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珞:“……”
没有否认就算是默认了。
风黎真是气不打一出来,刚刚还说他突然转了性合了群,现在看看他重伤死扛的样子,还真是死性不改!
“没有想隐瞒,”方珞破天荒的解释道:“是不想让你们担心,伤的重养养就会好了,就算说出来也不会加快痊愈速度。”
“那你就…”风黎话刚出口,方珞便截断道:“下次不会了,受了伤会说,有什么事情也会与你们商量。”
风黎:“……”
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能说你什么?
风黎叹了口气道:“算了,让方知有那丫头知道又得哭的跟下暴雨一样。”
说罢,她瞥了眼方路又道:“不过,咱们这也赶了几天路了,内服外用的再加上方知有给吃的那些毒…咳…草药,大家伤都好得差不多了,你怎么反而更严重了呢?”
“你怎么样了?”方珞答非所问道:“你身上的伤好了吗?灵力能聚起来了吗?”
风黎下意识就要怼他扯开话题,结果对上了方珞眼神的那一刻,她又没了气焰。
她愣了下,随即乖乖回道:“好得很,基本上没什么事儿了。”
说罢,风黎翻白眼似的又吹了下脑门儿上贴着的黄符道:“不知道是不是你这符的作用,感觉身体恢复的特别快。”
闻言,方珞微不可查的抿了下嘴。
由于他微低着头,又带着面具,风黎不太能看见他其他表情,便又道:“我现在基本恢复了,这符……”
风黎早就想扯这碍事的符,但一个两个的都盯她盯得紧。
再加上大家也是为她好,她也不是狼心狗肺,乖乖贴着符能让大家安心,碍事儿就碍事儿吧。
她嘴上说着基本恢复了,但其实还是跟痊愈差得远,不过她长年打架,受伤就是家常便饭,真没必要完全依赖这符养身体。
风黎想借着闲聊顺便扯了符,本来是没抱着什么希望,但话没说完,方珞便干净利索的一抬手,将那黄符扯了下来。
紧接着方珞一甩手那符便自燃化成飞灰散了。
风黎:“……”
正在此时,驴车有些晃动,是方芜从前面挪到车尾来了。
她手里拿着果子什么的,见到他俩便道:“原来你俩在这,我差点以为你们也跟温焯走了呢。”
“?”风黎回过神儿看她道:“温焯走了?他走哪儿去了?”
方芜皱着眉头道:“说是再去找点吃的,去半天了也不见回来。”
风黎听着她这话视线逐渐下移,看清了她手上的野果子以及掺杂着草药的奇怪食物,瞬间明白了过来——他是躲开你的投喂吧!
“诶?”方芜盯着风黎道:“你头上的符呢?你该不会趁我们不注意给……”
“我揭的。”方珞打断她道:“她恢复的很快,不需要再依靠符了。”
风黎在一旁附和的点点头。
方芜听言便不再追问,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他哥虽然带着面具,但露出来的脸色和嘴唇都泛着白。
思虑再三她还是开口道:“哥,你不舒服吗?”
听到这话,风黎抱着看戏的心情,倒是要看看方珞怎么掩饰刚刚吐血的事儿。
可惜,方珞只不动声色的蹦出两个字道:“没有。”
风黎心道:没了?就这??
方芜:“…好吧。”
风黎心道:这就信了?你也不再问问?
方芜是还想再问问,不过既然是方珞说没有,那就是真没有。
她向来不质疑她哥,于是只好作罢,开始默默低头分吃的。
“不是刚刚才吃过东西吗?”风黎躲避似的往后挪了挪道:“怎么又要吃啊?”
“多餐加餐再配着药,你们伤才能好得快!”方芜也不墨迹,直接一把将左手里的东西塞给风黎,然后将右手递给方珞道:“哥,这是你的。”
前者生无可恋,后者习以为常。
方芜分完吃的眺望了下四周,转而又问风黎道:“咱们都向着东南方位走了好几天了,还没到吗?”
“咳…咳咳……”风黎让酸果子呛了下,猛咳了好几下才缓过来,嗓子有些发哑道:“快了快了,我一会儿再用飞升笔定定位。”
“好吧。”方芜点点头又道:“阿四说再赶半天路,咱们就能路过镇子了,看来今晚咱们不用风餐露宿,可以住客栈了。”
虽然说是晚上才能到,但他们却是在夕阳落下前就抵达了镇子。
这得多亏了风黎,不经意的坐到车头去,不经意的跟两位杀手搭话,不经意的说了句:“哎,车速这么慢,估计得在路上吃了才能到客栈了,还以为能早点到在客栈吃点呢……”
两位杀手一听这话,瞬间就来了精神,赶车一下就认真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