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对着程知欢呼道：“好巧！”
程知敛了敛自己的情绪，扯着自己的嘴角对沈柚笑了笑，“嗯，是很巧，没想到你也会选《fascination》。”
沈柚嘻嘻两声，“是呀，因为我很喜欢陆昭昭。”
声音不大不小，沈柚的这句喜欢，正好就落到了没走多远的陆昭昭的耳朵里。
然后下一秒，陆昭昭就以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下子就窜到了沈柚的面前。再笑嘻嘻地用手指着自己，垂下眼睛看着沈柚。
“你喜欢我？”
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的沈柚很明显地楞了楞，反应了好一会才开口对着陆昭昭说：“啊…是啊。”
陆昭昭会心地笑了笑，然后从自己的外套口袋里掏出来了一只棒棒糖，还有一张陆昭昭本人的签名照，二话不说地就塞到了沈柚的手里。
他边塞边对着沈柚说道：“我就非常欣赏像你这种有品味的人…”
“这个是对诚实的你的奖励，不需要和我客气那么多。”
沈柚：“……？”
下一秒宋柏意的声音就在陆昭昭的身后响起，语气中带了点不悦。
“陆昭昭，你在干嘛？”
突然被点名的陆昭昭楞了一下，他不失礼貌地转过头去对着宋柏意笑了笑，然后解释对着宋柏意解释道他刚刚的行为。
“我在散发魅力啊。”
宋柏意垂下眼睛，把视线落到了沈柚手上的那张：陆昭昭要拿来散发魅力的签名照，然后就不太高兴地转头提示陆昭昭道。
“…上了节目之后就给我正经点，别一天到晚就想着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陆昭昭随意地嗯了两声，把宋柏意给糊弄走了，“知道了，下次一定。”
说完，就转身跟着宋柏意走到原来的位置坐下了。
程知在一旁默默地看完了他们两个人的全程互动。
在发现陆昭昭比自己有趣的同时还能和宋柏意搭上话之后，他的心情很沉重，一股酸溜溜的情绪就涌了上来。
幸运的是霍书杭和和沈柚正在研究陆昭昭给的签名照，而宋柏意他们的注意力也被刚进来的练习生给吸引住了。
所以没人注意到程知早就已经耷拉下去的嘴角和身边逐渐低落的情绪。
…以及他微微泛红的眼角。
.
等到所有选择《fascination》的七位选手都到齐之后，陆昭昭才组织大家开始训练。
在一阵介绍和寒暄之中，陆昭昭已经分好了歌曲的声部。
而作为上一次投票排名第一的程知，理所当然地被分到了最多的part。
但程知不太高兴，整个人看上去都有点闷闷不乐的。
今天下午到明天上午都属于歌曲演唱部分的训练，所以作为负责舞蹈指导的宋柏意在和大家介绍过之后就先离开了。
训练的任务就先由陆昭昭负责。
宋柏意走了，程知也懒得装那么多有的没的。
他接过歌词纸就是一阵闷头苦练，从下午唱到了凌晨。
程知心里莫名地就有鼓不愿意服输的劲头。
他练到最后，嗓子都有点哑了，然后就被沈柚硬生生地从练习室拖回了宿舍才愿意罢休。
结果就是这一夜程知也没睡好。
情绪低落、睡眠不足再加上前一天的训练过度。导致程知第二天爬起来的时候嗓子有点疼。
程知闭着眼睛猛灌下去一杯热水之后，才感觉舒缓了点。
然后就继续跑去了练习室，准备开始训练。
然后程知刚推开练习室的门，就和正坐在里面玩手机的陆昭昭对上了视线。
“哟，来的这么早？你可是今天的第一个哎，很棒。”
程知点点头，开口对着陆昭昭问好的时候声音有点哑，“陆老师早上好。”
陆昭昭很快就注意到了程知声音的不对劲，他挑了挑眉毛，然后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颗润喉糖想要塞给程知。
“小橙子你嗓子不舒服吗？要不吃点糖缓解一下？”
程知在听到陆昭昭给自己的称呼之后，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没接他的糖。
正想要开口拒绝，然后程知突然就听到了自己的身后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他叫程知，禁止擅自给任何选手取外号。记清楚每一位选手的名字，是你的任务之一。”
下一秒，程知看到了宋柏意从门外走了进来，挡在了自己的身前，然后他用手推开了陆昭昭递过来的润滑糖。
接着，程知就听到宋柏意冷漠地对着陆昭昭说。
“还有，他不吃陌生人给的糖。”
第89章
陆昭昭在听到宋柏意的话之后, 手里拿着的润喉糖的动作都微微地顿了一下。
然后他对着程知扬起了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