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无缚鸡之力?你却有翻天倒海的胆子呀!本王亲眼看到你救了那刺客,还想狡辩?”
“那你怎不早说!”说完赶紧握嘴。
“自己露馅了吧!”湛王笑,“走吧,带我见见刺客!”
“你确定要一个人去?”木子洋问。
“你还想大部队敲锣打鼓去?”
“不是不是!”
客栈内,刺客正在安睡,木子洋轻轻敲敲门,屋内应声进!
木子洋带湛王进。
刺客浑身捆着布条,像木乃伊。
“李正梁,果然是你!”湛王冷冷的说。
李正梁抓起剑,怒目而视,剑拔弩张。
“等等,”木子洋拦住他们,“湛王,李正梁是谁?”
“你果然认识湛王,你个骗子!”李正梁怒视着木子洋。
“哎呀!都坐下,好好说话,你,坐这,你坐这!”湛王听话的坐在木子洋指定的位置,李正梁方慢慢坐下来。
“李正梁,你别激动,小心伤口裂开!”
“说吧!为什么行刺娟妃?”湛王声音柔和了些。
“你真一个人去了鲁王府?牛掰啊!”
“当年,皇上宠幸了我母亲,一个卑微的茶艺女子,母亲有了身孕,生下我,养在行宫,从未抛头露面过。本以为我们能这样安静的度过一生,可是,不管我们怎么躲,还是让娟妃知道了,就是鲁王母妃慕玉娟,诬陷我母亲泡茶害皇上,让人活活勒死我母亲。此仇不报,我死不瞑目!”
“那你是知道皇贵妃现在在鲁王府,所以来刺杀她?你不知道我也在吗?”
“皇宫大内我进不去,但鲁王府,我可以进的,刀山火海我也要闯。”
“血海深仇是该报,你别急,等你好了,我陪你一起杀进去!”木子洋说。
“你瞎添什么乱?”湛王瞪她。
“这样吧!正梁,我是你皇叔,我带你面见皇上,让他正你的王子之名,给你修府,如何?只要你能放下仇恨,放过鲁王母妃。”
“不,我宁可不要王子之位,也要杀她报仇。”
“你们之间会不会有误会?”木子洋问。
“不管什么情况,娟妃必须死!”
嗜血嗑上了头,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湛王看着木子洋,木子洋手指一挥,李正梁就晕了过去。
“让他歇着吧!伤还没好,我怕她再做傻事。”木子洋解释。
“嗯!解铃还须系铃人,旁人帮不了他们。”
鲁王府,娟妃脸色苍白,端茶的手都哆嗦着。
“母妃,你真做了?”鲁王问。
“我没有,是她,是她想害皇上,她在皇上的茶里下毒……皇上处死了她,与我什么关系?”娟妃说不下去了。
那血淋淋的场面,她一点也不想再回忆。
那年杏花微雨,行宫热闹非凡,旦帝刚登基不久,年轻力盛,新纳了娟妃,正在盛宠中。
到行宫也只带娟妃,那夜太高兴,娟妃多喝了几杯酒,不胜酒力,就先下去休息,半夜醒来,身边没有那个让她温暖眷恋的人,起身去找。龙床上躺着的竟然是宫里卑微的茶艺女。
本来属于她的美好夜晚成了恶梦。
哭闹几回,皇上答应她不接她去皇宫,还是在行宫做茶,关键那一夜,竟让那个卑贱的女人有了身孕,还生的是皇子。
那根刺,深深扎进娟妃的心里,再也拔不出来,慢慢盛宠不再,值得回忆的东西越来越淡,反倒这根刺越扎越深,越扎越痛。
那夜,明明是斩草除根了的,为什么她的儿子会活着,会长大回来复仇?湛王和鲁王到底都知道了些什么?
死了都不让人安生!
娟妃的眼底闪过狠绝的杀意。
“来人!”
玉芳阁的房间里,粉色的帐幔低垂,李正梁昏睡在床上,那天逃难的小姑娘在照顾他。
正给他干燥的嘴唇上抹水润湿。
鲁王府内,湛王与鲁王谈完事回到客房,侍卫李阳方安排传菜。
细致于湛王,也丝毫没料到屋顶上爬着只黝黑的小蜘蛛,跟屋顶一样的颜色,细长而透明的蛛丝垂吊着,肉眼根本看不见,蛛丝尾上坠着一滴透明的液体,液体慢慢累积,超过承重,终于滴了下来,正好滴在湛王面前的一碗菜里。
上菜后,侍卫李阳是亲自检验试过菜的,安全方敢让湛王食用。
湛王静静看着杯中的茶。
“王爷,再不吃菜就凉了!”李阳说。
“谁?”李阳看了湛王一眼,湛王点头,李阳手放在剑柄上退出去,窗户上闪进一人,头上身上都是灰。
“你?”湛王以为自己看错了。
木子洋拍拍灰,“鲁王府进制太严,你看看,屋顶上全是暗卫,我从狗洞爬进来的!”拿起湛王面前的茶灌了一口,“哇!渴死我了!”