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肆野皱眉，他不懂，正名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皇帝怜爱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你知道吗？你娘说她没跟过老二，她只有朕一个男人，你就是朕的儿子。”
说着皇帝又是笑：“这个朕早就知道，你很像朕。你就是朕的儿子，你朕的嫡子，朕最爱的儿子。”
皇帝的话和他掌心的温度，让风肆野渐渐红了眼。
他现在知道了，他是他的儿子。
皇帝颤抖着手捧起他的脸：“你就是你父皇，是你亲爹，你可以叫朕一声父皇吗？”
风肆野身子一僵，红着眼睛看向皇帝。
皇帝一脸期待地看着风肆野，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开口，那双期待的眸子顿时一点点黯下去。
看着他从无限期待慢慢绝望，风肆野的心兀地抽痛，哑声开口：“父皇……”
风肆野想叫的，可是说出那两个字却是无声的。
可是哪怕无声，皇帝却像是听到了一样，大喜地拼命点头：“哎！”
见他这样，风肆野心里更加难受了。
他不是不想叫，可能是因为经历了太多，猜忌了太多，如今知道了真相，反而叫不出口了。
皇帝却是一点儿也不介意，摸着他的脑袋欢喜道：“朕终于听到你叫朕父皇了，你都不知道朕等这一天等多久了。”
风肆野鼻子再次一酸，眼眶瞬间通红一片。
第709章 小心阿野的娘
风肆野出来的时候，云初凉看他眼睛红了，连忙上前：“怎么了？”
风肆野晃了晃脑袋：“没事。”
云初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是跟他谈封后圣旨的事了？”
风肆野苦笑：“他现在都这个情况了，就随他去吧。”
只要他高兴就好！
云初凉点点头，其实她也是这么想的，皇帝这个时候封后，又是封的熙王妃，的确是不妥，可是他也没几天好活了，皇后很快就变成太后，这结果还是一样。
两人正说着话，有个太监来请：“王妃娘娘，太后请您去一趟慈宁宫。”
“请我？”云初凉有些惊讶。
她不记得自己跟太后有什么交集，太后请她做什么？
风肆野也是皱了皱眉：“我陪你去。”
云初凉点头。两人一起到了慈宁宫。
刚到慈宁宫，风肆野就被拦下了：“弈王殿下，太后只想见王妃娘娘。”
云初凉安抚地看了风肆野一眼：“没事，我自己进去。”
风肆野不放心地道：“我就在外面，有事你喊我。”
见他这么紧张她，云初凉欣慰地笑了笑，拎起裙角便进了屋。
里间，太后躺在床上，倚着大迎枕，额上搭着白布，一副病得很重的样子，可云初凉知道，她没什么大病。
“参见太后！”云初凉走上前，躬身行礼。
太后苦笑着看着她：“怎么，到现在还不肯叫哀家一声祖母吗？”
云初凉愣了下，再次福身：“孙媳儿见过皇祖母。”
太后欣慰地点头，朝云初凉招了招手：“凉儿，你坐哀家身边来。”
云初凉倒是不抗拒，过去乖乖坐到了床边。
太后定定看着云初凉，仔细将她从头到尾扫了一遍：“凉儿确实标致，难怪之前老二和老四都这么喜欢你。”
谁能想到这么一个丫头，既会医术，还会化妆术，甚至还会变戏法呢。最重要的是慕家的兵权。如果当初老二娶的是她，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样了呢！
没想到太后突然会提这个，云初凉抿了抿唇，没有接话。
太后苦笑，拍着云初凉的手道：“注定是老二没福气，老四也是极好的，你嫁给老四也一样好。”
“阿野很好，他对我很好。”云初凉忍不住替风肆野说了一句好话，又道：“其实他从头到尾没有过任何非分之想，他甚至想要带我离开圣京，去别处生活。”
太后闻言点了点头，感慨道：“哀家知道，哀家一直知道他是个好孩子。”
皇帝天天跟她说老四是无辜的，老二也跟他说老四是好的，她又不老眼昏花，如何还能看不明白。只是……
太后说着叹了口气：“哀家不是针对老四，哀家是不喜欢他的那个娘。”
云初凉眨眨眼，她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不过她也能看得出来，太后的确是很不喜欢阿野这个娘亲的。而且他娘亲似乎也不喜欢太后，甚至不喜欢皇帝，不喜欢熙王，更甚至她连阿野都不喜欢。
“你知道南齐吗？”太后突然看着云初凉问道。
云初凉愣了下，皱眉晃了晃脑袋。
她来这九州大陆这么久了，只听说东秦，南楚，西径，北川。这南齐还真没听过。
太后再次不死心地问道：“你外祖就没跟你说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