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花果的冷香浸漫鼻腔时她才有所惊觉,脱口而出:“这里好像……”
很像与他们在德国的卧房、被自己改造过的易圳的卧房,一饰一物,都如出一辙。
代薇没说能出口。
房门落锁的声响惊醒了她,愣愣地看着易圳懒散坐在沙发上,按下遥控随意播放了一部电影,她恍然记起他们今晚在这里,在这个时间点见面的意义。
‘来都来了,一晚而已。’
她在心里说服自己。
‘没有床也没关系,至少有沙发,又不是没做过。’
她命令自己接受这场交易。
脱下高跟鞋,光着脚踩在触感细软的绒毯上,走向沙发的几步路中,她褪去长裤的动作显得那样轻易又艰难。
甚至当快要抵近时,还笨拙地被裤腿绊了一跤,最后直接跌坐在易圳腿上。
原来诱捕他的行为已经如此不熟练了么。以前是如何做到信手捏来的呢,那时为什么会感觉刺激和有趣呢,这不是自己最擅长的吗?
双手搂上他的脖子,舔了舔唇,代薇慢慢低头想要去亲吻他,不料易圳却偏头躲避掉她的亲吻。
“怎…怎么了?”女人掀起长睫,乖顺地窝在他怀里,眼神迷茫,“我哪里没做对吗?”
他该不会反悔了吧?
那怎么能行呢。
都到这一步了啊……
这样迷乱和混沌想法使得代薇头脑一热,瞬间的冲动让她脱掉外套,撑着男人的臂膀转过身子,直接跨坐在他腿上,感受到对方顺手扣住她的腰身,于是再次低下头欲图蛮横地强吻——
然而易圳眯眼后退了下,抬手轻掐她的下巴,拇指施力抵在她唇上,依旧拒绝她急躁迫切的索吻。
惹来代薇不满,弱弱呜咽一声。
娇嫩的唇瓣突然张开含咬住易圳的指尖,舌尖探触,怯怯顺沿他冰冷的指根,留下一道柔软剔亮的湿痕。
一如从前挑衅他的底线,还是那么任性。
“别跟我闹。”收紧桎梏在她腰际的力度,他淡漠抬眼锁紧她,字词带有警告性,嗓音微沉,“张嘴。”
代薇一秒老实,听话地张开嘴,然后看着他从旁侧抽出纸巾,慢条斯理地擦净自己的手指。
整个过程易圳都保持冷静的被动。并非曾经那样害羞或是受宠若惊地半推半就,也不是傲娇,好像就只是单纯的……没兴趣?
“易圳,你到底想干嘛?”她竟然滋生一丝挫败感。
男人却在从她口中听到自己名字后,勾了勾唇,单手抱起她重新调转她的身体,同时拎起被她脱在一旁的外套遮住她下.身不合时宜的春色。
从身后抱着她,还是让她侧坐在自己腿上,只是他接下去再没有任何逾越的举动。
代薇似乎也折腾累了,懒洋洋靠在他怀里时,视线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眼前的投影屏上。
正在放映的电影她有印象,是在德国临走前他们一起看过的。
当时只看了一半,她记得。
“你今晚怎么了?”她忽然这样问他,“吃饭的时候也没有理我……”
有点蠢了。
何必明知故问。
好在他并没有讥讽,没有恶语相向,长指温柔磨蹭着她手腕内侧的软肉,下颌抵在她肩头,将问题平静地抛还给她。
“开年夜那晚突然离开我的原因,不是小姨。”他的声音很轻,带着纵容的错觉,不是质问,更像对情人宠溺的低语,
“是他,对吗?”
第42章 王炸单
“描摹我的身体时, 你在想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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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阿金他们几个在群里聊,蕾娜去争取影后季楚溪那单婚策案的进展十分不顺利。眼瞅着十几天过去了,至今还卡在大经纪人那关, 甚至连影后的面儿都没机会见到, 更遑论其他。
以至于老板最近日常黑脸,“洗脑大会”开了一场又一场, 夸张如一日三餐, 上面的人焦灼无奈,下面的人惴惴不安, 搞得工作室氛围一整个恐怖肃杀。
这很难不令人怀念曾经小洋楼里的欢脱气氛。
可代薇明白,这世上从不存在不朽单纯。
一旦尝触过权势和财富, 食髓知味,那么情怀和理想都会成为功利的佐剂。
说来也难怪。
当下正值“结婚热潮”的黄金期, 大单小单谁家也不缺,只要使使劲儿大家都能在这个阶段赚足钱。
因而各家各户策划公司和工作室争相较量的,得以在这个行业断崖式拉开彼此差距的,就是季楚溪这单。
新生代影后离奇闪婚的爆炸性新闻;
亚洲第一超级乐园苏克西的开幕婚礼秀;
以及这背后「易南集团」进军国内市场的重量级噱头,方方面面, 都无疑使得这一单提前预定“热搜榜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