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些人一起玩,芙洛拉也不提输了罚钱的事了,她采取了最简单粗暴的惩罚手段:赢了的人往输的人身上贴白纸条。
相比斗地主,芙洛拉对于保皇不是十分擅长,而这群人脑子居然一个比一个灵光,五把玩下来,芙洛拉的脸上已经被贴了三张白纸条。
一张贴在额头正中央,另两张贴在人中的两侧,说话时,白纸条就变成了迎风飘荡的白旗,伤害力为零,侮辱性极强。
“再来一把。”芙洛拉吹着纸条,不服气道:“不,再来三把……五把吧。”
汉妮的眼皮上被贴了张纸条,她费力地眨巴着眼睛道:“这都几点了?再来天都该黑了。”
嘴上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地洗起了牌,把扑克牌洗得哗啦啦响。
莉莉娅的两个耳垂上各被贴了张纸条,她撸了撸袖子,斗志昂扬道:“不要紧,我一会儿去屋里把烛台拿出来,不怕看不清牌!”
众人:“……”
这是看不看得清牌的问题吗?
芙洛拉忍不住朝她抱怨:“爱玛对你下手也太轻了,为什么她给你贴的是耳垂,给别人就是嘴巴鼻子眼睛,老实交代,你们俩是不是串通好了!”
突然被点名的爱玛耳根一烫,她快速地看了眼莉莉娅,“小姐你冤枉我,人家明明是随机选的位置。”
“……”
怎么还娇羞上了?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杰克森轻咳一声,看向芙洛拉:“小姐先不要急,下一把我帮您贴她们。”
其他人互相对视,默契地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
芙洛拉倒是对这种场面见怪不怪,她淡定地说了句:“不,我要亲自贴她们,之前我只是热身,接下来才是动真格的。”
说的话很霸气,如果说话时唇上的纸条没有一飘一飘的话就更好了。
一个半小时后,日幕低垂。
芙洛拉的下巴上多了一条竖着的,两根眉毛上各被贴了张横着的白纸条,她气得直喝茶水。
“你们觉不觉得,保皇没有斗地主好玩?”她吹着纸条问。
“不觉得。”
“完全不觉得!”
“保皇好玩多了!”
众人七嘴八舌地回答。
其他人脸上也都贴了不少纸条,可芙洛拉居然是倒数第二多的,最多的是扬言要帮芙洛拉报仇的杰克森。
杰克森羞愧得红了脸:“我、我去做饭,晚饭时间到了。”
“不行——”
芙洛拉赶紧拉住他,他要是走了,她不就成了最菜的了?她道:“今天的晚餐去白房子领,你坐下。”
众人:“……”
上头了,她输得上头了。
保皇由五名玩家构成,其中最先出完牌的叫头客,另外还有二客和三客,这三人是一局游戏的赢家;输家有两名,分别是大落和二落,也就是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
鏖战两局后,芙洛拉第一局以三客的身份险险走掉,第二局她聚精会神,火.力全开,终于艰难获得了今天的第一次头客。
芙洛拉忍住仰天大笑的冲动,面上只露出个淑女的露齿笑,她眼神危险地看着输家爱玛和汉妮,手里各握一张纸条,仿佛握着什么极品刑具。
“快,伸舌头。”芙洛拉跃跃欲试。
爱玛、汉妮:“???”
“不是吧小姐,您玩得这么狠的吗?!”
“那个……舌头上贴不住的,很快就会掉下来。”
两个人觉得芙洛拉可怕极了。
芙洛拉直接站了起来:“我只管贴,其他的我就管不着了,别忘了弄掉纸条的话有惩罚哦~”
她拿着纸条就准备来强的,爱玛捂着嘴站起来,试图逃跑,芙洛拉大喊一声不许跑,提着裙摆追,几个人笑闹成了一片。
尔文就是在这个时候来到月光庄园的。
芙洛拉顶着一脸位置诡异的白纸条,手里还拿着张纸条,跑姿虽然还算优雅,可她的表情称得上是凶神恶煞,就这样和一脸大受震撼的尔文对上了视线。
尔文的嘴角抽了抽,忍住调转马头折返回去的冲动,“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芙洛拉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把嘴上的纸条撕下来,有些尴尬地道:“我们在做游戏,尔文殿下。”
“二王子殿下。”其他人站起来行礼。
即使他们已经动作很快地把纸条摘了下来,可还是被尔文全部看到了,尔文缓了好一阵子,才从极度震惊中走出来,尬笑着说:“真热闹,真活泼啊,哈,哈哈……”
“…………”好像更尴尬了。
尔文这次过来,依然给芙洛拉带了不少礼物。
九月份的天气逐渐转凉,他给芙洛拉带了几件长袖宫廷裙,和两条披肩,另外还有几套成套的耳环和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