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她还猜不到这一切都是谁的主意,她就是个傻子。
甄啓装傻,“解释什么?”
朱姝姝恨得牙痒痒,一把将他扑在床上,陈旧的木床重压之下发出心酸的呻|吟声,她扯住他的领带恶狠狠的质问,“之前庞仟跟我说极限运动满员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你的脚伤才好。”他不再装傻,顺势搂住她的腰。
朱姝姝前些日子拍戏的时候不小心扭了脚,拐了一个月才好。她不甘心的嘴硬,“但伤已经好了。”
“你比我更清楚极限运动的危险性。”他幽深的眼睛注视着她,“你不知道上次你参加《荒野》的时候我有多担心,尤其是看到你十秒速降的时候,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我会担心,对不起。”
朱姝姝所有的狡辩都被这七个字堵在了喉咙里,她像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软了下来,“……我不去就是了。”
本来她也没生气。
甄啓唇角勾起,翻身凑到她的耳鬓厮磨,“谢谢老婆体谅我。”
她本来还有事情要问,没想到对方根本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灯光瞬息,房间里只剩下衣物摩擦和细小的呜咽喘息。
至于为什么来到这里,他有句话他没有说。
他原本以为等朱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后,会有一段时间不能抽身。
但可惜的是,朱佑不仅没能如甄啓所想,反倒变本加厉的缠着朱姝姝了。
气的甄啓干脆让庞仟给朱姝姝安排了个与世隔绝的综艺节目,才得以和老婆过上几天二人生活。
希望军校尽快开学,把他那烦人的小舅子好好□□一番,尽早改掉姐控的坏毛病。
第二天早上,杨亚新顶着浓重的黑眼圈起床了。
他这一晚上睡得特别煎熬。不光是因为知道自己反抗无望,这里的生活条件当然比不上大城市,平日里睡惯了高床软枕,再让他睡硬板床,床垫薄的像纸一样,杨亚新翻个身都觉得硌得骨头生疼。
“昨天晚上睡得不太好吧?听你一直在翻身。”
杨亚新揉揉短发,有点不好意思,“认床,有点硌得慌。”
“睡硬板床其实对身体好,我们这个年龄的都是睡硬板床过来的,年轻人适应不了。”钱章表示理解,随后吩咐道,“起床了就开窗通风。”
这房子也没空调,换气全靠开窗。不过好在潮湿度还不高,再过些日子等雨季来了,这屋子会更难住人。
杨亚新应了一声,返回来的时候才发觉不对劲,“蒋哥呢?唐姐她们还没起吗?”
钱章道:“你是最后一个,你蒋哥现在河边钓鱼呢,你唐姐和小玫应该是去串门儿去了。”
杨亚新瞪大了眼睛,起床时他还在勉励自己,别给大家拖后腿,结果到头来自己还是最拉的一个。
他结结巴巴:“朱姝姝他们也起了吗?”
“哦,你说他们啊。”钱章面露赞许,他已经算是嘉宾里起的很早的了。今天他像往常一样起床的时候,那对情侣都已经晨练回来了。
杨亚新顿时感觉膝盖有点疼。
他怎么可能输给一个女孩子!?
他顿时斗志昂扬,“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然后就被钱章分配去喂鸡了。
但是乡下的鸡……都这么凶的吗?
当唐叶芳和罗玫从当地村民家里回来就看见杨亚新抱着鸡食簸箕被家里几个母鸡追的上蹿下跳。
说是给鸡喂食,倒不如说是鸡从他怀里抢食吃。
一时间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摄像机都笑歪了。
两个人也跟着笑了一会,在杨亚新可怜巴巴的求助中终于前去解救他了。
“朱姝姝他们呢?”
“一大早就跟着村里的人上山去了。”
唐叶芳咋舌,“你就没劝劝她?”
他们附近的山上有不少山珍野味,不过村里的人说他们爬不上去,之前他们还觉得是当地人太小瞧他们了,几个嘉宾非闹着当地人带他们上山。
事实证明他们是对的。
几个人当时就累趴了,差点下不来,就更别提找什么山珍野味了。
“劝了。”钱章笑嘻嘻的揶揄道,“累了自然就回来了,再说了人家老公不是跟着呢嘛,会照顾好她的。”
唐叶芳一想也对。
虽然之前她和朱姝姝只见过两面,但这个圈子里都知道宁可得罪甄啓也不能得罪朱姝姝。得罪了甄啓,他最多也就封杀你,要是得罪了朱姝姝,他会往死了整你。
他视她如珍宝。
自然处处护她。
临近中午上山的两个人终于回来了,她只穿了一身便利的运动装,高高的马尾辫露出她光洁的额头,一双清亮的眼睛显得她活力四射。甄啓也脱下了平日里昂贵的西装,换上了舒适的休闲运动服,少了两分威严,也填了两分柔和,惹得几个适龄的当地姑娘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甚至更有大胆的直接上前来求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