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否认掉,就是有,但是不敢说,或者是不想告诉她。
温月连跨两级台阶,追上他,“随便问问。”
言律愣了会,才往上走,“你呢?和郁森……毕业之后?”
“他应该能考上首都的本一吧。”他呼出一口气,说出来之后整个人都放松了几分。
温月下意识解释:“我不知道他准备报哪里。我和他没什么的。”
“你紧张个什么?”言律眉头拢起,神色不悦,他又说:“后排黑板不是贴了所有人志愿。”
是有这么回事,在高三下学期开学不久后的一次班会,班主任发了一叠随意贴下来,让所有人把第一志愿的学校和去年录取分数线写在便利贴上,以此激励自己。
后面黑板密密麻麻贴了几十张便利贴,半学期过了,她也没想着要去看,她自己那张她只写了个分数,当时她还没想好要不要去首都。
不过,现在她想好了,就是要考首都。他都扬言她要考top2了,怎么也不能丢脸吧。
言律面色僵硬,连声音也发着僵:“他要是不考首都,你就别考虑他了……”
温月心不在焉,没听清楚,“什么?”
有些话只会说一遍,再来一遍就说不出口了。
言律推了一把温月,“跑两步,要打铃了!”
他们踩着铃声踏入了教室门,与温月在后面气喘吁吁截然不同,言律连汗都没滴出一滴,他走到最后一排坐了下来。
“你这是得水痘还是出了别的事啊?”贺嘉直接凑过去,视线在他脸上来回地扫,嘴角快飞上天,“挂了一脸彩!”
言律轻描淡写:“骑车摔了。”
“你这脸着地吗?摔太狠了吧?”
贺嘉看他一脸的胶布,眼角嘴角全贴上了,不过他贴得仔细,楞是看不出具体伤口。
沈昭阳自然不会错过这个重要话题,他往椅背一靠,手里还拿着英语课本,半侧过头,“你和班长一起生病,然后一起康复啊?”
“是啊,你们一病病了三个,班主任都慌了!我还记得我小学的时候,一个水痘传染了整个年级,我去医院都碰到了同学。”
贺嘉好几天没见到言律,憋都快憋死了,现在可劲了说。
“和她认识很多年了,我们住隔壁。”
言律从抽屉里拿出课本,随便翻开一页,低头看着。
“真的假的?你们以前都不讲话啊?”贺嘉嗓门巨大,前面每一排都有同学回头看他们。
言律抬起手肘撞了他一下,“吵架了。”
贺嘉揉着腹部斜了他一眼,之后还是乖乖的用气音说:“什么架啊,你不说,根本没人看得出你们认识好吧,走出去都不像一个班的。”
不止是快一年,数起来是快五年。
复读开学的第一天,就在校门口最近的那个红绿灯,他和温月划清界线,“我要去买早点,你先去教室。”
在他拒绝过她的早餐邀请后,搭配上这句话,温月在那天放学很识相的没有等刻意在座位磨磨蹭蹭的他,取了自行车。
他心情复杂的骑车回家,却在在离学校好几个路口的红绿灯处撞见了温月,她在等他。
她没有问过他为什么在学校要那么冷漠,她按照他释放出的信息选取着对应措施,清醒得过分。
也讨厌得过分。
言律垂着眼,盯着自己的手,“反正已经和好了。”
她也没生气,差不多就和初中的时候一样好。差不多。
“青梅竹马!”沈昭阳等到老师出去,马上转过头来,“没想到现在还有这种啊,我都不认识我家邻居。”
贺嘉看沈昭阳一副求认可的眼神,他挥了挥手,“别看我,我小学邻居到了初中就搬家了,失联。”
沈昭阳又看回言律,贼眉鼠眼地问:“所以那天碰到你们,你们就是邻居搭伴去医院?不是谈恋爱?”
言律听到后半句话朝他望了过去,下巴微抬,唇角往右边撇了下,“你管那么多呢?”
第25章
等下了早自习,温月这边也收到了同学的关怀,来自她的同桌。
郁森腼腆的笑着,“温月,病好了?”
“嗯。”
郁森从左侧书本堆最上面拿了一个文件夹下来,递到温月面前,“这几天的试卷,重点题目我都做了记号。”
“谢谢。”温月拿着看了下内容,试卷上面被郁森贴了一些便利贴,不是知识要点就是解题思路。
“得了水痘是不是挺难受?”
“还好,就是有点痒,已经好了。”
温月知道郁森的心思,她不能太冷更不能太热,至少要到高考以后再拒绝他。
郁森盯着她的侧脸,“看你好像也没留疤,顾晚下巴那里留了个小疤,她说她去了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