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
许言对着他的脖子使劲咬了一口,这回轮到常庚“啊”了一声。许言愤愤地说:“不是酒保!我是调酒师!”
常庚笑骂:“你属狗的吗?怎么上来就咬人呢?好好好,调酒师。调酒师就把你得意成这样。要干点别的还不上天啊?”
许言笑得停不下来。
两人就这么拌着嘴回到帐篷。
充电式电热毯简直就是冬天露营必备神器,两人钻进双人睡袋,暖烘烘的,许言舒服得“啊”了一声。
常庚拉好帐篷的门,确认周围都不会进风,才回去躺好。
黑暗中,两人其实谁都看不见谁,常庚却总觉得自己能看到许言的眼睛,一闪一闪亮晶晶的。
许言枕在常庚的手臂上,用手指戳他的胸肌,把人戳得痒痒的。
许言问:“你经常健身吗?”
“嗯。觉得肌肉带劲吗?”
“挺带劲的。”
“以后健身都一起去好吗?”常庚总觉得许言的体质很不靠谱,“多锻炼身体,才不会这么娇气。”
“我不娇气!”
“好好好,不娇气。”
常庚去健身一直都是习惯,今天才觉得这么有成就感,成心想显摆显摆,于是不要脸地说:“其实我的腹肌更好,要不要摸摸看?”
说完就拉着对方的手往腹部摸去。
许言嗖地一下把手抽出来:“不摸了。”这个动作让他想起刚刚的事,脸又有些热起来。
常庚把人搂进怀里乐:“行。以后想摸的时候随时摸啊。”
说完,他想使个坏,凑到许言耳朵旁边吹着气低声说:“想摸哪都行。”
许言这回脸全红了,在他胳膊上使劲掐了一把:“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常庚也豁出去了:“我在你面前,什么都不保留,脸是首先就不需要的。”
许言张张嘴,都不知道怎么反驳,气鼓鼓地说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不说话了。
常庚从后面抱着他,闻着他脖子上头发上的味道,喷出来的气让许言缩了缩脖子:“痒!”
常庚不喷他了,吻了吻后颈。
“常庚。”
“嗯?”
等了好一会,许言也没有往下说,常庚也不问,就这么安静地待着。
过了会,许言又说:“常庚。”
“嗯?”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喜欢我什么?”
常庚在伦敦想过这个问题,无解。现在又被问到,他还是不知道答案:“怎么突然这么问?”
“就是想知道。”
“许言,我也希望可以数出个一二三点,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喜欢你的原因。可是,我不知道。”
“不知道?”许言有些诧异。
“嗯,我真不知道。要不你说说看,喜欢我什么?”
许言很自然地说:“你对我好啊。”
“就这?”
“是啊。不行吗?”
常庚一口气没喘上来,给憋了半天才说:“对你好的人不止我一个啊,怎么最后就我了呢?”
“还有谁?”
“沈楚新不是对你挺好的嘛。”虽然常庚不喜欢提这个名字,但是他也很想知道许言是怎么看沈楚新的。
“楚新哥是一起长大的哥哥,跟你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大家都是男人。”常庚追问。
许言似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一下子被问得愣住了,安静地思考了起来。
常庚差点想咬自己的舌头,他没事提什么沈楚新呢,自己创造一个情敌吗?必须得马上扳回来:“好了,不用想了。我觉得肯定是我对你更好,对不对?”
许言还没想出个道道来,被他给了参考答案,觉得挺有道理的,于是点点头。
今晚聊天聊了好多,最后两人都口干舌燥的,中间常庚还爬起来找水喝。最后也不知道几点,终于困得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许言醒得很早,拿起枕头旁的手机,差不多六点。他又查了查天气预报,今天是晴天。
于是,他用手肘戳了戳常庚,结果对方只是翻了个身,手和脚全都压在许言身上,接着睡。
许言被泰山压顶得透不过气来,使劲把人推开,干脆自己先钻出睡袋。
好冷啊,各种衣服迅速往身上加。穿好后才打开帐篷的小门,果然,太阳还没出来。
他钻出去,把帐篷的拉链拉好,提了便携灯先去洗漱。
等他洗完回来,远处开始透出太阳的光,日出马上就要开始了。
许言马上跑回帐篷,使劲摇常庚,把人摇醒。
常庚还在睡梦中,就听见许言的声音:“快点,起来看日出!快起来呀!”
常庚长臂一伸,把许言拉进怀里抱着,嘴里嘟囔着说:“日出哪有你好看。”
许言气得锤他:“别贫嘴了,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