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云栩感觉自己的拳头又有点痒了。
“但他们一般会躲开。”少女笑眯眯地说道, “而且会致以谢意。”
“原来如此。”云栩点了点头，拿起水盆，出其不意地来了一泼, “大吉大利。”
少女果断闪避, 然后那盆水就泼到了苏玉楼身上。
“为什么。”苏玉楼沉默片刻，“我感觉我是个受害者？”
自信一点, 把感觉去掉也可以。
云栩收回了水盆, 问少女道, “你叫什么名字？”
“啊？我叫.....”少女眼神闪烁。
“哦, 让我猜猜, ”云栩面无表情地问道, “你是叫艾米莉是吗？”
“你怎么知道？”少女愕然地看着他。
“呵呵。”云栩干笑了几声, “因为我会未卜先知。”
你信吗？我信了。
苏玉楼狐疑地看着他。
云栩顶着她怀疑的眼神, 继续忽悠别人小女孩。“而且我还知道，你不是一个老实孩子, 是吗？”
“.......”艾米莉的眼神更加奇怪了，“你是外乡人, 又知道这些....”她思索片刻, 忽然说道, “难道你是老板？”
“啊？”云栩自己都不知道他还有这个设定, “什么？”
“嗨呀, 早说嘛，”艾米莉见他这个反应，反而越发确定了他的身份，“早知道是同行我也不会故意泼你一身水玩了。”
所以你之前果然是在玩吗！
云栩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心里却开始猜测少女可能做的生意。
按照她的反应，想也不用想，肯定是违法犯忌的生意跑不了了。
但....□□？云栩扫了一眼她的着装。
这边的人不同于之前海盗船上那帮人的装扮，很有一番民族风情。
少女穿的更像是舞女一样的装扮，头上围着缀有流苏的纱巾，上下两截的短袖和短裙上系着一串串的铃铛，随着动作发出声声清脆的声响。她的腰间围着一圈浅色的纱丽，那纱丽短小而又有些褪色，被她当腰带一样缠在腰间。
“我想，”云栩心中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你们团一定有些规模吧？”
“是的！不愧是老板，”他揣摩少女的同时，少女也在打量着他，这时候听到云栩来了这么一句之后很是高兴地说道，“我们马戏团的规模可不小呢，还有很多把戏，包您满意！”
蒙对了。云栩松了口气。
“既然是老板，”少女说道，“那就跟我来吧，不用留在这里，反正这边也没什么好人。”
云栩和苏玉楼对视一眼，亦步亦趋地跟在少女后面。
“你是怎么蒙对的？”苏玉楼拉过他，悄悄问他。
“我猜的。”云栩小声回应道，“她穿的那么花哨，但腰间又有一个不符合整体的腰带，一般来说，如果她是正经八本的舞女，她的舞团一定不会让她这么穿，并且像这样新旧混搭#J时G ，伴随着一些戏剧性装扮的...舞团谈不上，应该是个马戏团的草头班子这样。”
“原来如此。”苏玉楼点了点头，“你一个贵族少爷从哪里知道这些的？”
“我看书。”云栩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骗人。”苏玉楼斩钉截铁的说道。“没有哪本书会写这些。”
“说的好像你知道似的。”云栩嗤笑一声说道。
“我当然知道啊。”苏玉楼理所当然地说道，“你以为我活多久了？”
云栩心中一凛，“你....”他的喉头忽然有些干涩，“你...活多久了？”
“几百年？”苏玉楼想了想，漫不经心地说道，“皇帝换了十个之后我就没往后数了。”
“.......”云栩伸出手，触碰她的脸颊。“你被他们困了这么久吗？”
“倒也不是。”苏玉楼说道，“毕竟还是要使唤我做事，所以我经常有机会回到圣域。”
“他们可以命令你？”云栩说道，“通过诅咒吗？”
“诅咒只能把我困在人形中。”苏玉楼微笑道，“或者说，诅咒只是一部分。”她说的比较含糊，不过云栩还是听懂了。
诅咒只是愿望的一部分。
因为有愿望，所以有了诅咒，有了这个用来实行愿望的身体。
所以如果要破坏愿望的话，应该要先从诅咒开始吧？
云栩想了想，想要解除诅咒，回到城里应该有办法，但是很显然诅咒只是一部分，还有其他的也需要探明。
在此之前——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大帐篷。
云栩·前机械神教圣子终于想起了一件事情。
即使在报纸上看到过马戏团的相关报道，然而实际上，他从未在现实中看过马戏团的表演。
所以，他顶多能推测出女孩的身份，但对马戏团是什么样的，他其实没有一点逼数。
马戏团的帐篷宛若一座小山一样耸立在前方，周围布满了各种迎风飘扬的彩旗，欢快的音乐在周围响起，熊，象，还有各种各样的人聚在一起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