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她起飞，腿上一凉。
乔巧低头一看，小鱼蛙拿出刚才捡的青团，糊她腿上，用它那带蹼的小手，企图抹均匀。
目眦欲裂！忍住没爆粗！
然而，这还不够。
小鱼人拉着她，往下跳。
乔巧抱住它，紧急膨胀，才没掉到水里。
其中一只大的碧水金睛兽刚好浮上水面，用它的鼻孔和毛孔粗大的下巴对准她们，嗅了嗅，张开一辈子没有刷过牙的嘴，伸出大舌头，添了一把。
领地意识超强的碧水金睛兽。
视若无睹，沉入水底。
啊啊啊！我不干净了！
地道里的地龙寻着气息，探出身子。岸边的碧水金睛兽四脚立定跳，腾空咬住它，拖进水里，被一群小的分食。
碧水金睛兽，不纯吃素。
乔巧偷偷摸摸飘到一个角落，浸泡到水里，洗了洗胳膊的口水。
同时心里浮现一个想法：青团可以让碧水金睛兽，认错崽？
她指了指脚青色的脚膜，又指了指碧水金睛兽，低声问小鱼蛙：“大用？认错崽？”
小鱼蛙摇头“哇哇哇”。
乔巧按照它的指示，飞到洞外。
环顾四周，是个诺大的山谷，秋意正浓，不少动物啃食枯草，不少动物在狩猎。
“哇哇哇”小鱼蛙叮嘱她站在洞口。
小小一只，跳下地，糊满了青团......
小鱼蛙握着树杈，跑到一头青牛旁，青牛视而不见。
接着跑到一只蹲守在草丛的猎豹身侧，猎豹毫无所觉。
我懂了！能屏蔽！
青团在手，随便乱走！
乔巧招手让它回来，别在刀尖上蹦达。
两只原路返回，在湖里游了几圈才上岸。
青团再好，也是青团。
她是个受过教育的人类，要讲文明卫生，得找个时间研究下。
乔巧回到家，给小鱼蛙装了一缸水，让它躺在里面玩儿。她则坐在兽皮上仔仔细细翻阅玉简，没有发现碧水金睛兽的粪便有屏蔽功效。
乔巧支着下巴想：青团肯定是碧水金睛兽粪便，她亲眼看见几只小的拉出新鲜热乎的，跟小鱼蛙装进储物袋的，一个颜色，一个质地。
“碧水金睛兽的粪便都可以这样？”
小鱼蛙摇摇头。
乔巧问：“只有那个山洞的碧水金睛兽可以？”
小鱼蛙点了点头。
现在冬天，不是验证想法的时候。
等春天吧。
小鱼蛙食量大，一个储物袋的食物差不多吃完，乔巧下山领物资，顺便补充粮食和借书。
多吉坐在附近的魔崽物资库门口，注视着她。
乔巧表面从容不迫，实则胆战心惊，把事情办好，立刻回到山上。
冬去春来，地上的雪，湖面的冰，陆陆续续融化，光秃秃的大树好像在一夕之间，抽出新芽。
天还冷着，小鱼蛙拉着乔巧往湖里跑，停在湖边仰头：“哇哇哇哇哇哇”
“没听懂。”乔巧挠挠头，不是情景对话，无法领悟。
小鱼蛙递过去树杈，乔巧帮她它着，就见它跳进河里，伸手从河里捧出一把牛眼大，晶莹剔透的西米。
“吃的？”乔巧试探性问。
小鱼蛙猛点头。
乔巧眨了眨眼，“好东西？”
小鱼蛙又猛点头。
青团让她提高了警觉性！
乔巧没有急于试吃，问：“其他湖也有？山下的湖有吗？”
小鱼人点头。
乔巧二话不说，抱起它跑下山。
胖墩和路妮在广场玩耍。
乔巧掏出一把牛眼大的西米问：“胖墩，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胖墩看了一眼，点点头说：“鱼眼泪。每逢前一晚是月圆之夜，早上就会冒出很多，冬天除外，娘说是鱼的眼泪，爹说是鱼换出来的眼睛。”
乔巧又问：“能吃吗？好吃吗？”
胖墩摇摇头：“能，偶尔会有蓝魔捞来吃。没什么味道，几乎没有灵气，还不如去抓哔哔虫和摘果子。”
路妮放下小镜子，盯着她问：“你没灵石，吃不起灵兽肉吗？”
乔巧抚额：“说话这么冲，想打架？”
路妮珍贵的小镜子，丢给胖墩，摆出作战姿势，跃跃欲试。
“还没吃饭，下次再说。”乔巧抱着小鱼人回到山上。
路妮从胖墩手上抢回小镜子，吐槽道：“无趣。”
第 11 章
回到山上，乔巧坐在门口编制网兜。
经过一个冬天，储物袋空空如也。
粮食危机迫在眉睫。
家里有只吞金兽，能吃的东西，必须收集起来。
小鱼蛙早早吃饱饭，不见踪影。
乔巧编制好网兜捞西米，它才从水里出来，扯着一捆草，丢在岸边，又扎进水里。
两只各做各的。
湖里的鱼自由自在的游来游去，吃着水里的浮游生物，碰也不碰西米。她以为它们不饿，扔了一块烤肉下去，试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