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锋,你出价吧,把这画卖他。”安若初直接将画卷了起来,交到了韩冽手里,“他藏品多着呢,少这一幅不嫌少……”
陈锋双臂环胸。
点头同意了。
又斜睨着安若初,“你以前不是最讨厌保镖吗,怎么这会儿对保镖这么好了,难不成你对保镖的态度还取决于他们的长相?”
安若初翻了个白眼。
没好气道,“他保护我的命,送他一幅画有问题吗?跟长相有什么关系?”
“若初,你可别让他保护到你床上去了。”郑怜怎么看韩冽都不像是个保镖,分明就是行走的荷尔蒙,看着就让人想扑倒呢。
跟这种男人朝夕相处,怕是很快他就要换男朋友了。
韩冽拿着画面无表情。
对他们争的话题没兴趣,脑中在想着画的事。
“就算那样又怎么了?我们现在还就睡一张床呢,跟你什么关系?”安若初甩给郑怜一个冷眼,这死娘炮是不是以为人人跟他一样的饥渴骚-浪,看见个男人就上?
他们就算睡一张床,那也是纯洁的雇佣关系。
跟他这种骚狐狸不同。
“什么,你们睡一张床?”郑怜陈锋同时惊呼。
“怎么,不行吗?”安若初受不了他们的大惊小怪,没好气道,“他是我贴身保镖,当然要睡一张床了,等开学了,到时候还要陪我上课呢……”
郑怜与陈锋面面相觑。
“安少爷,我们能不能离开?”韩冽拉过他低声道,“我想出去办点事。”
安若初见他脸上带着离意。
便答应了。
“走吧,看见某些讨厌的人在这,本来我就不想再呆了。”安若初拍拍陈锋肩膀,“回去我再打款给你,你跟这讨厌的老鼠精慢慢玩吧。”
郑怜想与他说话。
安若初拉着韩冽走了。
车子从陈宅离开,开往市区的路上。
安若初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周潜,你为什么想要这画呢?”
韩冽没回答,只是默默的开着车。安若初生气了,“喂,要不是我开口,陈锋怎么可能把画给你,我都帮忙了,你还不肯对我说吗?”
韩冽叹息了声。
想了想道,“我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我不认识这女子,但我必须找到她。”
“没名没姓的怎么找。”安若初眉头紧蹙着,“你都不知道她是谁,找人家干嘛,难道是看人家长得漂亮,就起了色心?你还真是男女不忌吃杂食啊?”
难怪昨晚会问起任姨。
又想着那画中女人,虽是与任姨很像。
但确实不是一个人,比任姨更美,气质更端庄。
“只要是人,总会在社会上留下痕迹。”韩冽倒是很有信心,又想着画中女子看着二十来岁,真实人物现在起码也是个中年女人了。
看着他雀跃的表情。
安若初心中有些不爽。
嘟囔了句,“我问你为什么找人家?”
“自然有我的理由。”韩冽嘴角勾着笑,又将跑车蓬顶打开吹风,看向安若初,“安少爷,谢谢你让陈先生将画卖给了我……”
陈锋跟安若初一个阶层的人,看得出来喜欢附庸风雅。
自然是不缺钱的。
不是他开口,肯定是不给卖的。
那样他就只能去陈家盗画了。
“不必啦,你只要好好保护我,一幅画算什么。”安若初摆摆手让他不要客气。也看出他不太愿意跟自己说画中女人的事,大概是觉得他们还没这么熟吧。
他不想说也就没再问。
不久后,就到了长门街,两人在这条古玩街逛了会儿。
找到了那家叫聚宝斋的店。
到店中见了老板,韩冽就拿出画打开询问老板,“张老板可知,这画从何处得来的?”
老板将他上下打量。
见他不是来买东西的,便一脸不想搭理的样子。
安若初拳头砸在柜台上:又朝一边货架一通瞎指,“那个破花瓶,还有那个笔筒,那个玉如意,我通通买了,现在可以说了吧?”
老板顿时脸上堆起了笑。
摸着山羊须,扶着眼镜:“这画到我店中,已经挂了好久了,这种无名之作,一般是私人收藏的,你要追根究底怕是不容易……”
老板将他收购的上一层信息告诉给了他。
韩冽略感失望,但多少也算打探到了点消息。
两人从店里出来,安若初怀里抱着三个不怎么值钱的古玩,正准备扔进路边的垃圾桶里,迎面走来个穿长大衣的男人,撞了下他肩膀。
安若初正想骂人。
那人踹在兜里的手刚拿出,还没准备做什么,韩冽一伸手抱住安若初的腰,将人扯进了怀中。
一旋身踢向长衣男人。
男人摔在地上,手中刀也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