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闭了一下双眼,揉了揉太阳穴。
淡淡问:“那你说怎么办?”
秦兆终于愿意去面对这件事情,周雪松了一口气,她信心十足的说。
“先让人去调查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我们再请法师来家里做法,如果……”
“法师?”这个主意出乎了秦兆的意料。
“对!”
周雪认真极了,她压低声音小声地说,“我听人家说,死了不愿意投胎的人就会在人间胡作非为,我们请一个法力高深的大师来镇压一下她,到时候我们心里也会好受一些。”
“……”
这样玄乎而又没有任何根据的事情,让秦兆心里左右摇摆不定。
左思右想,最近他们秦家正在笼络地厂商,对于那一块地皮他们势在必得,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了岔子。
要是被曝出他们秦家迷信,乱搞这些事情,恐怕……
见秦兆不愿意,周雪一下来了脾气,她猛然地站起身来又是哭又是闹的。
“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害死陆夭夭这件事是我一个人做的吗?我每天在别墅里心惊胆战的,你倒好,在外面花天酒地。你有没有想过我有多害怕!”
“害怕什么!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那你说你到底做不做?”
“不是我不做,现在……”
话到了嘴边却被及时打住,秦家老爷子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能把竞标的事情泄露出去,所以秦兆只好咽了回去。
“现在什么?”
周雪本就已经疑神疑鬼,最近精神涣散,秦兆又爱花天酒地,她不能往另外一方面去想。
直接揪住了秦兆的领子:“你是不是又对那个贱人恋恋不忘了?那天她一出现在婚礼现场,你眼珠子都快要瞪直了,要是这样的话,当初你又何必跟我一起害死她!”
“够了——”
秦兆一把将她挥开。
女人脚下没站稳直接跌坐在了沙发上。
男人脾气暴躁的指着她怒斥道:“当初要不是你勾引我的话,我怎么能和你一起去害死她,杀人这样的事情也就你这样心狠手辣,毒蝎心肠的女人能够想得出来!”
“你说什么?秦兆——你别走,你给我回来!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周雪追着秦兆的脚步出去,可完全没有跟上他的步子,还被门口的石头绊了一下,人狼狈的趴在了冰凉的石板上。
秦兆头也不回地开着车离开。
这时隔一周,秦兆才回来这么一次,可两人却闹得不欢而散,周雪抬起头,眼里充满了嗜血。
翌日夜晚。
漆黑的夜幕中挂着一轮微微发红的月亮,四周没有一颗星辰。
凉风从树枝树叶中穿梭而过。
别墅中央的花园里摆着一个形状怪异的阵,一个穿着奇异的男人披着大袍,左手拿着铜钱串好的剑,另外一只手拿着铜色的铃铛来回摇晃。
他的嘴里嘀咕的念叨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铃铛的声音在诡谲的夜里听起来,让人脊背一阵发寒。
周雪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放在膝盖上的一双手紧紧的握紧。
等过了今夜,陆夭夭就会被完全地镇压,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死死地盯着那一个阵,好像已经能看得到陆夭夭的魂魄被打飞。
深夜当中,躲藏在树木灌丛中的一个男人拿起胸前的相机拍了一张。
有了这一张照片,秦家这一次想要和霍氏集团争夺地皮的事情就已经败了大半。
随后,他灵活的从夜里消失。
而殊不知,他一离开,躲藏在更深处的女人渐渐的探出了头。
她纷纷给各大报社打去了电话,统一的口径全都是——“周家小姐在自己的婚房别墅里大摆驱鬼阵,恐怕手上沾染了命案,而也刚好和结婚当天被曝出来的视频形成呼应。”
有了这一个举报消息,各大媒体大晚上的一下子躁动了起来。
眼瞧着许多的车辆全都出动,朝着一个方向开去——秦兆的别墅就是目的地。
霍景渊别墅。
昏暗的书房里没有开大灯,窗帘微微的敞开,外面森白的月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
他的书房里是不用开空调的,光是这样冷森森的月光和他周围散发出来的那一股气质,就已经足够让房间里冰凉。
“照片准备好了吗?”
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贵气。
助理胸有成竹的点头,“放心吧霍总,事情已经安排下去了,明天一早就把照片发出去。”
“好。”
“竞标安排在了中午,早上我们就把照片发出去,打秦氏一个措手不及,到时候……”
“嗡——嗡——嗡——”
突如其来的来电打断了助理的汇报情况,他略表尴尬的拿起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