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那你们怎么偏偏要那宣宁街的铺子?哼,怕是早就看中了它的盈利了吧!”
“姐姐这可是冤枉我和姨娘了!”这当妹妹的哭了几声,才又继续解释着:“父亲给的,做女儿的怎敢推拒呢?”
“你!”
接着,两个婆子赶紧上前,分开了这一对姐妹。
而等在柜台前的茹春桃,心里默念道:铺子,还有嫁妆。
离开金玉楼前,茹春桃立足,回首望了一眼,高悬在头顶的牌匾,以及对面同样生意红火的成衣店,关于未来的方向再一次明确了几分。
当她心里正琢磨着这些的时候,脚步却未停,不知不觉间走到了茶肆前。
“姑娘,我去叫奶奶过来”夏至说完,便进入茶肆里,扯了扯洪婆子。
与人聊的正热火朝天的洪婆子,有些不爽快地瞧向孙女和门口的茹春桃。
正当洪婆子跟人道别,夏至无奈又着急地候在茹春桃身边时。
打断茹春桃沉思的,是街边跑来跑去的几个孩童。
他们手里拿着纸风车,边笑哈哈地吹着,边一个追赶着另一个。
很快,这群孩童冲进了茶肆里,当着众人的面,大声又尖利地说道:“天子妻,为人害,留一子,无人知”
接着,这群孩童又重复了两遍,吹着纸风车跑了。
茶肆内静了片刻,刹那之后,却一片哗然。
作者有话要说:
伴手礼(二)
“参将!”
顾璞煜抬起头,手却仍放在沙盘上。
“东南方,发现夷人!”
顾璞煜挑了下眉,拿起放在一旁的头盔。他腰间悬挂的兵器,是前日刚离开的魏家表哥送给他的,听说是名家大师所锻造。
很快,这群不臣服大周的夷人,最终只有降服和见阎王两条路可选。
在顾璞煜斩杀夷人首领的位置,他在周围捡了一块石头,回到阵营里放入了木盒中。
“吕大牛”
“是!参将!”
“老规矩,骑最快的马,把这木盒给我送到接头人手里”
“是!”
夜里,篝火旁,大口啃肉的顾璞煜,风吹雨淋了三年,却依然面容俊俏。若是换回往日的锦袍,想必风采依旧。
“想什么呢?”一个年长他多岁的弱冠男子,同样穿了一身铠甲。
顾璞煜看向来人,道出了来人的身份:“许兄,你不是知道吗?就别拿我打趣了”
这是他离开顾府的第三年。
第26章 打探
在回顾府的路上,马车内每个人表情不一。
茹春桃看向正寻思着什么的洪婆子,想了想,开口问道:“洪婆婆,刚才那些孩童唱的童谣,细听来倒是有些新奇。就是不知道,这天子妻可是指的当今皇后?”
洪婆子皱眉瞧着她:“这些个市井闲话,姑娘听了也该当没听过才是!”
“洪婆婆若是不愿说,也不必拿这些话来堵我的嘴吧?”茹春桃说完,便偏过头,不去看她。
洪婆子头疼地看着她,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这先皇后的事,你知道了又有什么用!还不如回去抓紧时间,好好练练针黹女红,别等以后去了别人家,连个挣梯己的法子都没有!”
洪婆子的这番话,让茹春桃心里警惕起来。
什么叫做去了别人家?为何她要去别人家?这怎么听着,既像是在说她出嫁后的日子,但又有些不像呢?
于是,带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茹春桃回到了忍冬院。
刚进西厢房没一会,还在思考洪婆子话里透露的意思时,茹春桃瞧了夏至一眼,便道:“夏至,你一会收拾收拾就回趟家去,在家里待上一晚,帮我问问奶娘可知道夫人带我去钟家,这其中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好的,姑娘”
“对了,回来时,顺道去找墨书打听,我让他打听的钟家,可有具体的消息了”
“是”
茹春桃去内室,取出一个银镯,拉过夏至的手,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姑娘!”夏至赶忙要脱下这银镯,却被茹春桃按住了手。
“你我之间,就不要客气了。我这镯子是给奶娘的,让奶娘把它熔了,给你幼妹打个银锁吧!”
夏至红着眼睛半蹲下来,却被茹春桃连忙拉起来。
夏至感激地抓着茹春桃的手,道:“多谢姑娘还念着我幼妹,待葫芦会说话了,我就抱着她过来给姑娘您磕个头!”
“瞧瞧你说的是什么话?你与我打小在一处长大,本就不比亲姐妹之间差,奶娘待我更像待亲女儿般,哪里用这么客气!”
夏至破涕而笑,拉着茹春桃的手,转了一圈,这才告别,从顾府后街角门而出,回到了夏家。
“娘!”
背着孩子在院子里洗衣服的王奶娘,连忙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