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偶尔会端着鸡蛋羹过来看我,也跟我爸妈说几句话。
我也终于搞清楚了生活在现在这个时间阶段的“我”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原来我在一个高三晚自习结束独自回家的夜晚被人**绑架了。
绑架我的这些人不是真的要把我卖到哪里去,而是要抓我去做实验。
他们企图提取一些优质Alpha的信息素来制成一种诱导Omega发情的诱导剂在黑市进行售卖。
这种实验会给被实验的Alpha和Omega都带来很大程度的伤害。
并且诱导剂本身就是违法的存在。
所以我老婆他们在接到任务后,顺藤摸瓜把这个黑市以及背后的推手都给一窝端了。
于是我也就被我老婆救了出来。
不过听说其他的Alpha在医院观察了几天没什么事儿就出院了,只剩下我和个别几个Omega昏迷了好久才醒过来。
而且现在那些Omega都全部出院了,只有我这个Alpha还神智不清地留在医院里做观察。
我该怎么证明我其实非常的正常呢?正常人需要证明自己正常吗?我不明白。
不过这样也好,我最起码还能隔三差五的见到我老婆。
我家离这里实在是太远了,而且这里由于是军事要地,根本不通民航飞机,所以我爸妈在接到消息后赶来这里才需要这么久。
要是我出院回家去了,想见我老婆一面得多不容易啊。
第11章
我在医院遛弯儿的时候认识了一个老头儿,他总是坐在大树底下的长椅上,暮春的阳光从树叶子的空隙里照下来,地面上和老头儿身上都是斑驳的光影,如沐春风大概就是我每次看到老头儿的时候会想起的词语。
老头儿太惬意了,我看着都觉得舒服,我也想快点退休跟我老婆天天这么悠闲自在,春天就去郊游踏青,夏天就在家里吹着空调看电影吃冰淇凌,秋天去森林和公园里踩落叶听响声,冬天就喊上几个老战友去家里涮火锅吃鱼肉。
虽然我这么想,但我现在才高三,唉。
不过我倒也不是真就迫不及待地想过退休生活了,毕竟在我退休之前还有那么多能跟我老婆一起吃饭打枪睡觉的日子,我可舍不得跳过。
“嘿,你又来啦小伙子。”老头儿坐在长椅上老远就看见我,笑眯眯跟我打招呼。
我心想这话应该我说吧,天天见你这老头子没啥事儿坐在这儿。不过我现在的身份这么说可能不太合适,毕竟我是个高中生,要尊敬长辈,可不能贫。
“嗯嗯,爷爷您也在这儿啊。”我努力寻找一下曾经少不更事的自己。
“哈哈哈,我可是常驻这里。”老头儿笑着说道。
“怪不得我每次来都见您在这儿。”我一不留神儿,就接得有点儿贫了。
不过老头儿好像也不是很在意,他低下头继续在手里的白纸上随意涂画,一边随口问我,“小伙子,看起来挺健康呀,干啥也呆在这个破地方啊?”
“我也不想啊爷爷,但是医生非要说我有病。”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抱起胳膊肘看老爷子的涂鸦。
“哦?”老头儿抬起眼皮子瞧了我一眼,好像在说你这孙子还挺有意思的啊,“那医生说你啥病啊?”
我抿了抿嘴,然后又叹了一口气,我看着老爷子,如实回答:“医生说我脑子有病。”
“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头儿的笑声清脆洪亮,亮得我怀疑他是不是以前在部队当过兵。
“爷爷,别笑啦,您这画的啥啊?”我看着白纸上的一团毛线,问道。
“哈哈,不懂了吧?感兴趣?”老头儿神秘兮兮地挑眉看着我。
“呃……倒也不是很感兴趣。”我实话实话。
“嘿你这小兔崽子,不识货。”老头儿不屑我。
“你这画的就是个球嘛。”我表示十分无辜。
“嘿你这小兔崽子还骂人呢!”老头儿憋着笑故意装生气的样子。
“爷爷,别装啦,憋笑对身体不好哦。”我温馨提示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头儿放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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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天,我再去看老头儿的时候,他还是坐在长椅上,手里拿着一根铅笔和一张白纸。
“爷爷,又来画球啦!”我最近都这么问候他老人家。
“画个球的球!”老头儿最近都这么回应我的问候。
“喔唷,有点形状了啊。”我坐下来看他的图纸,逗他玩儿。
“你懂个球!”老头儿跟我聊熟了以后,现在根本不把我当高中生,他说我就是个老气横秋的哈麻批。
我当然不能同意他这种观点,我是有着跟现在这个身体年龄严重不符的成熟和稳重,但你不能说我老气横秋,我明明那么活泼开朗,更何况我的智商可是经过严格测试认定的,Alpha里头都是百里挑一,你怎么能说我是哈麻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