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然大悟,直到死前她才明白,自己中计了,可是她什么也做不了了……
她只看到谢澪的嘴一张一合,却听不见对方说了什么。
江暮雨命人将云环的尸体处理掉。
这时岁杪走了过来,身后的跟着一众护卫,抓来了一批人。
梁轻尘看向他:“都清干净了吗?”
岁杪回话:“有些奋死抵抗的已经当场杀掉,部分抓获。”
他昨夜就潜伏在镇国公府附近,今日一早看到镇国公出门就一路尾随,跟到了一处宅院中。
原来镇国公并不完全相信谢澪,所以还做了二手准备,命部下的杀手在他们争执过程中放箭,用的还是皇家的箭矢,到时候查起来也查不到他的头上。
待江暮雨死了,就算不是梁轻尘亲手杀的,但是也会让靖安侯府的人以为江暮雨死于皇家权力的争斗中,那么他们也就达到了离间王府和靖安侯府的目的。
可惜那些人刚准备行动就被岁杪带人包抄捕杀,完全打了个措手不及。
岁杪是个很特别的存在,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他有个掩人耳目的身份,常出入京中各府当门客,到处混吃混喝。
也不知道他有什么本事让那些权贵心甘情愿当冤大头。
总之只有寥寥几人知道他是梁轻尘的部下。
那些被抓来的杀手全都傻了,还没开始行动就被抓获,带着不甘想自尽还被岁杪带来的人给轻易卸了下巴。这会儿全都被绑着跪在瑞王面前。
岁杪问:“这些人如何处置?”
梁轻尘垂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冷声下令:“给他们喂断肠散,送回去给镇国公。”
“是。”
岁杪立即吩咐下面人去做。
那几个杀手别开脸,呜呜呜地反抗着,却还是被捏着下巴尽数吞下了断肠散。
谢澪见状,忽然冲过去抽走了一个护卫的腰间佩剑,二话不说就插进了自己的腹中。
江暮雨一脸惊讶:“你这是做什么?”
谢澪的唇角溢出鲜血:“妾身有罪,自知有愧于王爷,只能以命相还……”
梁轻尘皱着眉头,质问:“你也参与到了其中?”
“镇国公乃吾之生父,我自当不能独善其身。”鲜血顺着她的唇角流到下巴,滴落在草边。
她柔弱的身子轻轻摇晃了一下,便倒在了地上。
正好刚才去请来的大夫到了,梁轻尘便下令:“先将谢孺人抬回去诊治,待她醒来以后再审问,若是救不活……便扔去乱葬岗。”
“是。”两个护卫便上前将她给架了下去。
……
处理完这一切,两人就回到了轻雨院。
江暮雨看到他左边脸颊上那明显的巴掌印,心虚地道:“我给你擦点药吧。”
梁轻尘坐在凳子上,微微仰头看她,仍旧冷着脸,一开口语气却是满满的委屈:“你竟然真的动手打我!”
“我那不是为了让戏更真实一点嘛,否则怎么麻痹敌军?”话是这么说,可她的语气还是带着点虚。
“我不管。”他撇了撇嘴:“你把我打疼了,要补偿我的。”
“啊这……你想要什么补偿?”
他的眼神开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离:“就……肉偿吧。”
江暮雨捂住胸,羞愤道:“你的脑子里一天天的能不能想点健康的东西?!”
梁轻尘拉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就两人拉进怀里,低声道::“我一不缺银子,二不缺权势,我唯一馋的也就是你的美色了。”
“可是咱们昨日不是才……”
“昨日是昨日,今日是今日,难不成你昨日吃了饭今日就不用吃了吗?”
江暮雨:“……”
靠!竟然完全无力反驳。
看她不语,梁轻尘便当做她默许了,歪头就含住了她的唇瓣,慢慢一点点往下,到下巴,再顺着脖子到锁骨。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颈边,他的声音带着致命的蛊惑:“昭昭,今夜我就要走了。”
“嗯。”她有些意乱情迷,手指轻轻穿过他黑如绸缎的发间。
“真想将你也带走啊……”
她似乎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随后说道:“我可以跟你走。”
他将她抱起来放到桌子上,解开了她腰间长带,低低笑了笑:“罢了,边境苦寒,我舍不得……知道你时刻念着我,我便心满意足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江暮雨从来就不怕吃苦,她早就计划好要偷偷去边境找他的。
只是眼下还不是时候,京中还有许多事务有待处理,她不能突然抽身离去,待一切安排妥当以后她才能走,不能叫他有任何后顾之忧。
……
此时,京城另一边的镇国公府就是别样一番景象了。
门前驶过几辆马车,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是马车在经过镇国公府门前的时候忽然慢了下来,接着就从里头扔出来两个被五花大绑的黑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