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容初长容初短的,容初是你们爹还是你们妈呀?把他捧的这么高,也不怕有一天掉下来摔死?”
“这你就不必担心了,我们哥哥在天上飞的稳着呢!”
弹幕里展开了一场骂战,秋姐把平板电脑放回桌子上,问容初:“觉得怎么样?心理上能承受的住吗?”
容初摇了摇头,露出一个乖巧的笑来:“秋姐,你放心吧,我没问题的。”
他上辈子是经历过从小透明到顶流的日子的人,什么话没听过?他人就在这了,粉丝们有的喜欢,有的不喜欢,产生争论很正常,他没必要因为别人的话对自己产生怀疑,要是影响了自己的心情,更是大大的不值。
其实他们这么吵也有好处,越吵越红嘛。
秋姐看出来容初对这件事情是真的不在意,心上也就放心了几分。她以前带过好几名艺人,这些艺人们有的非常玻璃心,稍微被粉丝们骂两句就眼泪汪汪的直说自己受了委屈,殊不知比他们更受委屈的大有人在。现在容初这个反应让她非常欣慰,有了这样的心态,再有着这样的相貌。只要假以时日,当顶流不是问题。
容初倒是觉得黑粉们骂自己没什么,另一边单释看到这些弹幕却忍不住蹙眉。
黑粉里有一个人蹦哒的特别欢,不仅说单释演技浮夸,还造谣容初卖身上位,甚至还将整个故事编得有鼻子有眼,仿佛自己亲眼所见。
单释看着那条“容初就是个男妓,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眼神凌厉到仿佛结了冰,手指在屏幕上敲了敲,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打了个电话。
容初第二天起床洗漱的时候顺眼看了一下手机,昨天那个一直在网上造谣谩骂自己的网友竟然公开发表了道歉声明,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道歉的内容倒是十分真诚,丝毫不能看出来这个人就是昨天在网上趾高气扬的骂自己的人。容初顿了一下,手指一滑,关掉了自己的微博。
深冬的早晨有着这个季节常见的奶黄色喜人光照,风很小,只是温度依旧很低。
两层高的小别墅,欧式古堡风格,附带一个小花园,郊区的空气显而易见的好。
容初到的时候,沈司佑正坐在花园的镂空雕花椅上,身上穿的是单薄的睡衣,半张脸倒是捂在围巾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一片淡漠。
一旁的余妈端着点心碟子,有些拘谨地叫了一声:“少爷……”
沈司佑拿了块小点心咬了一口,皱起了眉:“不甜。”
余妈连忙转身去吩咐厨房多放些糖。
沈司佑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耷拉着眼皮,一副想要睡过去的模样。
容初走到他面前:“回房间去吧,外边太冷了。”
椅子上的人眼皮都没抬一下,无声的对峙很明显。
容初蹲下身子,用自己的两只手包裹住沈司佑的手,冰凉的温度让他有些担心:“你的手太凉了,我们回屋去好不好?”
沈司佑想把手挣出来,没能成功:“……你放开我。”
嗓音有些沙哑,明显是感冒了。
容初低声劝他:“外面气温这么低,你穿的又这么少,叔叔如果知道你在家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肯定又要找一大堆人来看着你,到时候你又嫌心烦了。”
沈司佑抬眸看他,面无表情:“说完了?”
容初哑然。
沈司佑把手抽出来:“说完了就别再来管我。”
容初怔住。
沈司佑眉眼间一向是带着笑的,比花朵更艳丽,比春光更明媚动人。此时冷下脸来,却又带了几分生人勿近的气场,是一种冷淡的漂亮。
撂下这句话后他转身就走,容初站在原地心情复杂。
沈司佑是真的生气了。
而且气的不轻。
他一时间有些无措,却又有丝丝的欣喜萦绕在心头。
他品味了一会儿这矛盾的心绪,才追了上去:“我错了,沈司佑。”
在沈司佑面前,做错了事后直接道歉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你没错,是我错了。”沈司佑停下,转身,“是我不应该多管闲事。我就应该看着你被你哥和蒋平白白吸血,然后再反咬你一口。”
“你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真是好得很。”
容初沉默了。
事情的起源还要从几天前说起。许久不见的时云庭突然给他打电话让他过去给蒋平输血,他正要出门的时候刚好碰到了沈司佑。
沈司佑脸上的表情淡淡的,问他要去干什么,他便说了自己的目的。
却没想到沈司佑对他发了脾气,说他一点都不注意自己的身体,现在还要去给别人输血,简直就是个傻子。
他当时直接被沈司佑给吼愣了,下意识想要辩解反驳些什么,沈司佑却突然低下头去用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然后说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