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跟你是掌柜的似的。”
“可不是嘛”
几个姑娘对着襄铃嗔了几句便各自挑东西去了。
襄铃则悄悄从衣袖内拿出了个封好的红包给她
傅宛鸳看着红包一时鼻头泛酸“你怎么那么好”
“别瞎感动了,就十两的银票”
尽管襄铃这么说她还是觉得心头熨贴极了,她知道襄铃这两年一直在攒钱要给自己赎身。仔细的将红包收好“那我也要留着当传家宝”
襄铃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傅宛鸳这才注意还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的玉枝。
“玉枝,快进来啊。”傅宛鸳笑着朝她招手
“傅姑娘……”玉枝踌躇的站在门口,显然是还在为那日的事觉得愧疚。
凌烟楼的姑娘本就本就身不由己,傅婉鸳知道她的为难自然不会介怀,和况她在船上也替自己说了话。笑着上前拉了玉枝进来“今日备的货物可不多,被挑完可就没了”说完凑到玉枝耳边装假说着悄悄话
“我一会多送你些。”
“哎哎哎,说什么呢我可都听见了”襄铃不满的嚷道。
傅婉鸳和玉枝相视一笑。
虽说新铺子大了不少,可十多个人往里面一杵还是有些拥挤,傅婉鸳让云因招待好其他客人,至于凌烟阁的姑娘由她们自己挑就行。
襄铃没有去凑热闹,而是拉了傅宛鸳到一旁说话“你这生意也忒好”
“可不是,我和云因从早忙到现在连饭都来不及吃口”
襄铃笑骂“瞧你那得意的样子”
“等将来我人老珠黄的时候就来投奔你,和云因一起给你当小杂役。”
傅宛鸳睨了她一眼“那我可得考虑考虑,你这笨手笨脚的可没有我的云因手脚伶俐”
“说什么呢你”襄铃跺了脚要去挠她的痒肉
傅宛鸳别的不怕,偏偏一点痒都受不住,连连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们襄铃最是心灵手巧”
“你还敢不敢碎嘴了!”襄铃的手停在傅婉鸳的腰间,指尖不过隔着衣服轻轻一点,傅宛鸳便软着身子要往下掉“不敢了……好襄铃我错了”
陈风一进来就看到眼前嬉闹在一起的二人,硬着头皮“咳,傅姑娘……”
为什么没人注意到他
提了提嗓门“傅姑娘!”
傅宛鸳和襄铃这才发现面前不知什么时候竟站了个男人。
傅婉鸳看清了来人,赶紧站直了身子“陈大哥,你怎么来了?”话是对着陈风说的,眼睛却朝着他背后张望去。
“不敢当,傅姑娘叫我陈风就可以”陈风抬头看了眼傅婉鸳又匆匆低下头。
此刻傅宛鸳眼眶中还悬着笑出的泪花,双颊绯红……
大人会不会剜了他的眼……
没看到想见的人傅婉鸳有些失望的收回目光
“不知陈大哥前来是为何事?”
我不是你的陈大哥……陈风在心里嘶吼
“先生听说姑娘新店开张,特地命我送来薄礼,祝愿姑娘生意兴隆”
说着将手中的锦盒递上
傅婉鸳一脸欣喜的接过盒子“还劳烦陈大哥替我谢过季先生。”
陈风:我真的不是……
“那小的先告辞了”
傅宛鸳本想留他喝口茶,可铺子里挤满了人,实在是没法坐了,只能点了点头“陈大哥慢走”
走出玉琼脂后,陈风抬手抹去脑门上的细汗,这都快十一月的天了,怎么还这么热……
傅婉鸳正捧着盒子左看右看的美着呢,就被襄铃扯着胳膊进了后院“你怎么回事,都说了让你别和那个季长平纠缠了!”
傅宛鸳抱着盒子不以为意的说“我问过了,沈崇的事和他没有关系,再说了若真是他做的沈家能善罢甘休,就这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话到不假,那日沈崇被断手的是在云阳闹的沸沸扬扬,沈家扬言要让那动手之人付出代价,结果没出两日便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襄铃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
“我还是觉得他没那么简单。”她那日在凌烟楼侍候季长平便有这种感觉了,凌烟楼里进进出出那么多男人,她什么样的没见过。
那日季长平一行三人的气度谈吐皆是世家公子的做派,出手又极为阔绰。就是放眼云阳也没有谁比得上。加上季长平身上那种不怒自威的气质,和无形的压迫感,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教书先生能有的。
傅宛鸳把锦盒收了起来,见襄铃忧心的样子,想了想才开口说“简不简单又有什么打紧的,我又不是要嫁给他”
这回轮到襄铃瞪大了眼“不是你说心悦他的吗?”
傅宛鸳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并不否认“我是心悦他啊,可是这和我要不要嫁他有关系吗”
“说人话”襄铃瞪她
反正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傅宛鸳也不怕吓着她了,凑到她耳边“我就是想……睡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