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俊逸一听,瞪大了眼睛:“像杨姐姐那么厉害?”
他今天看到杨姐姐打人了,杨姐姐拿了根树枝在手里,一下子毛蛋就被打到在地,还在地上滚来滚来去的,还哭鼻子了呢,一看就知道杨姐姐肯定很厉害!
杨晚月点点头,哄他:“对啊,你看杨姐姐每天都在院子里打拳,小云姐姐是不是也练?以后你也得练了,才能保护姐姐呢。”
周俊逸一听,赶紧从杨晚月怀里爬了下去,自己跑到院子里,有模有样的摆起了架势。
杨晚月笑了笑,哄走了周俊逸,才去看周暖正在画的一幅画,现在抬头看到院里的景色和她手里这张画一模一样。
大到院门窗户,小到院子里的一草一木,都被锁在这张小小的白纸上。
看来周暖真的很有画画的天赋,没有人教,自己摸索,都能画到这种地步。
她低头看着周暖的发旋和她不停画画的手,缓缓道:“小暖跟着我练了快两个月的功夫,别人不敢说,毛蛋你应该是能打得过的,为什么今天会被他欺负?”
周暖正在画院里多出来的扎马步的小人儿,闻言忽然停住了笔。
再抬头时,一张脸涨的通红。
杨晚月谆谆诱导:“是不是他今天和平时欺负你的时候不太一样,他触碰到你,你觉得很不好意思,很难为情,甚至很羞耻,当然也很生气,甚至连还手都忘记了,但其实…你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周暖睁大的双眼里有讶异,她确实不懂这是为什么,只是觉得很生气,但生气过后,更多的是委屈,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委屈和一丝丝难为情。
她的眼眶越来越红,杨晚月叹了口气,伸出胳膊将她揽到自己怀里。
她才十二岁啊,在后世,不管是成人还是小孩,都可以有太多的渠道来了解男女之间的不同,上学时,也会学到两性课程。
但在这个闭塞的年代,这个连电都没有,更别说网络的年代,连成人之间有时候都会对男女之间的关系讳莫如深,更别说一个小孩儿。
身边没有母亲,没有一个成年的女性教给她这些知识,她或许连初潮是什么都不清楚。
遇上这种事儿,女孩子与生俱来的敏感,会让她感到害怕,羞耻和不安,一个不好,甚至还会产生自厌的情绪。
这个时候,如果不加以引导,孩子心理上留下阴影,长大后这些阴影必会伴影响随她一生。
周幸川做为大哥,在这方面确实多有不便。
杨晚月松开周暖揉了揉她的头,打算今天认真的给她上一课。
第40章
这边正在上课,周幸川在隔壁等得有点焦急。
从刚才回家以后,周暖的情绪就有些不对劲儿,只一个劲儿的画画,不吃东西也不喝水,甚至连说话,都得他问一句,她才勉强开口回一句,也不怎么搭理周俊逸。
他思索片刻,只好过来麻烦杨晚月。
可是已经过去了这么久,隔壁还没有一点动静。
好在,这种担心没持续多久,大门就被推开。
杨晚月一手牵一个,看到他拧着眉头坐在灶房门口时冲他淡然一笑。
周暖大声喊:“面条好了没,我要饿死啦!”
周俊逸跟着鹦鹉学舌:“饿死啦!”
周幸川眉眼一松,立刻起身:“稍等,马上就好。”
天气热,大家就搬了桌子出来在院里吃饭。
两个孩子吃完了面条,正在吃已经腌好的西红柿。
杨小云放下碗摸了摸肚皮,感叹:“晚月的姐擀的面条,是我吃过最好的面条了,又筋道又滑溜。”
李青扒拉着碗里的面条很是赞同的点点头。
知青院是轮流做饭,手艺参差不齐,再说了,杨晚月同志的手艺确实不错,他每吃一次,就感叹一次。
张云华无语的看着同伴,嫌弃道:“你慢点吃。”
杨晚月从灶房里又端出来小半盆刚煮好的面条,过了一道凉白开后才端出来,温度刚好,问李青和张云华:“你俩谁不够自己添。”
她刚才特意擀了两大簸箕面条,就是算着两位知青的份儿呢。
知青院里,她就跟张云华和李青熟一点,这两位都是正直且不怕惹麻烦的人,帮过杨晚月许多次,杨晚月但凡手里一有好吃的,总要给他们端点尝一尝。
刚才也是她特意过去邀请他俩过来吃晚饭的。
李青来的路上本想问问下午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但被张云华拉住了。
张云华觉得自己隐约知道原因。
前不久的一个晚上,他也撞见过毛蛋的手贱兮兮的,在欺负一个小姑娘,但当时离得太远,他没看太清楚。
那次他本想抓住毛蛋好好问问,但一出声就被他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