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里面的保安大叔见她被夹了手,赶紧跑出来看了看。
一看,她的手背上有一大块紫红的淤青。
保安大叔慌了神,把她往外推,嘴里不住地说道:“是你自己伸上来的,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大叔的力气很大,年溪被她推得根本就站不住。
“不是…大叔,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再好好看看……”
年溪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大叔就慌慌张张的跑回去了。
她无奈的站在原地叹了口气。
还是先回家吧!
回去先给蒋怀遇打个电话,让他先不要着急。
回去的路上,年溪的手越来越肿,疼的她都有点麻木了。
到家里的时候,父母都还没有下班。
年溪找出来家里的医药箱,她也不知道怎么用。
随手拿了一个冰袋敷在受伤的左手上。
放得有些猛,疼的她龇牙咧嘴的。
年溪掏出来手机,打算打个电话。却怎么也开不了机。
得!
手机还没电了。早上忘记充电了。
年溪认命,今天真的不太好过。
还没等她给手机充上电,就听见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年溪猛地了站起来,赶紧将医药箱放了回去。
宋如惠一进家门,就见她风一样的在客厅窜来窜去。
“年溪,你在干吗?”
年溪将受伤的手藏在身后,笑着和妈妈打着马虎眼儿。
她现在的手,实在太肿了。
宋如惠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正当年溪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又听见母亲问道:“年溪,你怎么把冰袋拿出来了?”
年溪用“完好”的右手闪了闪风。
极不自然的说:
“有点热,有点热。”
宋如惠背对着她在挂包包。
年溪一个闪身,拿书包挡住了左手。
“内什么……我先去写作业。”
宋如惠挥了挥手。
“去吧去吧。”
这孩子,一天天莫名其妙的。
到房间后,年溪终于松了口气。
给手机充上电,给手敷上冰袋。
年溪后来给蒋怀遇打了好几个语音电话,都没人接。这个手帕她见过,应该是每天都带在身上。
那必然是很重要的东西了。
丢了它,蒋怀遇应该很着急。
不行,她还是去送回去吧!
年溪趁着母亲在厨房忙的空隙,大声的说道:“妈,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宋如惠从厨房探出头来。
“那你快去快回,要下大雨了。你带把伞,别淋湿了。”
年溪将手帕塞到口袋里,顺手拿了把伞,跑出去了。
外面的天空早早的就黑了。云朵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云。
大风呼呼的。
这是要下暴雨的节奏啊!
感觉有几滴雨滴到了她的脸上,年溪大步的往前跑。
她可不想被淋成落汤鸡。
年溪边跑边拨打蒋怀遇的电话。
一直无人接通。
第18章 大雨
蒋怀遇回到家里的时候,习惯性的掏出手机,可这次和平时不一样的是,没有滑滑的手感。
那一瞬间,他心底一阵发慌,但想不到到底丢了什么。
他突然就反应过来,夺门而出。
蒋怀遇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祈祷。
千万不要丢,千万不要丢。
那是他唯一的念想了。
从五点找到六点。
能找的地方他都找了,可是依旧没有他丢掉的那个东西。
蒋怀遇翻衣兜的手都在抖,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遍又一遍。
他今天去了超市、茶楼、还有就是回了家。
他……他没去其他的地方啊!
可到底丢在哪里了?
在今天走过的那条路上他又走了无数次。
每多走一次,他的心就比上一次更冷。
一次又一次,他也终于在无望的希望中败下阵来。
蒋怀遇颓废的坐在小区门口的台阶上,风将沙子吹进了他的眼睛里,以至于他不得不仰起头。
天上的乌云翻滚,淅淅沥沥的雨点滴落在他的脸上,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后来,脖子仰累了,他就将脸埋进臂弯里。
不见半分的脆弱。
雨越下越大,年溪撑开了伞,她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蒋怀遇的手机。
年溪用受伤的左手撑着伞,因为疼痛怎么也握不牢细细的伞柄。
一阵劲风吹来,年溪不得已的用另一只手去扶倾斜的伞,可是这样,她便被大雨淋了一身。
十几分钟的路程,因为作祟的天气,年溪感觉走了好久,仿佛一直没有尽头。
她也是走近才看见,蒋怀遇一个人坐在小区门口,将自已缩成了一团。
天色昏暗,衬得他像是一个没有家的游子一样,分外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