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离开,倒是恋恋不舍。
走的时候,眼巴巴的看着短短,喵呜喵呜叫。
短短别过头,盘着身体,耳朵耷拉。
听不见,听不见。
终于走了。
苏晗离开后,倒没有直接回去,而是让司机送她去找段宽。
至于虞安宁,在去巫山之前,想去见秦泽一面。
“宁宝,我陪你一起去。”霍辞说。
山里,秦泽醒来的时候,他撑起身体,揉了揉发疼的脑袋。
周遭陌生,鼻子里,是一股很淡的檀香味。
但是很快的,他的表情,凝重,握紧了拳头,而后,发出一阵大笑。
这个笑声,让外面的人听到了,只觉得这个男人,笑的比哭还难听。
秦泽在段宽出现后,那些被删除的记忆,统统都想起来了。
他所看到的,所感觉到,的一切都是假象。
这让他所期待的美好,统统破碎。
而这一切,不过只是霍辞做的局罢了。
他被利用了,被利用的彻彻底底。
他都这样了,都已经放弃了那些仇怨,霍辞却不肯放过他。
既然人醒了,外面守着的人便去通知李明元。
李明元听说人醒了,便赶了过去。
过去后,看到秦泽要走,开口劝:“施主还是在山上休养些日,再走。”
秦泽沉着脸:“让开。”
“施主,我虽为人和善,但是,也有小脾气的。”李明元噘着嘴,摸着白花花的胡须,“你现在回去,能做些什么,还是先把身子的问题解决了,你才有好的精神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秦泽听到这翻话,坐回床上,似是冷静了下来:“霍辞他太过分了。”
“他也是迫不得已。”
秦泽冷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李明元也不想替霍辞说话,他甚至想,把秦泽的病治好后,他压根不想管霍辞的事儿,当然,段宽的事儿,他也不想管。
这两个人,不对,这两个大神,他一介凡人,也管不动。
李明元咳嗽一声:“好吧, 迫不得已这成语用的的确不太好,不过,也是有原因的,施主你有所不知,上官沫的祖宗,一个千年不死的女妖怪,囚禁了他们的父亲,算一算时间,也有二十年载了。”
听到这里,秦泽的表情顿了顿,他的确不知道,上官家和苏家的恩怨,所以,苏晗的父亲并没有死,而是被关了起来。
“我倒是希望施主不要学那位上官沫那么偏激,自己钻进死梧桐里出不来,你看这不就是因果循环吗。”李明元意有所指。
秦泽沉默。
是,他辜负苏晗。
现在只不过是,把他欠苏晗,统统还回去了而已。
这时,外面有人喊了一声师傅,又很激动的说了:“虞小姐和霍先生来了。”
“请他们进来。”李明元回。
门口,两人到时,虞安宁停了下来:“霍辞,你找个地方等我。”
霍辞挑眉:“我不想跟宁宝分开。”
虞安宁便掐了他腰上一把:“你听话。”
被掐了一把,霍辞感觉到自家美人用力不小的力气,还挺疼的,他抓住,扣住:“亲一口就听话。”
索取了亲亲后的霍辞没跟着进去了,他陪着虞安宁来,也不是想见秦泽,想必秦泽也不想看到他。
进去后,李明元已经泡好了茶。
夏日,窗前种的一棵槐树,风吹过时,树叶唰唰的掉在地上,毒辣的阳光照的嫩绿叶子蔫吧蔫吧。
秦泽见到虞安宁,神色平静。
虞安宁往椅子上坐下后,问:“李师傅,秦先生的身体状况如何?”
“问题不大,怎么摘除蛊虫的法子,也是需要一些时间的。”秦泽身体内的蛊虫不好一下剔除,所以需要每日用药,让它日渐虚弱后,再将它摘除如此一来,便不会那般伤身体。李明元和蔼可亲补一句:“这就要秦施主的配合了。”
虞安宁便看向了秦泽:“秦先生想要算账的话,得身体好了才能跟我们算账。”
如果说一开始秦泽的确很愤怒,那种失去了又感觉到了希望,可是,最后告诉他,那一切都是假的,他是何等的痛苦。
霍辞这个做法 对他来说很残忍。
但是在知道霍辞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苏家,他又多了一份无力感。
他从来没有对苏晗做过什么,付出过什么。
就是两人在一起的感情,他都把自己对她的感情隐藏起来,甚至骗过了自己,以为苏晗对自己并不重要。而苏晗在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是真心实意的。
秦泽只问:“我只想知道,苏晗是不是也知道这件事?”
“姐姐一开始并不知道,是霍辞把她送走后,她才隐隐察觉到。”虞安宁回,“姐姐知道后,难免心里不舒服,但一人做事一人担,本质上,这件事,和姐姐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