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呢?”
“你还说了,今天早上我去你学校找你,你不在,我又听人说你早上没去上课,心里就觉得奇怪,你从不会旷课的。
到了你的处所,听到张妈说你早上没起床,我便有些疑心,打开了门,只见你晕在床上,怎么都叫不醒。
一模额头,滚烫的厉害,便让张妈看护着你,我去医院请了大夫来,大夫说你是感染了流感。
又喂你吃了退烧的药,同时又给你物理降温,忙活了一个中午,你这烧才算退了下去,直到这会儿你人才醒了过来。
你这病,若不是发现的即使,只怕就不是普通的感冒那么简单了。”
徐瑶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病得这样厉害,原以为不过就是普通的小感冒,从小到大,也不知感冒多少回了,都没什么大问题。
“辛苦你了,谢谢。”
徐瑶诚心的向昭兰道谢,在这乱世,她孤身一人,这个时代落后的医疗水平,若真的发烧得不到及时的退烧,是极有可能丢掉性命的。
“我早说过你一个人居住多有不便,不如还是到我那儿去吧,好歹有个照应。”
昭兰说着就倒了一杯温水给徐瑶,接着又从小药瓶里倒出三四片白色的药片,一同给了徐瑶。
徐瑶接过水和药片,身体乏力的很,因为还有医生在,徐瑶也没多说,就着水就将药喝了。
“医生,我这病退烧后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吧。”
“还需要……好好……休养。”
日本医生的中国话并不流利,但因为常年在中国工作,还是能够基本听懂的,徐瑶点点头,向医生道谢。
昭兰将医生送走后,看着一双眼睛无辜的盯着自己,“噗嗤”一声笑了。
“饿了吧?我让张妈煮了点粥,一会你喝点粥,暖暖胃。我听说你昨晚出去了,是为了什么?”
“是何剑山和他同学在剧院义演,邀请我去看,我便去了。我这儿还有两张票,回头你和淑贞也可以去看一下,我看他们排的戏还是不错的。”
昭兰才不关心什么戏,不过徐瑶既然推荐了,她也打算去看一看。
“我刚刚说得提议,你考虑的怎么样?”
“什么提议?”
徐瑶一脸懵懂的看着昭兰,昭兰恨铁不成钢的戳了一下徐瑶的额头,解释说:
“到我那儿去住的事儿,你孤身一个人住着,我总有些不放心。
这次的事就是一个教训,你孤身一人在异乡,家里又早就闹翻,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也没个人照应。”
徐瑶低着头不语,默默地喝着温水,眼神有些晦暗,她不是不知道昭兰说得是事实,可她到底还是不愿的,又不愿这么驳了友人的意。
“你倒是说句话呀!若是你愿意,我回去就收拾屋子,保证让你住得舒舒服服的。”
“还是算了吧,昭兰,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你也是寄居在亲人家,怎么好再多我这个累赘。
况我这性子,是个自由散漫惯的,实在是不愿意寄人篱下,到时候只怕你难做人。”
昭兰见徐瑶态度坚决,说得有理有据,她也不好再劝,只是心里还是放心不下。
这时张妈将煮好的粥端了来,徐瑶忙笑着岔开了话题,道:
“老远就闻着了香气,我这肚子可饿的咕咕叫了。”
说着徐瑶就搅动着勺子,吃了半口,刚盛出来的粥很烫,徐瑶一时不察,烫着了。
昭兰忙接过粥,又让张妈倒了一杯温水给徐瑶,徐瑶喝了温水,舌尖才好受些,惨兮兮地吐着舌尖,看着既可怜又无辜。
昭兰被徐瑶的样子给逗笑了,嘴里却还在埋怨着:
“都这么大人了,这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也不知道小心些。”
就是这样一句话,徐瑶心中忽然一动,似乎在很久以前,也有这样一个人这么关心过她,只是那人如今下落不明。
昭兰注意到徐瑶忽然落寞的神色,想着病中人多思,最是伤身。
“怎么呢?”
徐瑶摇摇头,强颜欢笑的回答:
“没什么,就是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件事。”
昭兰叹了一口气,徐瑶这人平日看起来诸事都不在乎的模样,其实心底里她比谁都重感情。
这些年来分分合合,总是离别,当年的那些故人离散,天南海北各自去,难免惹人忧思。
“病中人多思,其实这人生聚散离合总有定数,何必劳神?”
“我知道。”
只是心底总有些东西放不下,若是平日倒也罢了,可以用繁杂的事务来让自己暂时忘却那些忧愁 ,可这一闲下来,就难免想起。
昭兰又陪着徐瑶坐了一会,两人说了一会话,因为时候也不早了,便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