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惊讶道:“是吗?那倒因祸得福了。”
“是啊,说起来,我还是应该感谢永嘉公主的。”
苏沉霜微微一笑,朝姜玉微看去,目光温柔,一副真诚的模样。
姜玉微唇角一勾,目中露出一丝讥屑:“是吗?那太子妃的意思,我是该在给你取一碗心头血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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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葬场文学,男主没有任何白月光)
商户独女姜知柳,因意外和昭懿候世子陆行云双双落水,姜父以此逼迫陆行云应下婚事。
成婚那晚,他草草圆房后就借故离开,她以为他生性淡薄,却看到他亲自为曾经的未婚妻送药。
一刹那,姜知柳悔了,奈何木已成舟,她只能竭尽全力地付出,企图用真心捂热他。
可五年间,他为了公事,让她独自为父奔丧;为了挚友,让她一人缠绵病榻;为了百姓,让她自己面对生产...
甚至为了救曾经的未婚妻一家,让她独自抱着身染天花的孩子,一遍一遍说:“爹爹很快就回来了,烨烨不哭。”
至此,她终于大彻大悟,铁石做的心肠怎会凭白生出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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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行云赶回府里时,姜知柳举着火把,站在灵堂里:“地下太冷太黑,烨烨会害怕的。”
“不要!”他飞奔过去,却眼睁睁看着她被火焰吞噬。
那一瞬,他手脚冰凉,仿佛有什么从身体抽离。
文案发表于2022/05/05,已截图
第26章 冷战
苏沉霜面上一僵,讪笑:“公主说笑了,这样伤身的事情,我怎么忍心?”
“是吗?可上次你不是喝的好好得,没有不忍吗?”
“这...”
苏沉霜一滞,朝皇后看了看。
皇后忙道:“永嘉,上次的事已经过了那么久,何况你犯错在先,现在还提它干嘛?”
姜玉微冷然一笑:“母后怕是忘记了,方才可是太子妃先提起的。”
皇后喉咙一噎,面上露出一抹蕴色。
一旁,宋玦站了起来:“母后,今日阖宫夜宴,当开怀畅饮,不如儿臣给大家舞剑助兴,如何?”
“也好。”
皇后顺着台阶下了。
宋玦看了姜玉微一眼,提剑走到中央,乘着乐声舞了起来,时而凌厉如狂风骤雨,时而灵动如银蛇游走。
看着他潇洒的身影,姜玉微唇畔一扬,目光柔了几分。
宋观剑眉一拢,忽然站起来:“母后,一人舞剑未免单调,不如让儿臣与四哥切磋一番吧?”
“嗯。”皇后颔了颔首。
宋观下巴一昂,走到场中,与宋玦缠斗起来,霎时间,银光飞舞,金戈之声不绝于耳。
两人越打越激烈,似是见了真章,只他们实力相当,打了许久都不分上下,到最后竟都挂了彩,皇上连忙叫停。
“你们这是做什么,兄弟之间点到为止即可,哪有像你们这样的?”
二人扫了对方一眼,默然退退回。
姜玉微瞥了瞥宋观脸上的血迹,便移开目光,不再看他。
过了一阵,宴席开始,宫女上菜时手一抖,竟将汤水洒在椅子上,将她放在那的披风都弄湿了。
宫女大惊,连忙跪地,姜玉微摆摆手,让她下去了。
两个时辰之后,这场盛大的宫宴徐徐落幕,姜玉微跟着众人陆续往外走。
刚到殿外,迎面吹来一阵寒风,银色的月华下,雪花纷舞,白茫茫一片。
宝枝冻得打了个哆嗦:“这可怎么是好,方才披风都湿了。”
“无妨,走吧。”
姜玉微淡然一笑,举步走下台阶,刚走了两步,身上一暖,宋观已将斗篷披在她身上。
“不必了,殿下还是紧着自己吧。”
她将斗篷扯下,往他手中一塞,径直往前走。
宋观蹙起眉头,强给她披上,系了个结,一声不吭地走了。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姜玉微勾了勾唇,目中泛起一丝嘲讽。
回府之后,宝枝替她解下斗篷,犹豫道:“公主,那这斗篷怎么处置?”
“扔了吧。”她拢了拢眉。
“是。”
宝枝旋即往外走,刚到门口,姜玉微摆手道:“算了,和上次的衣服放在一起吧。”
说完,喟然一叹,往内室行去。
望着她的背影,宝枝无奈地摇摇头。
歇下后,姜玉微辗转反侧,总也睡不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窗外传来一阵悠扬的埙声,婉转动人。
她凝了凝,起床打开窗户,但见朦胧的清辉下,宋玦立在树旁,雪花落满衣衫,埙声正是出自他手。
看到她,宋玦眉眼一弯,继续吹奏,姜玉微则倚在窗畔,静静聆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