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夏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情况,就被兜头罩住了脸。
轻柔的吻自眼睑落下,柔软的嘴唇依次印在眼窝、鼻梁、脸颊,最后停留在嘴角。
等到容夏终于适应了眼前黑暗密闭的空间后,梁淮终于挤进他的唇缝,亲吻长驱直入。
*
罩在头顶的衣服不知不觉被梁淮顶落,摊开掉在草坪上。他顺势压着容夏,两人一起倒了下去。
他的夹克铺在身下,这一次没有再弄脏容夏的衣服。
闷住呼吸的衣服被拿开了,容夏却依然觉得呼吸不顺畅,每每想张口呼吸,都只会被梁淮叼住舌尖吻得更深。
来不及搞懂这个吻是怎么发生的,梁淮的气息带着青草和泥土的味道就这么压了过来。
梁淮一直不算温柔,被接连咬了好几下嘴唇后,容夏终于忍不住了。
他别开脸,小声嘀咕了一句“疼”。
梁淮也不听,捏住他的下巴转回来,又一次咬了上去。
容夏的呼痛和抱怨又一次淹没在唇瓣的辗转中。
抱怨还是有效果的,梁淮动作放轻了很多,左手塞到容夏背后,安抚地抚着他的背。
糖衣炮弹最会降低人的防备心,容夏意思意思挣扎两下,很快在梁淮的亲吻下放软了身体。
两只手被梁淮牵着绕到那人背后,容夏借着他的力气从草地上被抱起来,树袋熊一样缠在梁淮身上。
亲吻的力道变得轻柔,气氛却更加暧昧。梁淮蹭着他的嘴唇,在亲吻的间隙叫他“夏夏”。
手掌下面是容夏柔软的屁股,眼前是他挺翘的鼻尖。容夏鼻梁高挺,是很英气的轮廓,只是鼻尖有颗褐色的小痣,增添了一点俏皮和可爱。
梁淮放过他红肿的双唇,蜻蜓点水般地在那颗痣上亲了一口。
容夏闭着眼睛靠在梁淮肩膀,后知后觉跟他算账。
“不要搞这种突然偷袭,”他戳戳梁淮的腰,声音还带着情。欲后的沙哑,“无不无聊。”
梁淮含糊应了一句,偏过头去用侧脸压住容夏的后脑,假装两人是一个深情拥抱着的姿势。
他伸长手臂捡起自己的夹克,拍拍上面的泥土重新穿回身上。
之前还不觉得,穿好衣服后梁淮才发现自己的背都被汗水浸湿了。
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亲吻罢了,从前也不是没有过,却依然能让梁淮心如擂鼓,全身是汗。
在边上玩泥巴的萨摩耶终于想起了自己的主人,甩着尾巴走到容夏身边,用鼻子蹭蹭他的脸。
容夏笑着“哎呀”一声,腾出手来揉揉啾啾的耳朵。
他拍拍梁淮的肩膀,从他身上站了起来,伸个懒腰,说:“回去吧。”
……提到这个又马上皱起了脸,“这么远的距离你背我回去!”
最后,梁淮找人工湖的巡逻人员借了一辆电瓶车,载着容夏和啾啾离开了这片区域。
容夏抱着啾啾,生无可恋地喊道:“怎么办!明天我会上微博热搜吗!”
梁淮在前面哈哈大笑:“‘大明星为何满身泥土坐在电瓶车上’这种标题吗?”
容夏用脑门撞撞这人的后背,嘀咕道:“遇上你就没好事,我算是看明白了。”
两人这一走就是几个小时,学生们已经散成几个小团体,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他们回到帐篷时,刚好看到几个男生向树上抛着水瓶。
梁淮以为班上的男生又在淘气,停好电瓶车后走到男生身边,对着他的后背就是一巴掌。
“干什么呢?怎么砸树啊?”
男生挠挠头,指指树上挂着的风筝,“她们的风筝挂树上了。”
说着又指指身后几个女同学。
梁淮摇摇头,脱了自己脏兮兮的夹克让学生们拿着,两下爬上树干,捞下了那只风筝。
他把风筝丢下去,自己也跟着跳下来。
“用水瓶砸这得砸到什么时候去……”他无奈地说,“连爬树都不会啊,男子汉怎么能不会爬树?”
容夏哼哼唧唧着走过来,说:“谁规定的男子汉就得会爬树啊?你不要强词夺理了。”
几个男生被梁淮说得不好意思了,挠挠头,拎着风筝还给班上的女同学。
有胆子大的男生反击道:“老师会爬树就很了不起吗?出去一趟不也是把衣服弄脏了……”
梁淮没说什么,只扫了一眼过去,倒是另一位当事人抓抓脸,有点心虚地低下了头。
到底还是一群半大学生,在别的城市待到太晚总归是会引起学生家长的担心。五点时,大客车按照约定来接他们回家。
学生们玩累了,返程时睡得七荤八素,就连啾啾的精力都消耗得差不多了,趴在地上昏昏欲睡,一整车人里,只剩下坐在最后排的梁淮还清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