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宛鸳撅了撅嘴“我也不是贪懒不愿意练字。”
“可是我一拿起笔,就会想到你,心里就难受的紧。”
季长平看着她低垂着脑袋委委屈屈的小模样,心头一软。
无声轻笑,自己竟然也患得患失了起来。小姑娘如今就在他怀中。心甘情愿也是他的,不甘不愿亦是他的。
傅宛鸳半点没有察觉男人的心思,只惦记着千万不要让她重写才好。
主动贴上他的唇“不罚字好不好。”
好,怎么不好。
季长平用手压在她的脑后,汲取着她口中的甜蜜。
不知是谁先乱了呼吸,书案上的章奏笔砚被季长平一把推落在地上,的地面上墨汁四溅,甚至溅落在了章奏之上。
季长平小心翼翼的将傅宛鸳压在书桌上,垂眸凝着她,不打算再克制“乖,疼就告诉我。”
傅宛鸳眼中氤氲着水雾,神色早已迷乱,又娇又软的喊着他。细白的脖颈向后仰起,就像是濒死的天鹅。
抓心挠肺。
书房外守着的丫鬟面红耳赤的远远的退到了院中。
傅宛鸳早已疲累不堪,浑身绵软无力。季长平将她抱到屏风后面的床榻之上休息。
傅宛鸳一沾着床就睡了过去。
季长平坐在榻边,将她散落在脸颊上的发丝挽到了耳后。
白皙的小脸上还有来不及散去的红晕。
怜爱的吻了吻她的眼尾,才转身去次间换了身衣裳,回来的时候丫鬟已经将书桌处收拾妥当了,小姑娘还在睡着。
季长平坐到书案后继续批章奏。
傅宛鸳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半黑了,蜡黄的烛光透着屏风落了些许进来。
傅宛鸳哆嗦着腿下了床,走了几步腿都在打颤。
季长平听到动静就放下了手里的书走了进来。
进去就见到傅宛鸳正扶着高几,一步一颤。
傅宛鸳见他进来立即抬眼又羞又恼的瞪着他。
季长平上前揽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醒了怎么不叫我?”
傅宛鸳气恼的不说话,早知道还不如写几遍字,她腰都快折了。
季长平看着她的一脸羞愤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笑。“是先用膳,还是先沐浴?”
“沐浴”傅宛鸳瓮声瓮气道。
当晚两人就没有回到沐风堂,而是在书房睡下了。
休沐结束,季长平照常要去内阁。他醒来的时候傅宛鸳还蜷在他怀中熟睡着。
本不想叫醒她,可是起身的时候傅宛鸳还是有所觉查的睁开了眼睛。
秋末的天说凉就凉,离开了他温热的怀抱,被褥中就凉了下来。
傅宛鸳睡眼惺忪的看着他,呢哝道“先生。”
季长平俯身揉了揉她的发顶“再睡会儿,我还要去内阁。”
傅宛鸳从锦被下伸出手拉着他的衣袖,又握上他的手。
季长平现下只穿了中衣,又站在外面,手有些凉。傅宛鸳下意识的将他的手拉回被褥中,用两只手裹住。
“先生什么时候回来?”声音还带着些没有睡醒的娇憨绵软。
看着小姑娘突如其来的举动,和依赖的样子,季长平心软的一塌糊涂。
本想告诉她一会儿陈风会送她回陆府,却又改了口“事不多的话,申时就可以回来。”
傅宛鸳点了点头,这才松开了他。
第二日,季长平还是送了傅宛鸳回陆府。
“我可走了。”傅宛鸳半掀起马车的帘子回头对季长平说。
季长平淡笑着点头“进去吧。”
傅宛鸳撅了撅嘴“先生当真舍得我?”
季长平笑了笑“鸳儿莫急,等我像侯爷提了亲,将你娶回去。鸳儿就能日日与我在一起了。”
傅宛鸳脸一热,气恼道“谁急着嫁给你了!”说罢就提着裙摆下了马车。
云因和蒹葭早已守在了门口,见到傅宛鸳立即迎了上去“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身后的马车扬尘而去。
“长姐这几日可还好?”傅宛鸳问两人。
陆宴葶这回估计比她还惨。
“大小姐?”蒹葭摇了摇头“奴婢不知,不过这几日都没见到大小姐出院子。”
她们只知道是季二爷接了傅宛鸳去季府。压根不知道两人偷摸去画舫的事。
傅宛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样子陆彦君没有讲事情告诉侯爷和夫人。
“不过小姐走了之后,陈侍卫好像受了罚。”
傅宛鸳心中难免愧疚,虽然是她把陈雨骗开的,但一样是他疏忽职守,季长平少不了要问责于他。
回到院中对着守在门口的陈雨道了句“那日的事,抱歉了。”
陈雨没想到傅宛鸳竟然会和他道歉,立即哭丧着脸道“二小姐,这样的事您可别再来一回了。小的可就这一条命啊。”
当晚他还乐呵呵的守在大小姐的院子外,结果忽然就被他哥给拎了出去。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还被大人罚了了三十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