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这时,扑面而来一阵沁人心脾的清香,携带着些许春风得意,她一下反应过来,欲躲,但被男人眼疾手快的扶住后脑勺,便动也动不了了。
只能乖乖的任由他含住唇瓣,秀眉轻蹙,青涩的顺着他的节奏呼吸吐纳。
“吱呀——”
两人皆是一僵,分开是来不及了,傅黍便迅速背过门,将她揽在怀里。
“傅黍!今天首战告捷!中午去试试医院对门新开的那家粉馆庆祝庆祝不!——哎呦,不巧!长针眼了!”
江译一进门就看到冷不丁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一边啧啧称奇,一边咋咋呼呼的捂住眼睛反应迅速的往外走。
刚要跟着进来的陈年便被莫名其妙的推了出来,他挠挠头:“什么长针眼啊江医生?”
江译一脸讳莫如深的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小孩子不要管。”
江译越是这样,陈年越是好奇,看了看紧闭的门,又看了看已经走远了江译,顿了顿,还是没忍住,急匆匆地跑上去道:“江医生,到底是什么啊!”
……
直到那两人的声音听不见了,温楹才推搡了他一下,从他怀中探起头,尴尬地抿了下唇,由衷地说:“好尴尬啊…”
她一抬头,目光便正好落在对方的下颌处,一动,那火烧一样的耳朵映入眼帘。
配上男人强装淡定的神色,又可爱又好笑。
温楹觉得惊奇,便也不顾自己同样满脸通红,毫不留情地笑他:“傅医生也会害羞啊?”
话音方落,眼睛便被某人欲盖弥彰的捂上了。
她“哇”了一声,“傅医生手心出汗了。”
“……”
温楹还扒下他的手肆无忌惮地笑一顿,没想到他气量那样小,一下便恼羞成“怒”了。
覆在她眼上的手纹丝不动,她方一触上手背,便被他另一只手敏感的抓住了。
小姑娘毫无依靠,浑身的重量都在椅背上,黑暗中,感觉到对方身子一动压了下来,下一瞬,温软的触感落在她刚刚扬起唇角。
……
又过了两天,医院人流高峰期过去了,傅黍才渐渐轻松了些,从医院的休息室里搬了回去,得以见了温父温母一面。
其实,温楹说担心也不怎么担心,毕竟他为人真的没什么可说的,而且太优秀了,谁会不喜欢优秀的人,谁又会不喜欢优秀的女婿…
温父温母把傅黍关在小房间里“彻夜”长谈,谈到大半夜才把他放出来回去睡觉,然后言行举止间对傅黍那叫是一个满意啊。
“这孩子,有思想,有觉悟,有原则,挺好的,”温父送走傅黍,关上门,郑重其事的对温楹说,“你和他在一起,没吃过亏吧?说话都挺有分寸和涵养的。”
温楹老实巴交道:“没吃过亏,他对我很好。”
任何感情都讲究制衡,爱情也一样。
如果有一方强势一些,另一方一直被压着,感情达不到一个平衡点,弱势的一方往往心思更加敏感,便最容易产生问题。
任何一方生了嫌隙,感情也就不堪一击了。
温楹与傅黍涉及的领域各不相同,但都各自是各自领域的翘楚,便不存在哪一方产生自卑心理。
能使他们这段感情达到一种奇妙的平衡的,也正是因为对方的优秀从而带来的极度吸引力——什么都会随着时光而消逝,美丽的容貌,年轻的活力,唯独优秀不会。
那就像是一壶佳酿,随着时光愈久愈香醇。
而拥有这份佳酿的人,加上心灵默契的相知相通,往往不用刻意经营,感情也能越来越深。
温母嘟囔了一句:“还行还行,配我们女儿,差不多。”
温楹:“妈,人家真的很厉害的。”
温母哼哼唧唧的道:“再厉害,也得对你好,好在这孩子也算真诚,否则啊,一切都免谈。”
这时,温父从房间里走出来,对温母道:“收拾收拾东西吧,明天走了。”
温楹一顿,“刚来就走啦?”
才住了不到一星期呢,真是…仓促。
仓促到她还有好多话没和他们说。
“嗯,那边还有事。”温父道,他沉默了片刻,又道,“你要是哪天得空了,回来也是一样的。”
第二天大早,温楹送父母去高铁站。
她头一次叮嘱了好多话,很多话在之前她只是听的一方,却从来没有说过。
而如今角色互换,温父温母一句一句认真聆听着,他们明明什么都懂,温楹也明明清楚他们什么都懂,可偏偏就是一方非要说,另一方也乐意听。
温父看了看时间,要来不及了,“好了,走了,你也照顾好自己。”
温母这才送开温楹的手,却是拥抱了她一下,那沧桑的声音轻轻哽咽,“以前,是我们不对,小楹,希望你不要怀恨在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