多消散殆尽了。

“喂!”鹿歌隔着小溪叫了一声,云梦初一动不动。

鹿歌不由心一沉,暗道这么容易就死了?

他提气跃过小溪,走到对方身边抬脚轻轻踹了对方一下。

云梦初伤口吃痛,生生被痛醒了。

他睡眼惺忪的抬眼看到鹿歌,对方一袭红衣半束着头发,在熹微的晨光中竟煞是赏心悦目。云梦初禁不住咧嘴笑了笑,道:“长得还不赖,可惜下手太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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